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乖，摸摸头》

    《乖，摸摸头》，这是你喜欢的作家大冰的一本书，你亲切由衷地称呼为冰叔，里面记述了关于大冰十余年江湖游历以及他和朋友们爱和温暖的十二个感人至深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在我的心里像是在记录流逝的时间空隙的沙漏，虽然最初的人们已经随着岁月改变了青涩的模样，甚至已经离开不见了，但是曾经那些人们在那个懵懂羞涩的年纪明朗的晴空下彼此拥有的青春的美好回忆却永远地被定格在时间的神龛中，那份内心拥有的炙热满怀的感动将永远让人热泪盈眶，也永远不会改变。

　　我很早就想要写给你，最开始的时候我想写关于大冰的一篇文章是在两月前的时候，当初的那种对于大冰抱有的情怀也随着对你的认知而愈加深刻，或许就像你所说的，面对人情缺失的社会，我们经历了许多的伤心和遗憾，而在大冰的书里得到想要的精神慰藉，这便是你喜欢大冰的理由，抑或你喜欢的是大冰给你带来的许久不曾有的眼神的湿润和内心的感动。至到今天我才终于将所有草稿的编辑修正，因为我知道你有多么喜欢大冰，抑或说他对你的存在有多么重要，这种感觉仿佛就像人们心中的信仰一般，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看重和在乎的东西，只不过因人而异罢了。但是我如此想要迫切地完成，却只是自私地归咎于我不知道你最近还好吗？我知道最近你的爷爷刚刚去世了，我感到很不幸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知道你是否还陷入悲痛欲绝的伤惘中，你是否还每天夜里还偷偷伤心地以泪洗面，我想要知道你是否真的还好吗？尽管你表面口口声声说着还好、谢谢关心的词语，我知道你的心里并不好受。可是我不知道以怎样你可以接受的方式去与你沟通，我生怕你会觉得这个人还真是啰嗦麻烦，又或是这个人还真是不通人情，我感觉自己陷入了两难的痛苦抉择中，感觉说与不说，做与不做都是错。你或许认为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又抑或认为别人都是虚伪欺骗地对待你，你认为自己可以承受一切的苦恼，不需要那些所谓“甜蜜”的伪善搪塞伤口，自己足够的坚强和乐观，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出悲伤弥漫的雾霾，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依靠，那样看到得云消雾散的太阳照彻暖亮的空间才是内心向往的美好世界。难道真的就是这样的吗？不论如何，你的爷爷一定希望你“好好的”，对吗？所以你要“好好的”。

　　我在那天夜晚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感到你喜欢将一切都倔强地压抑于自己的内心，而我只能够静静地坐在哪里远远地看着你，我不敢再接触你，生怕再打扰到你，遭受到你的“冷眼”，那样的感觉可真是恐怖。我不喜欢这样束手无策的感觉，虽然你只是近在咫尺，我可以无比清楚地看到你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奔跑的模样，不像现在这样的天各一方，但却让我感到像是隔着一个世界一样遥远的分不清现实的你。后来我想到每个人也许都需要自己的一个独处的世界，只要它可以在那个安详的世界得到想要的慰藉与欢乐，我何必这样自作多情地给自己可带来困扰。我总是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我近来陷入了莫名地狂想躁动，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突然间如此的坐立不安，白日两眼无光地凝望着天空中的红日，连那些我最喜爱的花草我也渐渐失去了兴趣，因为我已经大三了，即将毕业的低落情绪，以及毕业后的何去何从杂糅在一起，各种繁琐的事情充斥了我的心房，隐隐不安，心乱如麻。

