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升学（3）

                第三篇  考场风波

      中午时分，子禺才睁开了眼，他又想起了昨晚的梦，梦境的真实着实吓到了他，想着点根烟清醒一下头脑，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起了身这才看见一地烟头，同时也看见了从书桌底下抽出来的凳子！

      “TM，我到底是做梦，还是梦游了！”子禺记着睡觉之前凳子是放在书桌底下的。“真TM邪乎！”

      起床后，子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墙上那幅穿着卡其色外套女生的画取了下来，卷了卷放进画筒里，照理应该烧掉才是，烧掉才是断了那许多的念想，但是他舍不得，当然不是舍不得那个女生，他是舍不得那熬夜点灯的时间和曾经有过的青春时光。

      子禺粗略洗漱完毕敲了敲隔壁“比生”的房门，许久之后，才听到里面应了一声，“来了！”

      “比生”开了门，揉揉没睡醒的双眼。“昨晚你房间好像有动静，你没带姑娘回来吧？”他坏坏的笑着。

      “没有，昨晚做了个噩梦，吓死我了！”子禺没表情的回答他。

      在“画家村”晚上带个姑娘回来住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有些小姑娘往往对看上去一身艺术细菌的所谓大师没有任何的防备，给她们改几次画，请她们吃几次饭就基本可以带上床了。再加上远离父母的约束，更是让他们肆无忌惮。

      子禺最烦另一边隔壁的租客了，隔不久就带个不同的小姑娘回来，每每到了半夜此起彼伏的声响是子禺最难受的时候，一到这时他便开了门走到院子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直到那声响没有了才回到房间。子禺从未带过一个女孩回来，因为他曾经对那画上的人儿有过承诺。

      “下午有什么安排？”子禺问“比生”

      “你要不要报考沈阳航空？”

      “什么时候？”子禺离开了长沙好多天，都不知道这边的很多信息了。

      “今天最后一天报名了。”

      “走，下午陪我报名去。”在沈阳的时候，子禺去过沈阳航空，经典的苏式建筑还一直在他的头脑中，虽然校区不大，但是印象很好，再说也是他心目中远离这个鬼地方的庇护所之一。

      下午报完名，子禺口袋里就剩下了能吃一碗米粉的钱，还好有“比生”的周济，不然又得饿几天肚子了。

      晚上的隔壁又传来“炮火连天”的声响，子禺特别想去捶隔壁的门，让他们收敛一些，但是忍了，直到过了很多年以后，他看了央视某名嘴解说的《动物世界》，才真正的认知了人的动物特性。

       

      “这位考生，把你的身份证，准考证拿出来！”突然间后面传来一个很大的声音。

      子禺想着应该和自己无关，于是动都没动一下，继续在进行素描考试。

      “说你呢！模特下面坐的那位考生。”

      子禺这才转过头去，发现监考老师叫的是自己，他不得已递过去所有证件。

      证件被两个监考老师研究了一番又给递了回来，并扔下一句话。“你接着画吧！”

      子禺接回证件之后才发现了监考老师检查他证件的真正原因，虽然他被安排了一个画素描特别糟糕的座位；（坐在模特的正下方，抬起头只能看到模特的下巴）虽然他只画了十五分钟，但在接证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了，他是这一堆人里画得最好的那一个。监考老师以为是代考，所以查了下他的证件。

      子禺为了能考上大学，从高二开始走上了“美术生”之路，好像是找到了一种捷径，但是正常高三毕业的时候子禺依然是落榜的，这才不得已读了“高四”，在“高四”学专业的几个月时间，用努力去形容他是不够的，他几乎没给自己放过假，除了在画室画素描、色彩，就是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画设计。虽然在2.14事件之前，子禺有一个所谓的女朋友，但是从来没联系过，因为没有任何办法联系上。唯一解决思念的办法就是为她写上一首诗，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交给她！又或者是做一个梦，在梦里相见！所以，孤独的人除了是可耻的之外，孤独的人也可以是上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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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沈阳航空学院给他发来了专业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着：素描，9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