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他穿着巨大的鞋,
戴着同样巨大的红色斑点领结.
他学会了用气球,
做出各种样式的小动物.

他听音乐的时候会流泪,
但不清楚为什么.
他看电影的时候 从来不点爆米花,
说是怕吃得太甜 忘了回家.

他惦记着屋顶的树枝会不会被风吹走,
尽管再没有鸟住在那里.
他总是不能停止想象 每只气球破碎的声音,
其实无人在乎.

他享受 走在平日的街头,
不会被注视的安静.
他喜欢坐在广场中心的喷水池边,
凭印象 画出路人的面孔.

他没有不快乐,
更不觉得悲伤.
他从未说自己过得不好,
需要有谁 偶尔拉着他的衣角.

他也曾看到过小丑, 想笑 却忘记了该如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