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一个爱唱小黄歌的姑娘
hello~小伙伴们,好久不见
听了许久花粥的歌,今天很想说说她。总得来说,这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姑娘,说真的,在这个无聊的世界里活的有意思挺困难的。
大家一开始知道花粥是2012年的时候在豆瓣小站上传了一首歌《老中医》,“我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你找老中医你不如打飞机”,耳朵里细细小小的姑娘唱着脏话和让人会心一笑的小段子,第一次听的时候觉得耳目一新,可能是对那种穿着白裙子白球鞋笑的人畜无害的乖乖女感到腻味,这样的歌让人觉得有一种洒脱的不用讨好谁的爽。
敢这么唱口水歌的汉子很多,《海咪咪小姐》、《苍井空与流川枫》甚至后来的《一人饮酒醉》都可以划分进去,唱着欲望,唱着雄性荷尔蒙支配下的生活,脏话是虚张声势的叹息,情欲是成年人独有的撒娇。
但这么唱的妹子就非常稀有了。
那么多人喜欢她,我觉得这是一种进步。
80年代初,人们想听一首邓丽君的歌,只能通过偷听敌台和翻录磁带这种方式,她的歌声被冠上“靡靡之音”的称呼,人们才刚从阶级斗争的迷梦中缓过神,那种不知道背后会被谁捅一刀子的痛感还清晰可感,于是大部分人压抑着表达的欲望,听一首甜歌,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
仅仅是30年过去,花粥就大喇喇的唱着比“靡靡之音”靡靡数十倍的歌开全国巡演,一方面不得不感慨人们对痛苦记忆的遗忘速度真是高,另一方面也为这种遗忘拊掌叫好。尤其是,当我们允许那些糙汉子的口水歌存在的时候,花粥的存在就有了某种先锋意义。
鲁迅先生在《而已集》中写中国人的想像唯有在:“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这一层能层层跃进,花粥的小黄歌,没有这么长的思维弧度,她一开始,就把最隐秘的拿出来放在你面前,她把曲折山路尽头可能摇曳着的烛火放在你面前,然后严肃认真的讨论镌刻在山壁上的所谓爱情。
结果也不过是那样,就不必再急吼吼的往尽头奔去。
这不仅是花粥的小黄歌,包括一些带脏字的歌,其他民谣歌手类似的歌曲都是这样子的,因为说白了结果不过是那样,自然不必端坐在神坛歌颂真善美。于是听这些歌的时候,不必阳春白雪,不必正襟危坐,不必费心劳力去体验它到底有几层含义。
正如这些在正常生活中不方便启齿的事情是生活很小的一部分,花粥的歌也不只是这样的。她有相当多的一部分歌也不过是唱人生悲欢。
在这些歌里,常常有一种细碎的欢喜和亘古的悲伤。那些悲伤是生活的本质,那些欢喜是生活的亮光,我们总是在漫长的,不可抗拒的悲观中,依赖那一点点欢喜的亮光活着,有一点小倔强的活着。
知道人生不易。
除了继续走下去。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花粥这些倔强——
是五块钱的牛肉面的失落要等到八十岁再看有没有消解。《二十岁的某一天》
八十岁的某一天
我能否再想起你的脸
是嫁不了“漂亮活泼年轻,但是他不爱我”的那个人的时候,垂着头唱了一遍,声音又迅速轻快起来唱了一遍。《妈妈要我出嫁》
妈妈要我出嫁 把我许给第七家
第七个多么的漂亮活泼年轻
但是他不爱我呀
是明知没什么希望还一厢情愿嘴上逞强的“早晚有一天要把他带回家”。《只不过是》
他只不过是送你一朵枯萎的花
也许只是碰巧猜中了你心里的话
管他是对是错是人是鬼是怎样的奇葩
你说你们等着瞧吧早晚有一天要把他带回家
是明白命里没你之前,翻越的千山万水。《遥不可及的你》
为了找到你
从未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而事到如今
终于明白我命里没你
是突然有一天,朋友圈铺天盖地的传播着“你的同龄人 正在抛弃你”《碌碌》
我有点累了
我有点跟不上你们了
也许我从来都不曾跟上
喜欢一个人慢慢的晃
生活不就是这样,有求而不得的爱情,有宿醉不醒的夜晚,除了骂两句脏话,唱一首歌,也没什么可激烈对抗的。
仿佛那是别人的日子。
最近听电台,总是有这样一句话,终点在前,起点在后,中间有一个奇妙的小出口。对我来说,花粥才是人生路上的小出口,从一节绿皮火车的车窗里向外面望去,有时候是烂漫的春花,有时候是孤独的冬雪,但我一晃而过就走了.
那些好的不好的,变成一帧静态胶片,变成一首清淡的歌,一唱,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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