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的雨夜
2018年8月28日,我的灵魂伫立在改革开放前沿城市深圳的十字路口,繁华而孤独的街寻不到一个尽头。被打湿的我的灵魂不过是七岁的少年,一头枯枝般的卷发被雨水点缀着,朦胧间他凝望着我今生热爱而无措的霓虹灯光,人群熙攘。他在焦急地等待着谁,还是被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人总是孤独的面对生与死,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去感知人生。而伫立在无我中的自我,是落魄的雨打断了我的视线还是我的落魄阻隔了雨的降落。为什么他会在深夜离开我而孤独地在路口凝望我爱的城市,因为我的灵魂也是孤独的存在,而睡梦中的我尽可能是行尸走肉般的快活。
我没有勇气叫他回家,因为孤独的总灵魂无处安放,走肉的人生毫无说服力。也许他是对的,也许灵魂的路途总是随遇而安,没有束缚。《圣经》说肉体是父母给的,因此肉体会感激父母,而灵魂是上帝给的,因此灵魂该感谢上帝。那我是该感谢父母呢,还是感谢上帝呢?我没了主意。如果肉体有期限而我对父母的感激又在肉体上能压迫多久,灵魂久盛不衰感谢上帝又从何说起?
我将带着我稚嫩的灵魂路过这恍如的隔世,听霓虹灯光穿过我灵魂的清澈,看世间悲欢又离合煎熬着我灵魂的滋滋美味,我悄悄站在灵魂身后,让他得到想要的自由,虽然他也许知情我的脚步,但他仍不回头的向无尽黑夜里行走,头也不回却明知我的胆小。
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便安分地在那个路口等你,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再回来,毕竟貌似我的灵魂或是肉体都没有感谢我的必要,他们是父母或是上帝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当我的灵魂黑夜里走失,而我又成了一只别样的灵魂,是肉体在寻找慰藉,还是我的自由存在。
一个肉体的质量总是迫不及待而又遮遮掩掩的被称量,却无从考究自身灵魂的重量。听说你很轻,那大概像鹅毛一样或者一丝纤维,听说你很长久,那大概像清风拂过李白的醇香又拨动我枯草般的卷发。
我无法像灵魂一样自由,毕竟我的肉体还是要感谢父母的,他不愿远走怕被黑夜吞噬,如此便无法继续感激。拖着感激父母的肉体是疲惫不堪而行走艰难的,再等我几十年,我便可以与你一起在黑夜里狂奔反正你的永存不在乎这几十年,对吗?
我的孤独而崇拜的灵魂,你也会像我一样害怕黑夜吗?还是只有我的肉体如此胆怯不堪?这个或许要等离开尘世的那天才能见分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