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闲聊

2024-04-16  本文已影响0人  习习香

老惦记着今晚没吃睌饭。

今天上班在台秤称了一下体重,56.5Kg,比平时高了1Kg,比期望高了6.5Kg。若以身高计算理想体重,恐怕高了约10Kg。

一直希望自己是个能自律的人,对体重有管理。于是白天决定免了今天的晚饭。

下班吃了几颗零食果脯,一小撮炒花生,一个橙子,感觉有了上述在胃中垫底,不吃晚饭应该是绝对没问题。

可是,为什么老惦记着自己没吃晚饭?

在电脑上浏览几圈,觉得自己好像胃中空空,于是起身倒了开水。

打了几针毛线,仍然意识到自己没吃晚饭,于是起身,又吃一颗核桃。

听了一会喜马拉雅一会,还是惦记自己今天没吃晚饭,又站起身来,看看再找个什么适合吃的东西。

又过了一会,我决定下个鸡蛋面,要不,“没吃晚饭”这个意识大概要占领我今晚整个的大脑,以至于无法干别的事。

索性起身,在锅中倒油、炒鸡蛋、加水,水开下面条……

一碗面下肚,心满意足地坐在椅子上刷水机。

一顿不吃,难道不行吗?我问自己。

绝对不是饿。因为自决定不吃晚饭,我中午特意多吃了些,并且下班后也吃了别的零食。

说到底还是意识,而这意识也来自于习惯。

因为习惯了每天某个时间点必吃晚饭,今日突然不吃,所以意识总是不停提醒大脑。

“吃”,好像是今天的主旋律。

中午食堂吃饭,通常也是同事间相互闲聊的机会。今天闲聊的话题是五一长假的计划安排。

同事嘴一嘟,“哪有时间出去玩哪?好几个人情饭局。”

以前也听她聊过,当地的人情来往,额度比较高,几个人情一出,半个月工资没了。

看着她无奈的表情,结合以前读到的简友文章,以及自己的感受,我表示理解。

人情这事,做主人和做客人都不容易。

从主人的角度,遇到家有红白事情,不办人情,别人会指三道四。请客时请了张三未请李四,李四会认为主人怠慢了他,于是索性张三李四一起请。捎带请上王五,否则指不定王五哪天也会有表达意见。

请客圈子不自觉就扩大了,一桌饭二千是寒酸的,三五千是正常化。

可从做客人的角度,现在人情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千元是常态,五百元出手都略带羞涩。

倘若平时和主人关系亲密倒也罢了,好歹还有礼尚来往。可即便有来有往,人情却没有计划性。一个月内连续收到几张请東,保管让客人头大。

更有一种出礼叫随礼,所谓随着大众出礼。平时素无礼节来往,关系也只一般,碍于面子,不能不参加。上文所说的捎带被主人所请的王五,应该属于随礼范畴。

所以这样的请客,通常主人和客人都不如意。

我曾参加过这样的宴席,请了十桌人,到点了,倒有三四桌人不来的。主人急得不停打电话,旁人替他感慨:办酒容易请客难。

我前前同事,两个同办公室的人,平时暗中轻劲互不对付,可一方请客时,另一方作为同办公室人员不得不随礼出席,心中一万个不情愿。

我小学同学,她老公算来也是有头脸的人物,可是因为有头脸,被请客的概率就很高。经常是老公去吃饭了,家中剩下她对着变薄的钱包苦笑。

在上海,大概因为经济较发达,不少主人发请帖时就先声明,不须出礼。这也算是站在客人角度增强客人吃饭愉悦的措施。

即便这种饭局,主人因为有许多事务,通常只来得及和客人打个招呼,并没有多少时间细聊。客人参加这种宴请,似乎专为吃饭而来,座上有熟人还略好些,否则就只能专心吃菜了。

难道就没有主人和客人都喜欢的饭局?

有。

想起小学时学的孟浩然的《过故人庄》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这样的饭局,相信无人是主人和客人,肯定都非常喜欢,简朴而热情。

主人是诚心邀请,没有任何场面的考虑,鸡黍原都是家中自备的。

客人也是高兴前来,并不觉得受到怠慢,更注重友情而不是吃什么。

两人很开心,边吃边聊,边聊边吃,“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吃和聊互为促进,友情俞加深厚,所以约定以后再找机会相聚。“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年轻时觉得这首诗写得实在没啥出彩之处,太平淡,比不上“大江东去”和“君不见黄河之水天外来”有气势;也比不上“帘卷西风”和梅子黄时雨”有韵味。

可现在读来,平白语言中蕴含深厚友谊,这顿吃不愧被后人评为“最愉快的盛宴”,不是今人那种几十桌的宴席,虽山珍海味但主人只来得及和客人敬杯酒所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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