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一口气,点一盏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问/小胖
小胖电影《一代宗师》里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提一壶酒,点一盏灯,听一场雨。有雨就有痕,有灯就有人,有酒就有魂。”
青春是一场大雨,必定会在我们每一个人心里留下痕迹。时光若水,穿尘而过,桌上日历不紧不慢地翻过了22个年头。那些抛洒在青春里的往事,在一场说聚就聚的同学聚会里,一一翻晒。
一个时空,一个角落,一群人回忆青春往事,叹息人到中年的无奈,探讨生命的意义与活着的方式……
墙上的时针,悄悄地转过了一圈又一圈,夜色已经很深了,可聚集在这个角落的人没有一个想中途退场。在这个人心浮躁的时代,大家可以如此安静地聊些什么,真的有些不易。许久不曾提笔,从来知道,笔下的文字缺乏韵味和深度,可今夜值得铭记,一些文字的留下就让它随意吧。
小胖时光像一瓢水,照出旧日的容颜,那些尘封在青春里的绚烂与苍白,酒至微醺,总会有人忍不住忆起青春的影子。
从来不是焦点,来的有些晚,也许无所谓早到与否。
蟑螂同学依旧是当年的快人快语,引导我落座在两位男同学之间。右侧的男士如今已经是商界大佬,羡慕他们依然还可以像大学时代一样逗乐。
男同学的钱包被蟑螂搜出来,层层晾晒,男同学也不介意,脸上丝毫没有商界大佬的果敢与矜持,听着他们爽朗的笑声,如果不是我扭头瞅见他头上隐约冒出的白发,真的以为是当年那个追风少年回来了。
左侧的男同学调侃我道:“你是咱们班上仅剩下的文青,怎么在大学期间没有发现有此才能。”
我才猛然记起,他是班上曾经最文艺的男孩,当年他们创建的乐队肯定是有名字的,只是岁月模糊了我的记忆,那个怀抱吉他,高唱beyond歌曲的模样,只能在脑海里找到些零散的片段。
我没敢询问,当年的吉他是否早已丢弃在遗忘的角落。典型中年男人的形象,我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生活让我们获得,也会让我们失去。
我自嘲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喜欢装,足够矫情罢了。”
“一个人可以装一次容易,可长年累月的装,那还真是不容易。”这是他对我的回答。
不想探究生活方式的诸多种种,存在就是合理的。每一个人想要的终究不同,丢失了一个文艺男孩,收获了一个职场达人,这也是对生活的诠释。
小胖班长接上话题:“我喜欢小胖的装,如果可以装一辈子也是一种能力,我希望你一直装下去。”
班长是一个大气淡定的女人,不算漂亮,可身上总有一种气度让人无法逾越,我无法掩饰对这种女人的喜欢。
这样的女人一定是男人眼中妻子最理想的模样,只是在座的男士当年都没有机会,那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她一直演绎到如今,原来尘世间那些个美丽的爱情故事是有原型的,真为她高兴。
数学系的女人似乎是聪明的,但如果还拥有一份不错的颜值,杀伤力一定不小。小小师院层层波澜的掀起似乎都与她有关。
一个商界大佬临阵逃跑,让人如此匪夷所思。酒,无法推脱的工作,一个托词而已,当然这纯属我个人猜想。
年少时候的爱情故事。如今翻晒,还可以在沧桑的脸庞留下些许羞涩,我想也不枉那些青葱岁月的纯粹。
记得弗洛伊德曾经说过:“大多数的婚姻注定要形成精神上的失望和肉体上的疲惫。”
人到中年,婚姻似乎索然无味,那感觉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不知不觉在生命线的某一点,往前一看,全是青春,往后一瞧,全是沧桑。曾经轰轰烈烈的爱情都败给了现实和人性。
可我由衷的佩服那些从一而终的爱情,对面的男同学身体有些小恙,他的爱人不时地为他夹菜,提醒他喝药,细碎的言语我听不见是什么,但我能看清楚关爱的眼神。
记得在《朗读者》里96岁的许渊冲老人说过,人这一辈子不在乎我们活了多久,而是值得记忆的日子有多少。百岁老人谈起当年的爱情,依然热泪盈眶,那是他值得铭记的日子。
小胖人这一辈子无法避免地总会遇见苦难,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也许总有人在煎熬。
记得有一位友人在某天淡淡的告诉我,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消失吗?那年热闹的欢聚后,他驱车一个人回家。车祸、120万这些关键词,窜入我的耳膜。惊呆地我,多年以后竟然找不到只言片语安慰片刻。但今天他可以告之于我,我知道他已经扛过了苦难。
喜欢史铁生的书,从《我与地坛》、《自由的夜行》看到《病隙碎笔》,苦难伴随着他一生,从未离去,可苦难也成就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史铁生。
假如有一天我也不可抗拒的遭遇痛楚,我不知道是否有今天想象的心境面对一切,但我想会努力让生命中留下一些值得纪念的日子。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曼妙和哀愁,苦难与幸福,都是生命本来的色彩。凭一口气,点一盏灯,要知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灯就有人。生命终究是一场不完美的旅程,可点燃心中的那盏灯,就一定有魂,这也许就是我们可以留给这个残酷人世间最好的礼物。
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