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农庄》:一场源于梦境的传说
传说的起源
一切都来源于一头年老的壮猪的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记起来了从小听到的却只记得前三个词的一首《英格兰之兽》的歌。
当暴虐的人类被推倒,践踏英国肥腴的土地,将全是我们的兽足。
铜环将永离我们的鼻,羁勒不再压我们的背;
口缰,踢刺将锈烂掉,残忍的鞭子不再挥。
想象不出的富足,小麦,大麦,乔麦,草,苜蓿,豆类,和甜菜,将为我们独享了!
——《英格兰之兽》节选
于是,在临终以前,他留下革命的号召,号召各位动物们为了自由的理想驱逐人类。每一位动物都热血沸腾,学会了《英格兰之兽》的调调,聪明的已经会唱了。大家都觉得,实现动物平等和自由是每一只动物的使命。
不过,这个梦想实现地太快,快到一眨眼,这个以为有生之年看不到的史诗般的时刻就这么地发生了。农场主忘记饲养动物好几天这样“残暴的统治”,让动物们奋起反抗。农场主就这么被驱逐出去,后来纠集了许多帮手还是拿不回来自己的农场,农场也由“大田农庄”变成了“动物农庄”。
于是,那头年老的壮猪,一直作为精神领袖在死后受到农庄里动物们的景仰,这一殊荣直到统治阶级猪决定学人类走路后终结。
传说崩盘
篇幅不长的《动物农庄》,相比于《1984》沉重的精神压力而言,显得更加通俗易懂,并且压抑感减轻许多许多。
乔治·奥威尔在简短的篇幅内,描写了一个共和国诞生的开始和没落的全部历程。共和国里有精神领袖,他埋下了革命的火种。精神领袖的继任者们费尽心血让革命成为现实,捍卫革命果实。直到有一天统治阶级内部分化,有一派被驱逐,胜利的那一方开始压倒性地统治一个国度,自由一点点消散。
而,动物们过得似乎更惨了。分得的口粮比农场主在的时候更少,干的活越来越多。他们始终相信,现在的日子比从前更好。因为“我们是自由的,我们是平等的,而不是被农场主镇压。”
至始至终,只有一只名叫本杰明的驴子,似乎是看出了共和国的统治阶级的真正目的。当然共和国是结局前不久才设立的,由统治阶级猪,作为唯一的候选人全票当选。本杰明从不名言动物农庄的革命教条“七诫”,他清楚地记得精神领袖教给大家的《英格兰之兽》,这在共和国中期已经“被证明是虚假的不存在的记忆”,他清楚地记得曾经宣扬的“全体动物皆属平等”,而不是最终印在墙上的“全体动物皆属平等,但是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
本杰明记得共和国之初和统治阶级的每一次变化,但他从来不说。
动物农庄起初是一个绝对美好的地方,动物们都不相信乌鸦说的“天堂”,因为生活的动物农庄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自由平等。然而到结局的时候,大家渐渐相信有这么一个“天堂”,比现世更加美好。
时间就这么流逝,猪作为统治阶级,做足了宣传工作,渐渐将七诫变成了一诫。而且大家都不记得曾经的理念,因为没有记录,那么就是记忆出错了吧。
故事的结局,是猪宣布将动物农庄恢复到原来农场主指定的名字“大田农庄”,猪与人类共进晚餐,并互相宣布双方不存在任何利益冲突,双方的误解已经解除,人跟动物至始至终可以和平共处。人类表示,动物农庄下的动物吃的更少,活干的越来越多。
猪宣布,废止景仰曾经精神领袖的活动,因为似乎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谣言和误传导致这样的顶礼膜拜,这是不合时宜的。
突然想起《人类简史》曾经表达过一个小观点,人类从采集社会进化到农业社会,虽然每一个农民可支配的物质比从前更多,但是更不自由,更不容易养活自己。社会和种族全体在进步,而农民个体往往变得更不幸。
这个放在《动物农庄》里,动物们更不幸是真的,但可支配的物质也比从前更少。
最后剩下的动物们不知道猪和人哪一个更可怕,新来的动物们没有经历过几次与人类的作战,渐渐除了老去的几只,精神领袖宣扬的“动物农庄”都只是似乎曾经有过这么一段传说罢了。
一、凡属两腿行走者,都是敌人。二、凡属四腿行走者,或有翅者,都是朋友。三、动物不可穿衣。四、动物不可睡在床上。五、动物不可饮酒。六、动物不可杀害任何其他动物。七、全体动物皆属平等。
——七诫
“我的眼光不行了,”她终于说道。“就是当我年轻的时候,我也不能读出那上头写的是什么。不过我觉得那面墙上的样子不同了。那七诫还是像一向的那样吗,本吉明?”
这是第一次,本吉明打破他的规则,将墙上所写的读出给她听。那上面除掉单单一条诫文之外,已经一无所有了。它是:
“全体动物皆属平等,但是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
《我们为什么永远都绕不开乔治奥威尔》,这是一本超短的全球乔治奥威尔全球书评集,里面有位提到:
每次翻开奥威尔,一缕启示性的、具有当代迫切性的光亮便现了出来,似乎他在几十年前就已预料到了今日世界之情状。
《动物农庄》简短,可以作为打开乔治·奥威尔思想领域的第一本书。如果觉得反乌托邦三部曲的《1984》过于沉重的话。
我记得你的故事,你曾从我的生命中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