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人间百态——小小说（43）

小小说，篇幅短小，韵味悠长；人间百态，嬉笑怒骂皆有情由。

《落马街的尽头有条河》，作者岱原，选自《2021年中国小小说精选》，秦佣选编。

本篇小说讲述曾经的朋友兼同事大头在十多年后回C城约我吃饭逛落马街的故事，在逛落马街时，大头回忆并解释了当时发生在这里轰动一时的让他百口莫辩名誉扫地的看似婚外情的婚恋事件。

小说一至四段，叙述大头回C城，他约我吃饭。在这一部分里，作者反复埋伏笔，引起读者兴趣，为后文写婚外情做铺垫。这个伏笔，大头十多年才回来，而且回来也不打算久待，为什么呢？第二处伏笔，大头见我的眼神有躲闪、愧疚和包袱，是什么事情让一个成年男人十多年还无法面对？第三处伏笔，见面时，作者通过描写一些列微动作和微表情，来现大头欲言又止，证明第一处伏笔，呼应第二处伏笔。

前三段，都是在为后文的故事做铺垫。老友聊天，自然只有往事能够链接过去和现在，第四段作为一个过渡段。

小说第五段到第八段了插叙那件轰动落马街的国外情事件。故事一波三折，高潮迭起，不能不算一个精彩的故事。故事第一波，从一个纹身的彪形大汉在海皮亚厂工人宿舍挑衅王阳明开始，彪行大汉是落马街的理发师，他老婆刘丽是海皮亚厂工人。彪形大汉说王阳明勾引他老婆，吵闹场面激烈，几乎失控。故事第二波，王阳明是谁，居然就是大头，当时的“我”很惊讶，读者也很惊讶。故事第三波，这个被指控勾引别人老婆的王阳明，面对彪形大汉的挑衅，他居然很冷静，只是淡淡地说，我和他老婆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们信不信？一夜之间，王阳明声名狼藉，千夫所指。第四波，彪形大汉之妻也在当天晚上投河自尽。大头别无选择，只能离开这里。

插叙的故事，只是旁观者看到的一部分，这就是一个第三者插足别人婚姻而导致的悲剧故事。但是真相呢？

小说第九段到第十八段，又回到现实，大头打算走一遭落马街。大头向我讲述了这件事的原委。他不是插足第三者，刘丽投河自尽与他无关，与家暴有关，大头是家暴的发现者，于是在车间对刘丽偶有关心，可能让刘丽产生了幻觉。或许是刘丽在夫妻争吵中提了大头，那个彪形大汉就怒发冲冠，就出现了大闹工人宿舍的事件。

作者借大头之口讲述了那件轰动一时婚外情事件的内幕。作者多次使用“也许”一次，也代表舆论的倾向。最后，他们去找那个理发店，城市发展，时代变迁，再也找不到了，人和物都不见了。

小说结尾，大头问我，落马街的尽头是不是有条河？我说是的，这里以前是有一条河。小说结束了，事实真相或许就只有这条不语的河流知道吧。

这是一个让人有点悲伤的故事，悲家暴，悲投河，悲误会，这就是家暴引起的连锁悲剧了。最让人难以释怀的就是那场深深的误会，一场无法澄清的误会。面对这种误会，除了逃避，还有没有更好办法？可能我们都在苦苦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