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风云》:刘衍淮西北考察日记(1927—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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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七点钟,就被人家叫醒了。起来,晚间的盆火,余烬犹燃。洗脸、吃饭,收拾东西,自然要忙一顿。八点三刻走开,风虽不甚大,而冷得却有点要命,手冻得拿不着东西,脚冻得像履冰一般。对襟的外衣,风能长趋直入,直接去和我的皮肤接洽,“透心凉”,一点也不错。大队早已走了,后边只有我和徐先生的一队,和黄、丁二君的一队,走得既慢,且时常停,和大队越离越远,有时简直望不见大队之所在,好则沙碛上的路,很显明的先西偏南,后西偏北,一个歧路也没遇着。沙碛之中,也间或地有点草,丛生的小植物,树。
歧路虽没有,路却曲折得厉害,作图的人自然麻烦,更加高低不平,走的速率也不等。有时我灰心了,天这样的冷,路这样的难走,并且老王的骆驼座很高,挡得我一点路也看不见,他并且还拉着好几个骆驼,时停时走,画图?怎能有好的结果。我竟想着自明日起就不作了,把纸给老丁罢!让他一个人作,我再也不受这样的罪了。一个人披上皮袄,骑上一个骆驼,高兴快,就快走,高兴慢,就慢走,是何等的舒服!何等的随便!
走到快到一点的时候,是经过的有树有草的地方,虽然树草有,然而人烟和水,却是除本队的人员外和自己带的水外,连个人毛、水滴也没有。大队住了,我们也就赶到住下。人家早到,已吃饭,我们也就下驼去吃饭。赫定问我多远,告以15.2km,赫云彼为15.4多,他的方向是西到北8度多,我却有20度呢!我告以我将不作图了,彼不之许,云无论如何要作下去。徐先生亦替我出主意,我意又活动。饭后,头晕痛,睡了有两点钟,好了。饭罢,围大火,赫定学说中国话,颇饶兴趣。与老丁闲谈,十一时才睡下。……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黄纪苏对《丝路风云》有评:“近百年前成立了支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考查团招募了一位学气象的大学预科学生。万里西行,驼铃悠悠,他不但用冻僵的手指记天气、画路线,还用青春的眼睛摄下社会生活许许多多有趣的细节、生动的场景,如今都成少年中国的一段宝贵记忆、一份难得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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