　　我试着傍晚独自去校园散步，放松紧张不安的情绪。我发觉宿舍楼旁的松柏露出了皲裂的皮肤，垂垂老矣，像是拄着拐杖的老先生；东苑旁的万年冬青缠绕着织网灰尘，无精打采，像是整日蜗居在房间里面的颓废青年；后山的蝴蝶兰像是兵败倒戈的丢盔弃甲的士兵，七零八落地爬躺在地上；泊雅湖岸的迎春花的几尽凋零，春去秋来，无情地夺走了少女的容颜；揽月湖里的鲫鱼个个如狼似虎，面红耳赤地拥挣着人们喂养的食物；书院旁摆设堆放的菊花在空旷广场前迎着秋风瑟瑟发抖，这些可怜的花儿，无人欣赏，还要饱受寒冷。我干涩的眼睛发烫地溢出了眼泪，比起眼睛肢体灼伤的痛苦折磨，心里面无法言语的痛苦更让我感到疯狂，我猩红着双眼审视自己的灵魂，也许是我对写作的江郎才尽的凄楚苦艾，抑或是我对写作更深省执着的思索领悟，我不想再像以往那样平铺直叙地依着幻想记述着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表述自己心里面的东西，那种粗鄙的文字让我觉得心中有愧，我辜负了心中的那份无比真挚的感动，我辜负了心中的那份对文字的信仰。我越是急于求成，反而越是糟糕透顶，所以对于答应你的承诺，我迟迟不应，甚至连简单地记叙日记都无法做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连简单的记录每天的心情都无法做到，我能够无比强烈地感受着它在我的内心的悸动，它的深沉的呼吸，都让我感到它如此真实鲜活地存在，却始终无法触及它的灵魂，内心愈加渴望了，我尝试冥想着守株待兔，一定要抓住它，看一看它的真实面目，反而连它的呼吸都无法感受得到了，我显得沮丧无奈，而后放弃了原始的方法，不再想要得到它，或许知道它在我心里面就足够了，但愿它可以一直在，不会离我而去，而我也再不会粗野地想要“逮捕”它了，我保证。

　　我多么想将自己的脑袋放空，然后不掺杂任何喧嚣的琐事，一头扎入蓝色的深海，不愿醒来。宿舍里面几乎难得清静，这让我感到苦恼不堪，我并不是讨厌宿舍的人，只是有些厌烦这样从早到晚一直吵吵嚷嚷的氛围，所以我时常羡慕《瓦尔登湖》里的梭罗可以远离喧嚷的都市，不用分散精力用来逃避这噪音，可以专心愉悦地做着自己喜爱的工作，即使简单古朴，即使平凡清贫，但可以终日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加幸福的事情吗？我觉得比起自己能够做些什么，能够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才更为重要，不是吗？

　　此时的我，站在这一条有去无回的时间轴上停下了脚步，回首着与你经历的一切，恍如前世遗存在脑海的片段回忆，那种感觉就像是轻轻地抚摸着温润精琢的碧玉般总是熟悉地感慨万千，却欲言又止，就又好像水天一线泛着珍珠亮光的深藏鲛人的湖面，岸边的垂柳随着微风婆娑摇曳着纤细的腰枝，荡漾起波光粼粼的涟漪，才知岸上的凡人抑动了春心；白日里难得闲暇的时间与你这般自由地交心而谈，只好安静虔诚地期许寂静无人的夜晚降临，我多想可以再次倾听到你熟悉轻柔的笑音，感受着你平静缓和的呼吸，想象着你曾经逗留在那个空间的天真模样，就像你时刻陪伴在我的身边，不曾走远；黑夜里面我忍受着煎熬与痛苦，没有与你亲密无间的交谈，所有的思念转化成千丝万缕的文字，我似乎享受独自记录曾经与你所经历的回忆，我深知亏欠了你很多，所以想要通过一切努力的行为弥补自己的过失行为，我为自己的一次次食言的恶果而羞愧不已，我在等待荒凉的沙漠中尝试播种希望的种子，寄望它能够给跋山涉水的旅人一丝甘醇的清泉。我或许可以克制住自己的外表不去表露出任何的破绽，虚假地掩饰自己脆弱的情感，却无法抑制自己的内心不去怀念你的画面，不去感受炙热的心灵维系你的存在。但是比起内心的痛苦不忍，我更希望你可以自由，可以像是天空中翱翔的海燕，可以飞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可以像一位天真烂漫的漫画家，天马行空地画下任何你憧憬的人和事物；可以像任何你梦幻的人和事物，你可以做你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那样美好，那样自由，就像书里面的世界满怀期待。

