短、新、精,专、达、道 ——初评《半烛堂随笔》
每读一本书,都应当吃透作者的思想内涵以及写作方法、技巧、特色等,破其要义,取长补短,这才是最重要了。——摘自刘光军专著《半烛堂随笔》中《读书破万卷》一文
《半烛堂随笔》一书,以篇幅短小精悍取胜,以观点新颖、鲜明取胜,以论述犀利、精到取胜。全书虽只集纳14万个文字,文章却有426篇之多,平均每篇只有330个字,这是“短”;每一篇小文都是日常作诗、阅世读史和内心觉悟所得,不满足于简单的就事论事,给读者提出解决问题的途径和办法,这是“新”;作品笔到意到,有的开门见山,一针见血,有的稽古论今,不同反响,有的诙谐幽默,意味深长,这是“精”。因为长期进行诗文创作实践,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赢得广泛赞誉,这是求“专”。因为一辈子从事崇高的教育事业,要给学生一杯水,自己必须先有一桶水,活到老学到老乐到老,这是通“达”;用写文的方式影响读者知礼明德,做一个公而忘私、品德高尚的人,以穷尽仁义之心,这是明“道”。
一、诗思,火花频现
刘光军先生既是一个诗论家,也是一个文学创作实践的亲力亲为者。
一是直入诗本体,诗中有思。
什么是诗?什么样的诗才算得上好诗?刘光军先生《从(唐张敬宗)一首诗说开去》,通过对《边词》的解读,阐述“寓情于物,减少议论”的观点。在《好诗》小文中,他干脆说出了好诗的特质:语淡而有味,浅而有致,不晦涩,不拗口,意象清晰,立意高远”等。还拿“深浅相间,顺畅随风,婀娜多姿”的杨柳做譬方,赢得“惹人怜”的效果。
他极力弘扬诗歌要押韵。如在《吟和读》一文中对有韵之诗和无韵之书进行了比较,提醒我们两者绝对不能混为一谈,并另写一文探讨“步韵不易”的问题。当然,他也十分赞同那种“率意成佳句”的现象,如《古乐府》中的“敕勒歌”,又如汉刘邦的《大风歌》等。
什么是“比兴”?书中有《说“兴”》和《兴起》两文,依据“比显兴隐”的原理,阐述了《古诗源》饭牛歌篇和民谣《麻衣雀儿》中作兴的事物,有可能与下文没有过多关系的观点,让诗三百和唐诗的研读者掀开了一个精神愉悦之后内心透亮的窗口。
激情是诗歌之母。诗人与普通人之别,普通人常常表现得十分冷峻,而“诗人就需要换一双眸子,换一副心态”,达到“三融入”——自然、社会和个人感情的融入,如此,手中的笔才有灵气,写出的诗才有味道,最终实现与读者“共情”的目的。诗贵情真。他借一小毛贼的良心发现——潜入贫穷诗人家里偷盗一无所获后,留下十元钱和一首诗为例,阐释诗歌内容必须言之有物、诗歌必须发乎真情实感的道理。
他主张诗的意境完整。要达到这种“诗之完整”,必须在下笔前,心中存着一个整体,这样,在抓住一个画面、一件小事尽情抒发时,不至于乱了章法。
他主张诗歌用语的独特性。《诗家语》强调了诗意的表达必须采用高度凝练的语句,如此含蓄,才会呈现如同岩洞探宝和彩霞得朱般余味无穷的效果。这恐怕也是对当今诗人无法耐心抒写读者无法耐心精读现象的善意警醒。
二是天赋与修为,缺一不可。
关于“天赋”,他尤其认可。认为天赋高的人库容量大,接受的东西就多,可消化的材料就足。我估计他是想说勤学苦读虽然也能获得“学养”,多学多练也能写成一首好诗,但要是没有天赋的支持和造就成功的环境,想达到更高的境界是不可能的。
关于“仿效”,他并不反对,而是强调在继承的基础上重视“精髓的创新”。要达到创新,必须拥有一双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的手。在《诗人》小文中,他就诗人的素质提出了创作能力方面的要求:独特的感知能力和一定的语言组织能力,而想要成为大诗人,还必须要有博大的胸襟、深邃的思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