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4-17

        北岛和舒婷当年是朦胧诗的双子星座，风靡一时。特别是北岛，他那反叛者的形象对我们这代人影响最深，他的许多诗我至今还能背诵。“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如今老了，再读北岛，却是另种滋味，“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在一起，都是梦碎的声音。”

        当年正是诗歌最狂热的时代，两位就像如今的天皇巨星，高山仰止。岁月荏苒，两位仿佛消失一样，行踪难觅。再读他们的诗，已找寻不到当年的那份感觉。毕竟已经过了激情燃烧的岁月。

        北岛的《一切》和舒婷的《这也是一切》在当年也总是被放在一起研讨评论。当年对两首诗的评价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甚至对舒婷的作品好评更多，毕竟她传递的是正能量。我始终更喜欢北岛，也说不清什么原因。如今再读，感觉当年的品味没有问题。北岛这首诗个人色彩浓厚，他大胆地叩问世界，叩问人性，叩问一切，表达了自己的思考与追求。生活不一定有答案，但这种追问是有力度的，促使更多的人去思考。而舒婷的作品则是自以为是的给出答案。诗虽然也算优美，不过如今看来更像于丹、陈果似的心灵鸡汤。多读两遍，已索然无味。

       现在读诗，我更加讲究诗的诗味。喜欢顾城的那些小诗，纯净淡雅，带有强烈的童话色彩。他的诗，语言口语化，构思清新，结构浑然天成，没有一丝雕琢。如陆游说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诗句仿佛从童话世界飘来，意境优美。他的人生故事自有人争辩是非，但他的诗常读常新。寂寥秋夜，读着他的诗，细细品味，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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