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生命的起始,生命的消散

2017-03-04  本文已影响0人  夏诗安

        奔腾的河水撞击着坚实的冰块,如今也渐渐只见稀薄的冰块毫无目的的漂浮着。

        天气也渐渐的回暖了,小区里的锅炉房燃起的蒸汽也开始与渐晚落下的夕阳相互交映。

        远处地平线上的山脉与河流,因一阵阵晕眩而在懒散的曲线上颤动,摇摆不定的诉说,一个春伊始,又有多少人享受余晖,又有多少人睡在繁星。

        直到看到周围曾经熟悉的脸孔,才慢慢惊觉自己也大人好久了,而成长的轮回永远是前人在挡,你就始终是个孩子。但是滋养你的成长的却是那不再利索的行动,描绘你成长的是纵横交织的皱纹与斑。

        如果说两年前的死别让我在很短的时间内惊觉,思考生与死的问题,那么最近对于生死却有种不尽人情的认可。

        你拒绝的不但不会不来,反而以一种残忍的方式令你成长,生活还是命运,不主动拥抱,就总会被撞的趔趄。

        一个冬天过去了,又有多少人睡在繁星里。老人们总害怕冬天,凛冽的风不仅烘托了气氛,更与热闹的年相对比,而冬天也确实是一个离别的季节。几天前还问长问短的老人,几天后就在清晨走向黑夜。而无论生前人们多么的争取,没有一个死亡不在背后布满遗憾。

生命的起始,生命的消散

        病痛还是袭击着挡在人生道路前面的老人们,直至几年前我还每次顶嘴她们给予我自己的意见,如今也变的不再言说。

       虽说看着别的孩子步入人生的下一轨道,也总是说着一些让我哭笑不得的话,开始操心我对象工作的问题,但结尾总也一句,别着急,顺气自然,缘分自来的老话安慰我。而后,不过是那种年老的无能为力。

        过年期间,奶奶曾经问过我们关于手机转账的问题,问题还没开始,就被上一辈说到别解释,解释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代沟,代沟的不是科技如何发展,而是我想要说,而你在听吗?

        回去曾经居住的地方待了一天多,突然发现即便这个年龄了,所谓的孝顺反而更添了许多烦恼,老人忙前忙后为你准备饭食,就连出去不到几步的小区也要送你,过马路送你到车上,颤巍巍的给你钱,即便每次说出不找对象不结婚就会气的被骂,却也让你别着急。这种想为你操心所有事,不能操心你所有事,就是成长阶段汲取的她们的岁月。

        我们所不能忍的枯燥无聊又辛苦的日子,却是她们的一生。

        在这好似过不去的寒冷中,同辈的朋友也传来了喜讯,让我冠以了第一个干妈的称呼。在那之前,我始终冠以这样的想法,如果物质和心灵双重不丰厚,就不要小孩子,因为在我可以回顾的记忆力,青春不是迷茫,而是痛,直至现在也确实老被嘲笑是个倒霉孩子。在自己认可的方面确实倔强到性格不行。

       但当我看到襁褓里小小的人儿,我不敢相信同龄的妈妈是怎样承受那种痛,直到她说了句:

       当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觉得一切都值了。

       我的心那时就跟回暖天气一样,你可知道,孩子妈妈一直被我嘲笑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玩心重思想又怪,心血来潮的时候对我这个万年画图狗很是照顾,却也总是三分钟热度,玩游戏,熬夜,睡不够身体差,都让我嘲笑她会饿死将来的孩子。

        而她就这样让一个生命出现在我的眼前,说了那些我不敢担当的话。

        这期间,她从未抱怨过一点,但是我很难想想这发生的一切,我只看到她对新生命的期许。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对人生的下一步不感到恐慌,或许我害怕的那些,真的不算什么。或许该来的时候,我们都可以做的很好,目的明确就感受不到生命的意外惊喜,而正是这生生不息的轮回,才消除了人们对死亡的恐惧。

        如果生命的终结是死亡,死去是必然,而活着则是意外,那么我们为什么开始这一路。因为这一路,即便艰辛,苦难,流泪,我也能始终想起还有幸福的时刻。

生命的起始,生命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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