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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吹笛的邻家少年郎

2016-12-22  本文已影响0人  夕颜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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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夕颜 /夕颜1977

吹笛少年悠远去
成一帧隔世的画定格
我错过无数的今夜
错过你暗语的心声
你看,今晚的夜空调成灰蒙色
我的眼睛澈亮一如星辰
试图为你灿烂每一个黑色的梦……

——写于2014.09.27,夜 / 夕颜

(一)

小时候我住在外婆家。

隔壁有一个哥哥,叫阿源,比我大一岁,不爱说话,但是笑起来嘴角飞扬,有酒窝,看着很亲切。

阿源排行老二,他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

那个年代在农村拥有电视机的家庭是不多的,外婆家里当时也没有。阿源家住的房子是我们闽南常说的“大厝”,他家和他大伯家是相连同住在这“大厝”内的。一进大门有两处大厅堂,房子中间是很大的露天的“天井”,周围种着许多绿植盆栽和一些我叫不出名的花卉。房间就分布在建筑的四个角落周边,还有一层二楼的阁楼间,需要从一处大厅的角落的台阶爬上去,有点弯曲、狭小,那时候我觉得这个二楼的阁楼很神秘,楼上好象很少住人,我曾经“意外”而“幸运”的上去看过,有一张具有闽南特色木作的四脚“眠床”,稳稳的沉默的驻扎着,漆有红与黑的颜色,还有画工美丽的屏风。

记得那时候我们很多小孩子会在中午或晚上,尤其是周末的时间里,聚到有电视机的阿源家去看电视。一开始大家是在房间里看,后来因为看的人越来越多了,他大伯把一台电视机搬到大厅堂里来,大人小孩、周边的邻居们来看的人就越发的多了。我们什么电视节目都看,广告也不放过,只要电视能播放就行,也不管看懂或看不懂。现在想起来,其实也蛮有趣的,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大人、孩子们这样“欢聚”一堂比较热闹喜庆,还是那时候的人们是如此的简单纯粹,彼此没有太多的防备与界线。

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大概四五年级吧,也很少和阿源讲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怕他,可能是因为他总是冷冷的不说话的样子。不过他给我的印象还是好的,觉得他心地善良又很辛劳,我总是亲眼看见他在帮他奶奶干活。过去用水是需要自己到井里打水的,放个栓有长绳的小水桶扔到深井里,再一点点的拉上来,装满大水桶后再挑回去,我记得常常到阿源家去借小水桶来打水,因为外婆家的水桶太大了,我拉起来很费劲,每每他都是很乐意的借给我,有时候在井边打水遇到他,他会沉默的帮我拉几下绳子或装些水,我心里很感激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

我们开始更进一步的“联系”是源于有一次班级老师通知要向高年级的同学借新学期的课本先来预习,于是我向阿源借了课本,可是最终却把其中一本丢失了,心里很忐忑,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后来写了一封信夹在另一本课本里向他道歉。没想到他回了一封信给我,说没有关系,还送了一张名信片给我。于是,我们就象名片上写的那样“愿我们的友谊万古长青”的一直保持着联系,一直到后来他初中毕业去外地读书,我们还有些书信来往。

初中毕业后我回到了泉州,阿源则去了深圳,再后来因为搬家等各种原因,我们渐渐的失去了联系,不曾想一断音信竟是十几年之久。

我时常在岁月里想起他嘴角上扬的笑容,还有他双手着地倒立着行走的模样,在那些群星密布或细雨绵绵的夜里,他会一曲一曲的吹笛,笛声悠扬,一直回旋在时光的记忆中……

命运迂回辗转,将每个人放置在不同的人生轨线上,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就在2015年的3月份,在失联了多年以后,我和阿源又奇迹般的联系上了,我相信,这一次我们真的可以将友谊万古长青到底了。

时空交错,世事变迁,从年少走到中年,我们已有太多年未见,而那个吹笛少年的模样,在我记忆中此生都不会抹灭。

阿源,我相信有一天我们终究会再见的,我会再看见你嘴角飞扬的笑容,是那般清澈……


2016年12月22日 23:32分,夕颜/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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