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9-20
2018-09-20 本文已影响0人
壹人壹笔
秋天来的很快,快到没有一丝过渡期,气温的大转变仿佛就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寒冷的季节又要来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每到天冷时我便想起很小的时候在乡下奶奶家念书,大冬天顶着风雪徒步四十分钟去学校,一定要穿着两条厚厚的毛裤,棉衣外还要再加一件袄子,厚实到行走都有点困难,整个头部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黑眼珠子,要说那装扮与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恐怖分子至少能灵活行动。尽管这样,那个冬天耳朵还是被冻出冻疮,流血流脓直到春天过去才慢慢愈合,自此以后耳根经常抽筋的疼,脚指也被冻的麻木没有知觉,脚后跟全是一道道深的可以看得见血红的肉的裂口,奶奶不知哪寻来的偏方把土豆蒸熟捣成泥敷在脚上再用塑料紧紧包裹一圈,甚至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被陷在潮热的泥潭里。后来生活条件慢慢好起来,也就再没有受过那般罪,但还是很怕冷,怕冬天的到来,怕寒风吹过耳根就抽筋的疼,那些冬天,风雪中夹杂着一粒粒又白又硬的冰渣划过脸上的生疼,我忘不了那种侵入五脏六腑的寒冷。
这才不到十月,可北方就是这样,迫不及待得迎接一阵阵冷空气,我也早早的拿出了厚被褥,电热毯与之抗衡,每晚把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心里得意的对着冷空气叫嚣,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冻坏我。我当然已经不止一遍听过别人唏嘘声,说什么这才几月份啊年轻人少用电热毯啊之类的话,但也早已经被我当做耳旁风,毕竟我想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经历过那么彻骨的寒冷,又怎么会明白温暖在我看来多么的可贵。
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我早已不是毫无抵抗能力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