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三月,野菜青青

2022-04-16  本文已影响0人  柳溪居士

那时的记忆是一道伤痕,

野味总先触及三月的阵痛。

如果说踏青是一种浪漫的感觉,

我眼中;

只看到母亲是道风景。

鲫鱼韭刀磨得锃亮,

竹篮搭腕儿谐胯扭动。

出门儿就伙同邻里婶子大娘们,

还拖待我们这些个“跟屁虫儿”。

出村分散,

遍野如星。

躬身蹲踘投身风吹草动,

韭刀滑块;

剜芽剔根儿欲“扫尽”三月的野味内容。

起身儿的荠菜,

伏地的蒲公英。

耸“耳”的羊角菜,

扎堆儿的麦蒿丛。

带刺儿的青青菜宜掐红杆儿,

流奶的苣荬菜沾手难净。

顶花的面条菜还托着绿“瓶”呢,

粉色的小朵沾额正中。

大叶的灰菜听说得焯水吧?

驴耳菠菜直接吃都行。

这时的茅针儿我们叫谷荻,

最可口是红皮儿剥开那点儿

甜润的“虫儿”。

地黄菜丑陋可花儿俊俏,

含朵甜舌如酒化胸。

才知道野扁豆大名叫紫薇,

剜下来别吃;

傻看“雍容”。

难看的蛤蟆草也能当菜?

拔下来母亲说声别扔……

归来的竹蓝如精神饱满,

进屋细摘沥水湛青。

或蒸菜团或熬粥饭,

谁感清苦唯享其乐融融!

清苦的日子品出香甜,

童心后觉岁月的隐痛。

沧桑颐养了天真纯净,

令回忆犹迷恋那时境明。

怀念当时蓝格莹莹的天啊,

清澈灵魂的水格绿莹莹。

如今的梦里自己常穿越到那时三月,

御景扶飘;

兴奋成一叶风筝。

俯瞰母亲抬头微笑相望,

双颊如霞;

篮菜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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