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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时候

2017-11-29  本文已影响0人  田野风光1972

我出生在一个小村庄,家里有七口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和我。

我出生的时候,爷爷已丧失了劳动能力,拄着个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奶奶是小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由于村里读书识字的人太少,虽然爸爸只上完了小学,但还是被抽调当了村里的会计。

妈妈是家里的主要生产劳力,白天跟着生产队干活,晚上趴在桌子上记工分。

生下弟弟和妹妹后,家里负担更重了。队里分得粮食不够吃,肚饿时,奶奶就一人给我们煮个胡萝卜吃。

土地承包以后,妈妈干活更卖力了,起早贪黑,整整用了四十天,硬生生地一锄一锄锄完了家里分的七亩口粮田。

我和弟弟、妹妹陆续上了学,爸爸从村里调到了公社,工作日益忙碌起来,地里的一切活计都由妈妈负责。

爷爷、奶奶主管家里的日常,奶奶不识字,也不认识钱,家里的日常开销由爷爷掌管。我们想买本和笔时,经常是我们在代销社挑好,爷爷跟在后面,结算钱。

这算是比较好的结果,过程却是,我们一提要买本或笔,爷爷先是坚决不给钱,我们便嚎啕大哭,奶奶在一旁无奈地说:“给买吧,羊毛出在羊身上,躲不掉。”爷爷这才跟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到代销社的。

粮食是够吃了,妈妈的体力也透支到了极限,妈妈病了,饭量不减却全身无力,医生说这种病叫神经官能症,能吃不能动。

妈妈坐在大门口的板凳上,看见邻居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就泪流满面,恨自己只能吃饭不能干活,病情日益加重。

爸爸把妈妈接到公社医院看病去了,家里留下了我们祖孙五人。那年我十岁,弟弟八岁,妹妹只有五岁。

那时,家里烧的是煤火,煤粉和红粘土和在一起做成的。每个星期六,爷爷领着弟弟、妹妹,我推着独轮车,来到村外的红土坡,爷爷用锹给我除多半车,我咬着牙使劲推,弟弟在前面弯着腰用绳子拽着,硬坚持着摇摇晃晃地推回去。爷爷和好,够烧一星期。

那年秋收,村里的学校一放秋假,我们祖孙五人,都来到地里,爷爷、奶奶、妹妹直接把玉米从站着的玉米杆上掰在编织袋里。掰满两袋,我和弟弟推着独轮车送回家里。

我们收了一星期才把玉米收完。又用镰刀把谷穗掐了,装在编织袋,再由我和弟弟运回去,收完了谷子。

剩下的假日,每天拿着镰刀割玉米杆和谷杆,没有了收玉米和谷穗的紧张感,爷爷和奶奶唠着家常,我们姐弟妹边干活边嬉笑打闹,奶奶害怕镰刀伤着妹妹,不时地吆喝我和弟弟。

那年,是我一生最劳累的一年。也是我记忆之中,家里成员之间关系最和睦的一年。我好多的家务活也是在那年跟着奶奶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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