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暮槿沫沉年

2018-01-20  本文已影响28人  薄荷味的流氓兔
每个人的人生都像一场电影,只有自己是主角。茫茫人海中,无数擦肩而过……

暮沫与沉年在他们有记忆的时候,彼此就认识。

他们并不在一起上学。 就像是在玩捉迷藏。他藏在城市的这一角。而她,却在对角线的另一端上努力追寻。全是徒劳。渐渐地,像是说好的一样:他忘记了自己在躲,而她也忘了追。

暮槿沫沉年

有人说,生活总是那么富有,他不断地挤进你的世界,同时,你慢慢学会不知不觉地丢了什么。他们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便忘了那一边的人。


1

他总是在尽力展示着自己的优秀。

他渴望被表扬,被关注。当然从小时候开始,他是一个很招人爱的孩子。大人夸奖,老师疼爱,更不缺多少小女生的暗暗关注……他达到了他想要的成功。

更成功的是他升入了外地的一所初中,那里一所有名的中学。他只在某个地方见过沫几面。而沫,从他眼中完全看不出槿有一丝一毫的不舍,抑或欢乐。

他们很多次和大人一起去吃饭,他们玩着再幼稚不过的游戏,掰手腕,打扑克,打手背。不时问一句,答一句,话并不多。他的手总是很冰凉,也许是常年没人握过吧,可是手指修长。从小时候起,手指就很漂亮。从此不能自拔……

暮槿沫沉年

槿没有任何态度,永远只让着她。

可他不知道……


  2

沫在很小时就崇拜他,以后也一样。

无论他如何明媚,忧伤,清纯,抑或一点点地痞性。她统统不管。她只想在每次相遇就永远地黏着他。可现实,永远都是恶毒地巫婆,每次都在哀伤中离别。

无论她身边有怎样令她心动的人,想到他,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心情很快地回到巅峰。

去海边捡起一个个独一无二的贝壳,破碎或完整的贝壳,小心地挑拣出一个大的海螺,几个在她看来完美无缺的小贝壳,让槿丢了一个后不难过地留下另一个贝壳。

可她不知道,海螺中的海的声音被沉年忘却,成为沉年的过往。贝壳什么的都是细节,忽略吧。不知那些贝壳中沫装满的天使是否会为她的想念拣回丝丝的希望。

他于她最美的回忆只剩小时候在炕上打闹……她无奈地挥手,用力把再见说的压住那句别走。也许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沫默默念着,过客,过客……可沫每次去玩都忘不掉给槿准备礼物,上海,海南,浙江。

 

暮槿沫沉年

沫因为沉年而上了外地的初中高中,可每次在学校她都无法记起他的存在,只有一放假,她才会把他完整的全部塞进心里,再将自己的心扭疼的死去活来。最后一丝一丝的抽离。

初中生活很快地过去了,只有坐火车时才会遇到,显出一抹挂念。槿教沫玩时下流行的手机游戏,而沫却不无忧心地盯着他,不好问太多,却又忍不住问这问那。就像背负了拯救世界使命的美国战警一样,急切。迫不可待。不住地把MP3中那些励志的歌曲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塞进槿的耳朵里。槿很反感沫的做法和问的那些问题,以大人的角度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一切事情,限制他的一切自由。是那种被生活打倒的人。

感觉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所以听着姐妹们的话莫突然有一种想和槿在一起的感觉。


喜欢到忘记世界,在意到抛弃一切。难过,无力停歇。想念。                                                          ——2014.03

3

有你在,我会认真,做什么都可以

还懵懂的沫完全混乱的句子,以示警醒:有你在,我会认真,做什么都可以。激励沫走完了一个学期。

我不喜欢阴暗状态的槿,我想让槿原地满血复活,可我自己似乎深深陷在阴郁中,和他一样阴暗,享受着,无力挽回,无法自拔。也许我越在意,就越容易失败,失去,索性自然一些,可我放不下。

槿说,考完试对答案,受刺激了,数学不及格。我就对着电话傻笑,笑出泪来。却在槿面前一点也表现不出,也不想让他看出。

我努力地说服槿承认我们是一类人,却语无伦次;努力地找回我和阴暗的槿的共同语言,很遗憾,没有;努力的变自己为一个受虐狂,结果让他担心难过。我做了笔记却什么也不会的难过,只因槿,我强迫性做完。我没有说“我喜欢你”,槿也一定会明白。

4

她向来对我无所隐瞒

日子依旧,我仰头用最美的姿态看着太阳一步步霸占天空,白云被挤到角落,一点点数着自由的时光。

数学成绩不及格,尽管我自认为努力。告诉沫时,她笑了笑,是在安慰我,抑或同情我?我发现不了她的笑里有多少含义。她向来对我无所隐瞒。

我的心里有太多压抑,佯装没事,尽管我总教导她想的简单些。沫找我的次数多了起来,但似乎每次都没什么事。她对我说过了很多的话,是什么……记不清了。我只是一句句应答着。

她似乎总是在找话题想让我感兴趣,但我没有感觉。我想我应该冷静一段时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我不想直白地告诉她,她笑的很开心。

我总是刻意淡漠她。我没有告诉她我厌烦她的状态,我想她应该感觉到了。

暮槿沫沉年

5

冲动的孩子,竟魂不守舍半个月了。

我不是矜持的女生,而是个冲动的孩子。我连着几个星期天天呼叫沉年。

时间长了,话费少了,他开始不习惯了。不是讨厌,而是厌烦。我一方面是个孩子,又一方面有大妈气。很多次,他都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越来越像我妈了!

