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我,不是我»part 2
对刘驳的调查
啊,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发生……
嗯,我知道我要说什么,那家伙还是不愿意坦白。
初中开学之后,我们被分到了一个新的班级,班里的同学我们一个都不认识。这下我们犯难了:他不太擅长社交,而我又害怕在陌生环境里露脸,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们从不和别人交往。不过老师让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是他做的,而他再次没有提及我的存在。不过我也并没有往心里去,毕竟这是我们好早之前的一个约定了。
我们不大喜欢搞社交,没多少朋友,平时一起玩也只是去找别人玩,从没有别人主动来找我(或者他)玩。这样一来,别人对我们的了解就很少,我们的存在感也很低,要是我们被拐走了,估计也没人知道。
然后就有一天,我们真的被拐走了。他们说,是来治疗我们双重人格的问题的。但除了我们的父母,就根本不会有其他外人知道这件事!而我们的父母,也只有母亲是反对这件事的,所以……
所以这只能说明,将我在学校打晕并悄悄带走的这群家伙们是我妈请来的。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特殊的房子,一看就是用来研究什么科技的,房间的墙壁上都贴有一层从没见过的东西,就像是镜子一样。
他们给我打了很多麻醉,他们干了啥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新鲜感,摸摸身体,还是那副身体,但就是感觉奇怪。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前面也有一张床,床上也躺着一个人,我们就像是平面镜成像一样。
但其实,这是两张床,上面躺着两个人——两个不同的人,但又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在心里呼唤他,没有回应。尝试退出操纵的状态,跑到后面,跑遍了整个脑子也没见着他。
哦,我明白了,我们被分开了,通过一种未知的科技。我们的身体,应该是克隆出来的,或是打印出来的,而我们两个人格,也通过某种精神方面的机器分成两个独立的人格,被分别装进了两具完全一样的身体。
之后,我们就被放出来了。看到眼前站着一个跟自己长得完全一样的人,第一个想到的是害怕吧,但我们丝毫没有,出来之后试着打个招呼,然后立马就适应了,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回家之后,我们遇到了第一个麻烦。
我们家不算小,但所有的房间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无法再单独弄一间房间来供新来的这位住。
就在我们正为难的时候,老爸回来了。他却说有地方住。
自从爸妈吵架那天开始,我爸妈就不在一个房间里睡了(当时的房间安排得还不紧)。后来我妈跑出去一次,被我们叫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在收拾屋子,她从他们屋搬到了另一间房间睡。
但是很奇怪,她收拾完东西之后,我们趁她不在的时候去她屋子里看了一下,发现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打包好的,房间很整洁——或者说,简陋。屋子里除了床就是三个包袱,就像是刚搬进新家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内务。
我们问老爸哪里有空地,老爸不说话。半晌,他抬起手,指了一下我妈的房间。
我们推开门,发现里面没人,也没有东西,整个房间空得只剩一张空荡荡的木质床板。
“我妈呢?”
“走了……”我爸的声音听上去很没力气。
“走了?去哪里了?”
“不知道……”依旧没有力气。
“不知道?”我恼火,“我妈去哪了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就算你们吵架了也不至于连对方行踪都一问三不知吧?”
刘牧在旁边怯弱地来了一句:“该不会是……妈妈离家出走了吧?”
“瞎说什么?!”我扭过脸对他吼道,却发现我爸把脸低了下去,慢慢憋出一个字:
“是……”
“怎么可能?她去哪了?为什么不去把她找回来?”我急了,一个人在房间里大吼大叫,对他们两个胡乱发火。发泄完,毫无用处,老爸怀着发自内心的愧疚低着脸,刘牧则一个劲地哭。
许久,我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刘牧也不再哭泣。
“现在该怎么办?”我问道。
“要不,我们分头去找吧,找到了互相打电话。”刘牧建议道,相比之下,刘牧的智商还是比我高的。刘牧向老爸问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紧接着,他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看来只能一点一点找了。不过世界这么大,该怎么找才好?”
“先问问她的朋友和同事吧,看看有没有一些线索。实在不行,就去公安局查身份证。”
后来他们去联系了,我则按照他们提供的线索去找我妈。不过运气不太好,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她。
后来我还被一群人盯上了,他们给我打晕,送到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地方。我醒来的时候脑子不清醒,但他们直接就给我送回来了,搞得我莫名其妙。
记者:“他们有给你说什么或者留下什么线索吗?”
不记得了,但模模糊糊好像有那么一句,说什么“期待我的表现”之类的。
记者:“好,那你继续说吧。”
嗯,后来我就晕晕乎乎地在家过了几天,期间刘牧给我打来电话说妈妈已经找到了,但我感觉他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劲。本身我也没在意,但他说让我自己去找妈妈,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我就开始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找到了妈妈,她却直入主题,告诉了我事情的原委:那些拐走我们的人确实是妈妈请来的,说为了让我们看起来正常点,像个普通人一样,一个人格只专注于一具躯体;同时,也是为了她自己安心一点,至少这样不会让她认为自己家里住了一个怪物。
我和妈妈一起回到了家,一晚上家里人都没再说话。以后的日子还是正常过,但总感觉我和刘牧的关系渐逐渐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上了高中之后,我们幸运地被分到一个班。可能是学业加重了,我们之间的交流变得更少了,平时只有互相问题的时候才会向对方开口,但也只是说题,其他话题一概不提,平时说话更是少之又少。
再后来,我们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但由于兴趣不同,我们被分进了不同专业。但,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关于这件事他找我聊过一次,但他站在的立场完全不是我的亲戚或是朋友,而是仇恨已久的情敌。
我承认我当时已经开始对他有所反感了,甚至有些讨厌他,但绝没有想要对他下手的想法——虽然我脾气不是很好,但我不会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也许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但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任何印象。我糊里糊涂地就被当作真正的作案人,尽管我认为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判我有罪,但还请详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