　　日子似乎已经过了好久，我们又各自回到自己正常平静的生活，回到各自由宿舍、教室、饭堂、书院、操场五点一线勾勒的生活，而我们现实和心灵的距离也像是从一个奇点被无情残酷地撕裂成一条苍白的线，至到我们各自“沉浸”于彼此的世界无法自拔。那些平淡朴素的记忆似褐木镶嵌的相框，里面尘封着年代久远的黑白相片，空气里面流溢着岁月擦拭的痕迹，充满着时代和沧桑感，而你的模样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失在我的脑海，尽管我不愿意相信。我伸出手指数了数，才意识到我们已经离别了六十天了。

　　虽然时间已经隔了两个月了，我记得那是八月的第五天，星期六，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我尝试着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觉和煦轻柔的阳光正轻蹑着脚步像个俏皮的小孩子在风婆婆的掩映呵护下正悄悄潜进灰绿的漆皮已经渐渐卷裂脱落由红木相框的玻璃格窗，随着锈蚀的格窗吱吱呀呀的响声，它终于“悄无声息”地潜伏到光线暗淡的屋里，也许由于背阳且尚有前面高楼遮挡的缘故，屋子略显潮湿阴暗，它先是藏匿到屋子阴暗偏僻的角落，仿佛人们一样总喜欢将最为珍贵的情感隐藏在最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似乎一旦被人们察觉，千辛万苦隐藏于心间的努力好像都付之东流一般令人惋惜，然后疲了倦了，最后慵懒地停歇在床间，才意识到整个房间包括那些平日阴暗的角落也已经被它神奇地豁然大亮。我称赞这样难得休息的惬意时光，便不愿再外出感受阳光一如既往温暖的关照，只想着安分地待守在宿舍，像是冬眠的动物支着躯体躺在舒适的窝里，唯一的区别是我是在睁着眼睛。我时常在这样安静孤寂的时候，思绪尽情地跟随着内心在种种光明的幻想之间自由翱翔，闪着光芒的幻想，让我内心的世界愈加膨胀，我知道那是我对于外面的世界无比向往，我多么希望可以出去走一走，认识更多世界各地的朋友，我能够感受到每一个生命都在充满活力地呼吸，这样的幻想有一个好处，在这个由你的想象创造的世界，它永远没有故事的结局，没有离别的伤感，没有希望的破灭，没有过去的回忆，它只是一条漫长的没有边际的路，每一天我都用自己的努力将它延伸向充满惊奇的未来。

　　我读着《乖，摸摸头》，好奇地迫切想要知道究竟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你这般喜欢，里面是藏有黑洞一样的东西吗？否则你怎么会如此挚热的迷恋。我与你相识的这段时间，我知道你是真心地喜欢大冰，喜欢他的书里面的故事，更喜欢他为人的豪迈洒脱的情怀，就像他说的那句话，我敬你一杯酒，可以慰风尘。不可否认，他确实有值得那些少男少女们为之追捧的理由，但我不怕你生厌地告诉你，我觉得他的文字一般，甚至有些敷衍草率，或许我认为他可以写出更加优秀的作品，才对的起生命中影响和感动自己的人物，他们或许可以在人们心中留下更为深省的位置，或许可以感动更多的人相信他所向往的世界，相信现实影子下的美好，当然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断，如果你有异议，完全可以不予理会。这只是出于我内心对文字价值的敬意，相信我。

　　乖，摸摸头，原来它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它背后隐藏着深厚独特的情感，原来那才是让人感动的原因。

　　女：夜晚，仰望着皎洁安静的月亮，手指着那颗闪烁舞动的繁星，而后吐出了一句话，那是爷爷吗？

　　男：……，乖，摸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