终于再打过去,忙音,正在通话中,已关机。几天连着没人接,又哭了。换我哥的话说,小姑娘,眼泪不值钱啊,怎么那么爱哭啊!时间作证,我魂不守舍了半个月。

尽管在此之前,槿带我逛了校园,网吧,请我吃饭。尽管我在能听到槿在星光闪烁中说“这样可会被误认为是情侣的”时,既想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又真的紧张了一下。

尽管我耍脾气掉头就走时,槿不放心地一直一直跟着。尽管我在其他男生面前送给槿巧克力时他们目光充满深意。尽管我以粗暴地告诉他们不准动他的巧克力,与他们僵持不下时槿一脸地不爽,不断地爆粗口。

可我并不理解他,不理解踏在人生路上的他为什么想去网吧发泄,正如他不理解我为什么去网吧一样。

6

人畜无害的表情,没来由的,我又笑了。

可我固执的不让他去。

槿的话,我不加判断地一个个相信。他埋下头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是真的。无辜的眸子,亮的反出光来,轻声像利剑向我的心刺去。我想说太多,可一句都没说。

他的辉煌与顽劣都讲给我听,微笑着,指着远处的矮墙——“这就是我每次翻得墙,别告诉别人啊!”

一晃像回到几年前,爷爷家还在坡下的旧楼里住着,他在门口没有大人的地方对我说——“守住一个秘密是最难的事。”而现在的我几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怎么这么晚才去找他!

过马路时,我任他拽着我像护着小鸟一样的半拉半搡。我咯咯地笑了。他的微笑,人畜无害的表情,没来由的,我又笑了。

暮槿沫沉年

7

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她不懂我。

浑浑噩噩的一天,又一天。

上课,老师叫我回答问题,我照着同桌的提示答出了正确答案,好笑,明明我都这样了,还把我当成好学生,无不无聊!

坐下,明明不会的答案硬生生说对了,为什么,有什么用呢。高三的压力很大,大家都在匆匆地前进,书多的似乎是想把我累死在去教室的路上。心里烦闷。

沫最近越来越频繁地给我打电话,一个劲地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能怎么样!我很烦她,我的日子里有大学的负担,她不会懂。

我知道她很关心我,或者,她喜欢我。可我不喜欢这种方式,我想好好整理头绪。

后来,手机没电了。便关了。

在教室充电,又忘了带。半个月,没有消息,舒服了一些。

走在路上,想起那天傻傻地拽着她过马路,很像一对情侣的。

在高二以前,我是个一帆风顺的孩子。某天开始,发现回答不上老师的问题,上课开始睡觉,我离未来越来越远。心情压抑如同头上顶着乌云,我告诉了她我去了网吧,她又一个劲地劝我回来。

以后再也不会告诉她我的具体位置了。她根本就不明白,我只想发泄,不是什么都能告诉她,不是什么都能说出来,不是什么都说来就好受了。她为什么就不明白呢。她没有考虑过我回去的感觉。

她根本不懂我。

8

“什么话都能对我说,别轻易相信别人。”

想起你就能忘记一切。

我们都长大了,早恋被禁止,暗恋是最好的出路。他讲给我听以前一个暗恋他的女生。我很不服气。

过了一段时间,我告诉他,有人对我说如果我考好了,他会满足我任何要求。他说别轻信他们。我就又想起你说的“什么话都能对我说,不要轻易对别人说。”

我突然颤了一下。又告诉他有人送我项链,其实是吊坠。一对的。他说“他喜欢你啊。”我说我不知道。后来他用“去给喜欢你的人打电话吧,他更愿意听你说。”

我急了,“那是我编给你听的”。

“哦。”

我其实一直都是照他的模子刻画我心中的人的样子。我理智地想清未来的路会遇到未来的人,可我还是放不下。生命中除了亲人以外,还会有很多人给你温暖,又是接受,又是拒绝。但都改不了内心牵挂的你。

就像想起你就可以忘记一切。

忘记。一切。

9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一个一直以来依赖我的人有了另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很久以前有个女生暗恋我,全班除了我都知道,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给我送过巧克力的除了沫就是她了。抹不了的还有另外两个在我青春中盘踞过的女生,我们约定去看海,祝她们幸福。

