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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医记

2016-04-25  本文已影响78人  芳芳公子

文/芳芳公子

图片来自网络

“秋老虎”来了,吓倒了不少人。海慧第一个成为受害者,严重热感冒,于是寝室姐妹几个轮番对她进行爱心攻击,给她最好的照顾与关爱。在对她的关心中,我的同情心迅速升级为同病相怜。我也成为了秋老虎的俘虏之一。 �

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我们踏上难受又有趣的求医之路。 �

来到公寓附近一家小型医院,生意爆棚,叫了许多遍医生,都没人理。我们嘀咕难道有钱送上门都不要吗?正等的不耐烦时,一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从楼上走了下来,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满脸的歉意。好吧,看在还有点帅的份上就原谅你。量过体温,开始正式问诊。 �

海慧完了,轮到我。 �

“什么病?”

“感冒。”突然意识到,这好像应该是由医生得出的结论吧。我抢了他台词了,更确切的说是我们的台词互换了。 �

“说说都有哪些不舒服吧。”

“头痛发烧咳嗽恶心想吐……” �

“还有其它的什么症状吗?”

“呃……还有喉咙痛的厉害。” �

“那还有类? ”

还有?这样还不够吗?于是我又努力想了半天。“今天还流了一通鼻血。”   �

“的确,你是比较严重的感冒。”还一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的样子,谁不知道是感冒啊,一开始我就说了嘛。当时很想问一句,医生你是不是刚毕业啊? �

接下来开始了和医生有趣的讨价还价。 �

“医生,我要不要打针啊?”

“肯定啊!”

“可是我不想打!”

“你属于较严重的,必须打针。”

“我不打针,你给我开药吧!”

“怎么,这么还大还怕打针?”

一语中的。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打针,一看到那尖尖的针头就吓得要命,每次生病都拖着不去看医生。吃药对我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考验,老觉得自己的喉咙是不是比别人小,吃粒豌豆大小的药丸没有一大杯水绝对吞不下去,而且表情极夸张甚至有点丑陋。妈妈都说人家服毒的都比你干脆。可是没有办法,我就这样一人。今天我坚决不打针,不妥协。医生,我不打针,给我开药吧!小姐,你知道你的喉咙到胸口都有了炎症吗?我摇头。那你想变肺炎吗?肺炎?有那么严重吗?我害怕了,不想变肺炎,急忙表态愿意打针。医生一开口,病人都得都抖两抖。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

可是一想到,打青霉素都要做皮试,恐惧又来了。医生我是不是要作皮试?是啊!我其实不用做皮试,以前做过,不过敏。医生不回答我,继续低头写药方。他可能觉的我好烦,要求好多,不理我了。好了,去配药吧!我一看,根本就没有青霉素啊!在我正在为这一次的胜利窃喜的时候,我突然瞟到了医生脸上一丝胜利又狡黠的笑容。我惊呼上当!他才不在乎我打不打青霉素类!他的目的就在我愿意打针。一开始我就弄错方向了嘛,我应该与他争着坚决不打针,而不是打不打青霉素做不做皮试。 �

领到药水,开始打针。扎针的是个年轻女护士。我伸出手背,任由她扎。可是我突然感觉一阵肿胀,一看她根本没有扎到我血管。顿时,扎针处急速肿得有核桃那么大。玉都吓着了,不忍心让我再看,扳过我的头说,别看别看,数数我脸上的雀斑,几个几个?我那时痛的眼神都迷离了,哪还看得见什么雀斑啊!我只想说,玉你今天格外的具有朦胧美。隐隐约约,我似乎感觉到那可爱的女护士不停的将针头在我手背上推进去又抽出来,似乎希望通过反复的探索以求扎中我的血管。突然我想到韩寒《求医记》里的描写,女护士将橡皮沾上口水小心翼翼的擦着写错的挂号单,认真让人想吐血。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了。终于女护士放弃了,把针头抽了出来。一边还在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明明扎中了的……真的对不起!我好想生气,可是看到女护士一脸歉意与无辜的表情,我不忍心了。换了一只手,扎得很顺利。女护士带着点愉快近乎得意的表情走了。我一看自己的右手背,依旧肿的有枣子那么大,可怜我一只玉手就这么暂时性的毁了。 �

接着开始了最痛苦的滴水过程。看着一滴一滴的药水我觉得每一滴滴下来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好想取下那四瓶水直接喝肚里好了——省事。在漫长的滴水中,经过了从麻将桌爆发阵阵笑声到完全归于寂静;经过了一对操着浓重东北口音的男女大谈各自的恋爱观,又似乎是协议分手又似乎是努力让对方接受自己的一段对话,直到他们离开。就这样过了四个小时。就在我以为没什么亊了,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离洗手间还有五米的距离,我忍不住哇的吐了。这时我听到一个医生貌似有点嫌恶地说,别啊别啊,别吐这里,快去洗手间吧!还使劲拽着我衣角往洗手间拖。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我都吐的没一点力气了,还管是哪里啊,走哪吐哪,就是趴你身上吐你也管不着。吐完后,清醒了一大半。我看到那个医生在认真打扫我吐的脏物,丝毫没有皱眉,还不停地问我好些没。我为刚才的小人想法充满犯罪感,突然有了写诗赞美我们最可爱的人——白衣天使,来弥补心中愧疚的冲动了。 �

海慧吊完最后一瓶水,我们终于踏上回寝的路。凌晨12:20。整个园区已陷入熟睡,静悄悄的。经过门卫室,里面灯还亮着,原来三门卫大叔还在打牌,估计斗地主。 �

走到9栋大厅,我们几个隐隐约约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吓的整个人都完全都清醒了,不敢向前走。手挽着手走进大厅时,哭声竟然没有了。难道撞鬼了啊?穿过大厅,哭声又出现了。吓得我们不自觉加紧脚步。徒弟说,好像是一女生在打电话。我们都应声附和。没有比这更好的说法来安慰自己了。可是到底是不是有女生在电话哭,谁说的准呢! �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寝室,可是那女人的哭声依然让人后怕,好久都没法平静。吃了三粒药丸,可是没到一分钟,连着喝下去的两大杯水都吐了个精光,我觉得自己的胃从没有这么干净过。簌洗完毕,我终于软绵绵地爬上了那可爱的小床。我突然觉得床上的一切都那么美好,虽然那枕头上浸满了我这几天的汗水,我不觉得难闻,反而好想紧紧贴着安心睡一觉;我甚至觉得常常挤着我的那堵墙也不那么讨厌,想伸手去摸一摸。我突然觉得肚子好饿,从来没有这么想吃饭过,我好想食堂的菜,连对最讨厌的苦瓜也充满了怀念;我下定决心不再挑食不再浪费,如果要加一个期限,明儿一天吧!我甚至对这次让我生病的罪魁祸首—毒辣的太阳也有着期待,明天一睁开眼,我就想看到它。 �

有觉得自己有如凤凰涅槃,要浴火重生了。 �

北京时间9月23日约凌晨两点,我疲惫难受又幸福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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