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国亡,只要我过得好
叶诗晴高一七班 06
被日军占据下的北平,是乌烟瘴气的。
原本的北平:以中秋节为例,中秋节前后是北平最美丽的时候。天是那么的高,那么的蓝,那么的亮。在太平岁月,街上的高摊与地摊,和果店里,都陈列出只有北平人才能一一叫出名字来的水果。那些水果,无论是在店里或是摊子上,又都摆列的那么好看,果皮上的白霜一点也没蹭掉,又都被摆成放着香气的立体的图案画。同时,在街上的“香艳的”果摊中间,还有多少个兔儿爷摊子。同时,丰台开始一挑一挑的往城里运送叶齐苞大的秋菊。同时,青年学生在北海上欢乐地划船。同时,文化过熟的北平人忙着给亲友们送礼节。同时,街上的铺子纷纷挂起秋节大减价的绸条。北平之秋就是人间的天堂,也许比天堂更繁荣一点呢!
而如今,天依旧是那么的高,那么的蓝,那么的亮,但已然是被蒙上了战争抑郁的雾霾。北平的街道,此时是一幅悲静萧条景象:什么都没有了,空空荡荡,百姓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国家成了这副摸样,但有的人,并不会心痛。
冠家算是小羊圈里生活水平数一数二的家庭:家主冠晓荷有两位姨太太,二太太是曾红过一时的名伶;使唤几个像样子的仆人;出入都乘人力车;在夏天安着搭凉席的棚子;有着小羊圈里唯一的电灯,一到晚上,就与结交的权贵们打几圈牌;有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儿,她们经常在北海游玩。这么一看,冠家的生活模式应该是当时的模范,应当人人效仿,只不过在这极光鲜的外表下,却藏着全小羊圈全北平,乃至全中国最卑劣的几缕灵魂。
在冠晓荷眼中,可以说,只有他自己 ,而没有他的家与国。在国沦陷后,他仍只顾着享受这个家,甚至为了他的家而将国扔得远远的。这个家的价值,也只不过是妻子供他穿得比别人光鲜、吃得比别人好;女儿们若是能嫁个日本人或当权的中国汉奸,就能带给他更好的生活罢了。
冠晓荷是个“官迷”。而他也只是个“官迷”,他甚至不去理会这个官的好坏。为了这个官,他能在天安门前挤开人群,不顾中国百姓的白眼向不可一世的日本军官深鞠一躬;他能将爱国志士钱默吟先生投入日本人的监狱;他愿意对住在小羊圈的日本人,不论老人小孩,都不厌其烦卑微地鞠上大于九十度的躬;他在日本人用枪指着的时候,大喊着日本人的好,学着日本人的说话腔;他如此“努力”地向日本人求官,以至于在被日本人抄家后还坚持认为自己对日本人不薄,不会是日本人做的。论无聊及无耻,可能只有他的异性兄弟—祁瑞丰与蓝东阳可以与其比一比了。
冠晓荷这样的人,在权力与力量面前,屈辱求荣求生,在日本人面前当哈巴狗;在钱诗人拿着枪指着他时,喊妈喊爸地求饶;可他事后在安然无事之余,又想着下一次该如何迎合,下一步又如何报复,但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而在那些没钱没权力、毫不相干的百姓面前,他拿他们当狗一样对待。一副可恶的嘴脸,内强中干、仗势欺人。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这样出卖国家利益的人,我们中国才会有过亡国的历史。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人,日本人才会有侵略我大中华的机会。
冠晓荷是一个小汉奸,即使他比不上第一汉奸汪精卫,但他仍配得上世间一切污秽恶心的词语。他是中华民族的败类,出卖祖国利益的地道的走狗。骨子里渗透了卖国的欲望,想从中得到卖国的好处,到死也在说日本人的药特别好。被日本人活埋是他罪有应得的下场。
人的三五等之分,依照的从不是智慧或财富,而是做人之本;汉奸,连下下等人都不配!人有的时候,不一定是人!
——感《四世同堂》之第一部《小羊圈》、第二部《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