我开玩笑的告诉沫,她充分发挥了她不知是什么星座的八卦特长,刨根问底,吓到我了。不久她告诉我另两个人的存在。第一个人说如果她可以靠近年级前二百,她可以向他提任何的要求。而另一个人则是向她告白,送她项链的人。

我忍着,淡定了。告诉她任何人不会没有目的的帮助你,不要信他们。如果她真的喜欢,那就在一起吧。

没有人会像我一样这么清晰地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一个一直以来依赖我的人有了另一个可以依赖的人,我应该长舒一口气么。

我掩住情绪,黑暗中忧伤。好像突然少了什么一样。

沫依旧每天给我打电话,我很想试着不理她。如果他比我对她还要好,那我最好离开她的世界,他会比我更愿意听她的诉说。出奇的,我在黄昏中,听到了她的焦急,尴尬。说是骗我的。可我想,那个人终究会出现的——也许吧!

暮槿沫沉年

10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他唱的第一首歌。很好听。

我以为他变了,我该离开了;我以为他很在意我,不会生气,嫌我烦;我以为他只是逗我玩。可那只是简单的我以为。

终究,还是丢下我走了。世界这么大,终究,最后我还是走丢了,我们还是走散了。

谁也不会因为一个人很好就喜欢谁。可我会,可他不会。不用在乎他在乎我的黑眼圈。自己捶肩,倒水洗手,一蹦一跳的上台阶也不怕摔倒。

我还是个孩子,给我个拥抱好不好,不要嘲笑我的偶尔发脾气和撒娇。 

我还是个孩子,给我个KISS好不好,把友情爱情的分界线,用力的擦掉。我还是个孩子,别生我的气好不好,玩具给你糖果给你我还是爱你的。     

都是因为我惹了你所以说声对不起。说对不起,说我爱你,都是我。     

是你长大了,还是我幼稚了。     

很晚才明白,当一个倾听者好过一个改变者。我说什么,他说“我懂”,可我不懂。     

生日快乐,有没有蛋糕?     

从没接到过生日礼物,更不要提什么蛋糕了。

暮槿沫沉年

11   

我喜欢她吗?     

我一直以为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初的模样,就像我和沫,就像我和她们约定看海。     

舍友们的调侃,别人的眼光,她的夺命连环call,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     

她变了,我变了?     

我烦她每日的固定来电,却介意她那个虚构的人物,还有她一遍遍的劝说。

暮槿沫沉年

逆风。     

每个人都应该有明确的目标,他们也如此。逆着风向,飞翔,奔赴遥远的梦想。

12       

不知北方缺了些什么,无法安抚无处安放的心。沉年没有走出那段沉年。     

盘踞过他青春中的女生很多,终会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驻足在他的世界里。     

现在的他早已成为了一名准高三。离他的梦想也只有几步之遥。他渐渐的,早起早睡,像劝沫那样。

只是忍不住的时候再忍一下。         

坚持的确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品质。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骨子里相当傲气的人,我就是不相信,我刻苦起来会不如哪个人。我就是不信,我真的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会做不到。我就是不信,这世上真的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I believe that nothing is impossible!       

沫一笔一划的抄写下来送给他。坚定的好像要上战场一样。并且讲给他很多很多,再一次上演大妈的形象,槿只是安静的听着,坚定的回答着,没有丝毫的倦意。     

暮沫自己想过很多遍,她想说,开始复习了。你不需要我强调你最后前途的渺茫,几乎不想留下遗憾。     

青春并不等于疯狂,拼搏与冲击也是一种青春。十年磨一剑,成败在此一举。你距离成功只有这短短的不到三百天。趁着现在还有劲,做好自己,不到交卷的最后一秒决不放弃。       

浮躁是最可怕的恶魔,做事第一步是最重要的。走好自己的每一步,最后不要后悔也不会后悔。”     

任何的自由都是需要代价的。来之不易,甚至你支付不起。就像我现在为你。       

沉年不负伊人心,无法明白有多努力的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毕竟,这还是少年。生命的张力,是青春最美的回忆。     

最后的关头,最奢侈的自由是课间站在走廊里,望冬日纯净的蓝天,默许即将踏进的世界。

13

槿去了南方,

沫只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让我为你唱一首歌

某一年的某个夏天 

我还走在你身边,手搭在你双肩 

突然间发现,自己全部为你改变

看一眼停了时间,望一眼过了万年

你变得疲倦,我的出现变成多余的片段

爱看你嘟嘴时的那种温柔

是我不曾有过的那种感受

听到你的一句消息

便会沉浸很久

暮槿沫沉年

14

“喂?”

“嗯。怎么了?”

“没事啊。”

“哦,想我了?”

“嗯。真聪明。”

没有人会从一开始陪你到最后。

愿彼此安好。

夜晚,习惯性晚安。

暮槿沫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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