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

《巴黎圣母院》

第十卷(一、二)

计策

爱斯梅拉达藏身在教堂，暂时的躲过了刑法的制裁，这消息让本来对爱斯梅拉达将被绞死的局面稍有遗憾的格兰古瓦怡然自得了，但他没有选择去探望她，而是继续着自己的事业——耍把式维生、草拟控告巴黎主教的诉状、评注诺瓦戎和屠尔奈主教博德里-勒-鲁日的不朽名著《论石塑》。总之，他忙碌着自己的事业。

一天，他在“国王讲坛”的建筑物对面，满怀虔诚的察看外部的雕刻。他正沉浸在艺术的享受中，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那是堂.克洛德的手。克洛德和他寒暄了一番，他向克洛德谈论了一番自己的生活态度和对雕刻的欣赏。接着，克洛德盯着一个军官——孚比斯让格兰古瓦好奇，他们借此谈论了一番对军官服装的看法。克洛德羡慕着军官的服装，认为其漂亮，当然，更可能是羡慕着军官孚比斯，拥有着爱斯梅拉达的爱。而格兰古瓦则是更喜爱与自己的黄红短罩衫，他丝毫不嫉妒于军官的服装：嫉妒什么呢？助祭长先生？是他们的力气，还是盔甲，还是纪律？衣衫褴褛而攻读哲学，而且独立自在，岂不更妙！我宁为蝇先，不为狮后。1

接着，他又将视线转向石雕。克洛德这次又把话题转向爱斯梅拉达，格兰古瓦表示并不怎么关心爱斯梅拉达的事，他更关心小山羊佳丽的情况。但克洛德借爱斯梅拉达救了他一命之事，总是希望他能够把爱斯梅拉达救出来的。他们一起思考着救人的办法，格兰古瓦向克洛德提出：向稳婆申请检查，说爱斯梅拉达怀孕以获得缓刑。却被克洛德否决。2克洛德则提出让格兰古瓦进教堂里把爱斯梅拉达换出来，这样的话，格兰古瓦可能会替爱斯梅拉达去死，而这又被格兰古瓦反对。3最后，格兰古瓦说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并向克洛德卖弄和耳语了一番，却不知是什么妙计。这之后，他们约定明天见。

克洛德回到修士院，他的弟弟约翰正等着他。约翰见到哥哥，先是夸赞哥哥给他的教诲，再是自责自己的不受训一番，接着便表示要痛改前非，要刻苦学习。再来就是借着买笔、纸、书等物向哥哥要钱。在被克洛德回绝之后，他又耍无赖般的说去当无赖汉。哥哥冷冷的让他去，他便吹着口哨下楼了。不一会儿，克洛德从窗口探出来扔了一个钱包给约翰，并告诉他这是给他的最后一笔钱。

NOTES

1.格兰古瓦：嫉妒什么呢？助祭长先生？是他们的力气，还是盔甲，还是纪律？衣衫褴褛而攻读哲学，而且独立自在，岂不更妙！我宁为蝇先，不为狮后。确实，没什么好嫉妒的，别人有的，或许我没有，但我有的，别人也或许没有，这样才是公平的，用得着嫉妒谁呢？

    1.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十卷第334页第08行。

    2.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十卷第335页第28行。

    3.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十卷第336页第11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