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浸湿了天空》第九章：又见嘉懿父亲
第三天，焦程终于鼓足了勇气，来到他早就想来却又不敢来的地方。焦程的精神萎靡，非常颓废敲了门，这和他想想的不一样，焦程知道嘉懿的母亲是国家公务员，嘉懿的父亲是医院院长，都是高学历有涵养的人。
曾经想象中他应该是一手提着礼物，一手牵着嘉懿满面幸福的敲开门，她的妈妈开心的将他们迎进去。而现实是打开门后的嘉懿母亲，先是惊讶，然后愤怒的望着焦程。
“阿。。阿姨。嘉懿在吗？”
焦程唯唯诺诺的说着，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
“你找我女儿有什么事？”
嘉懿妈妈站在门口没有让焦程进去的意思。
“……我想，见见她。”
“她出国了。”
焦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焦程尽量压住声音的颤抖问到。
“出国了？是……是旅游吗？我，我可以等她回来。”
焦程强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而这句话则激怒了对方。
“不是旅游！是出国留学！没个三五年是不会回来的！我家嘉懿本来就是优好学生，她是要升研读博士的！这段时间，成绩是不停的往下滑！好几门都挂科了！你还来找她干什么？我女儿都被送出国了，你还嫌害她不够是吗？”
站在楼梯间的焦程突然感觉嘉懿家的门沿那点高度好难跨过去，楼梯间的水泥地和嘉懿家里的地板砖好像是两个世界。焦程试图跨入另个世界，却连门都进不去。茕茕孑立的焦程依旧不死心，呆呆的问。
“她……去了那个国家？哪所学校。”
嘉懿母亲被焦程气的想骂人，嘉懿父亲走了过来。
“你和他说那么多干嘛？”
砰！嘉懿父亲将门关上了。
焦程在门外伫立在门外，除了眨眼没有其他的动作。这扇门，堵住了焦程对嘉懿的一切念想。被关在门外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不舍的离去。往回踏一步，焦程的心就会死了，而面前只有冰冷紧闭的门，没有前进的路。最终是要后退的，他步履蹒跚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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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单位，有些应届毕业生，女孩子初入社会思想里还是些情和爱，遇到感情困惑时问有着好人缘的焦程。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正笑着的人，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就沉默的流泪了。
那泪水又是什么？
只是有些咸的水而已。
焦程还在为第三方的医院发愁，躺在床上痛苦的揉着太阳穴，回想着曾经的事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以前为了女孩焦程可以找她三天三夜，如果当时有方向，疯狂的他飞去国外又怎样。而现在为了升职焦程也会拼尽全力，用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将这个专栏做好。
而做好专栏也注定会将这个事件有着不光彩的角色得罪，如果嘉懿恨自己也就恨吧，为了升职焦程已经努力了很久，这个专栏必须做好。
十年前可以为了一个人放弃生活，十年后可以为了生活放弃一个人。对比已经过期了的爱情，现在的工作更会让人觉得可靠。焦程暗暗的说：附第一人民医院院长，这次你再将我关在门外，我可会不愿意的！
第二天一早焦程就喊着同事出发去医院。乡级医院远不如市级医院气派，零星散散几个人出入，国家政策变好了，一般的大病都去大医院看，而一些小病去药房自己买点药就治好了。这个乡级医院正处在青黄不接的地方，没有人来看病位置很尴尬。
医院怎么也不会像学校那样堵住门不让进。焦程出示记者证护士就告诉了他院长室在哪里。
焦程还没敲门就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声。这家医院位置不好资金不够，作为医院院长，每天兢兢业业将一切的心思都花在上面，他的心血勉强将医院带出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而这次蓄意杀人事件必定将他打回原形。
当了大半辈子院长，老了老了，要退休了被市级医院开除。经营大半辈子的医院也回到初始状态，那就真是一辈子心血付之东流啊。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焦程不会因为可怜别人而那自己的前途做赌注。他敲了敲门，传来一身请进。
焦程推开门看到双鬓全白满面疲倦的嘉懿父亲，身为医院院长保养不错的他焦程可莫不敢忘。
“王院长，好久不见了。”
焦程同事抱着摄像机和话筒也来到了屋内，二人还挂着记者证，王院长暗叹一声，该来的总会要来的。
焦程昨天选择回家休息，而不是直接过来采访，不然对方更要措手不及。
王院长连忙站起身握住焦程的手接连的说你好，同时也在打量焦程，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和这个年轻人见过面。
焦程笑呵呵的说：“王院长，是不是忘记我是谁了？也是，都七八年了，我还应该喊你一声叔叔呢。”
“哈哈哈，我还真记不起来了。你是我那个好朋友的儿子？”王院长邀请焦程坐下，准备茶水。他感觉到庆幸，如果是熟人这件事就好办了。
“您和我父亲应该不认识，但我和您女儿认识，我叫焦程，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就是当年那个被你关在门外面的人。”
焦程礼貌的接过来王院长手中的茶壶，给对方和自己倒上茶。可是说出来的话非常不礼貌。
王院长愣了下，他似乎记起了当年那个不学无术的男孩。那个浑身透着凄凉来他家门口想要见自己女儿的男孩。那时的自己还看不惯这个拉低女儿学习成绩的他。
王院长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这哪是什么熟人，这是有着敌意的人啊。
焦程喝了口茶，看着王院长办公室的装饰，办公桌，电脑，待客的桌椅，洁白的墙面。除了墙上挂的里面“医学圣手”“妙手回春”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焦程见王院长久久不说话，就提到了正题：“王院长，关于学生乙死亡案件，您有什么看法吗？医院作为知情者，隐瞒不报。严重的说可以按照嫌疑人同伙看待的。”
王院长不知道该怎么讲才好，焦程的同事在一旁抠那个沉重的录像机，录像机接连发出的滴滴声让王院长心颤。
还没有开始录制，王院长不说话焦程自然继续询问：“当时学生乙在哪个病房被害？医院为什么隐瞒下来案情，当时想法是什么？”
焦程每问一句就会让王院长更加惶恐，他没办法回答这些问题。如果按正规程序走，即使自己不构成犯罪可这辈子的心血也算是完了。
焦程何尝又不心痛，他和嘉懿早已不是情侣，但每问一句话都仿佛在将嘉懿推远。虽然最初分开他们二人的是眼前的王院长。
王院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抬起头：“那个，小焦啊。”
“哎，您说。”
“这个，其实事情没有绝对，当然按法律走是正确的道路，可凡事总会有别的方法处理。你看看咱能不能用一个比较缓和的处理方法？对大家都好的办法？”
王院长说着起身从办公桌里掏出一盒中华烟，放在焦程同事兜里：“这位记者同志，麻烦你先出去抽个烟，我和小焦叙叙旧。”
他看了眼口袋的烟，眼神发亮的用眼神询问一下焦程。他的部门属于电台，平时能得到外来油水机会不多。记者收礼在圈子里已经成为常态，如果焦程收了这次的礼，一起来的他肯定有红包拿的。
焦程对这次采访是抱着绝对认真的态度，这事关他是否能晋升的大事，他有预感对方要对自己说什么，而这不可能有缓和余地的。但他依旧对同事点了点头说：“刘昌，你先出去转转吧。”
“好嘞，程哥。”
《被雨浸湿了天空》第九章：又见嘉懿父亲
Ps
如果有次可以回到过去的机会，那么我会回到第一次站在嘉懿家门口的时间，保护那个执着又容易被伤害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