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颂赞的第一场大病
习惯了把记忆交给遗忘,可最后越来越冷漠,所以捡起来那只笔头来提醒自己:你要时时称颂他的圣名,不可忘记他的恩典。我虽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
2016年10月14日,这是我的一个好姐妹在上帝的见证下立一个美好约定的时候,颂赞仍然烧的唉哼,不然一定会做婚礼中的“火火兔”,此时她不想睁眼,浑身滚烫,因为人民医院排不上号(此时的我们夫妻俩还是一个医院小白,不了解医院的看病模式也不了解什么时候该去医院),转而去了市中医院,轻松挂号见到医生,此时体温是40度多,听诊之后医生判定肺炎,开始办理住院手续,先打退烧针,然后开始头孢消炎点滴,当天晚间去拍了胸片,拍胸片的医生说是普通气管炎,并且带有安抚意义的说你们第一次做父母太紧张了点,气管发炎不要紧的。这话我们真的受用也兴奋,不是肺炎不会很麻烦,感谢神!带着这种兴奋的心情看颂赞感觉颂赞也好多了,退烧后的颂赞精神好多了,胸片交给住院医师,并没有说什么(此刻需要脑补一个医院常识,也是在后期多家转院后得知的:住院医师的能力和经验要比门诊医生逊色,尤其地方医院),因为感觉颂赞没有什么大碍我们选择输完液回家住,中医院也实在没有在那里过夜的,都是输液结束就回家,第一晚上颂赞睡觉还算安稳,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总是打完针后反复起烧,第四天不得已去人民医院挂急诊,这个时候大哥老妈和我们一起,因为内心恐慌担心开始和他们有一些争吵,在我百般焦急的情况下无法忍受来自亲人的指责,这也是我的软弱。
因为这一段时间宝宝生病的特别的多很难办理住院,好心的门诊医生让我们实在没法办可以去兰山区人民医院找他那个很有资历的同学,因为实在无法住进去我们就去了兰医,入院一些列的常规采血,听诊,观察询问病史,细菌培养……此时血项中的c凡蛋白和中医院入院时的数值仍然一样高,仍然是几万,此时兰医给的诊断是:浓毒血症也叫败血症。突如其来的从未听过的名字使我们一家人的心揪起来,整个人也跟着懵圈起来。这是什么?怎么得的?也管不了太多希望赶紧被医治,医生的医嘱是每日三次点滴,头孢开始使用升级版的。此时教会的阿姨来看望我们并且得知我们目前的处境希望赶紧转院人民医院,并且极力得为我们联系可以住进去的方式,感谢神,这其中满了我们不配得的恩典,那感觉像一只丧家犬被接入一个豪华的家。在很多弟兄姐妹的帮助下我们住进去人民医院,又是一系列更为全面的检查,每转一家医院抽血的管数就增加了很多,我也不知道需要抽几管血了,可是这个麻木不了我的神经,每一次抽血我都无法忍住眼泪,心痛的的同时是对自己的怨恨。
一切检查都好,最后需要拍一个ct,这真成了我们最怕的一项,从未进过医院的颂赞开始被各种检查和治疗吓得像一只惊弓之鸟,她惊恐的哭,撕心裂肺的哭,都无法停止这一切,灌肠麻醉,静脉麻醉都无法让颂赞进入熟睡状态,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此时没有安息。祷告,流泪,害怕,妥协各种情愫之后再一次麻醉终于做完了这次检查,出结果的时候医生神色凝重,问孩子生病多久了。看到医生的神色我的神经开始在这场病中第一次崩溃了!那个神色我很熟悉,在很多影视中:家人焦急的等待结果,最后门被推开,医生走过来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此时我已经开始颤抖,从ct检查的仪器里抱起在麻醉作用下熟睡的颂赞,我努力的紧紧抱住,也不愿意让她爸爸抱,虽然此时的我已经几天没有睡觉,可是我的力气仍出奇的大,我害怕再也享受不到怀抱颂赞的幸福。可是还是被永达抢去,是因为他体贴我身体的软弱,还是他也有一样的担心,我不得而知。
这期间有阿姨和好姐妹的电话,我尽力用平静的语气,可是我的心显然失控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得到结果住院医师开始联系呼吸科的医生看片子,最后建议我们转院济南。东西是怎么收拾的,手续是如何办理的我好像已经进入一种恍惚中,我开始追问上帝:你难道要把这份礼物夺去?为什么要把我们大人的罪归到着幼儿身上?为什么?
毫不迟疑的开始济南的行程,这期间教会的阿姨仍然努力的为我们联系济南的医院,感谢神大学团契的弟兄介绍我们去齐鲁儿童医院。我们联系的弟兄恰好是儿童医院呼吸介入科的住院医师,他每周一次夜班安排在周末,我们到达医院的时间正好是周末晚间。细细的询问病史,查看我们之前的住院资料,检查结果,用药种类,时间等等。最后一脸轻松的说:行,办理住院吧。有两点:她的病,感染很重,治疗周期会比较长,用药一段时间看情况也许需要穿刺手术,如果再不好,就需要其他方式。再者费用会比较高。这个弟兄长的甜美,因为同是主内肢体我也就毫无避讳的问他具体费用和治疗效果。总之他言语中透露的是轻松,专业,自信。这大大减轻了我神经里的紧张程度,感谢神,终于开始有效治疗了。
因为肺部感染严重胸腔积液明显,需要顶级的抗生素抗感染,每日三次输液,每次三瓶左右,我们终于在走廊里安顿下来,此时满满的感恩,一颗心也不再那么悬着,因为我们确信是可以治愈的,感谢主!有好心的大姐为婆婆提供躺椅,虽然是硬板凳,但是已经极好了。仍然有一系列的检查,此时不再那么紧张,可是颂赞开始严重腹泻,需要不断的更换尿不湿,需要很多口服药,因为拉的厉害开始脱水,没有眼泪,没有尿液,拒绝饮水,此时的颂赞十天以来很少吃饭,加上腹泻又不喝水,只吃母乳,身体不断消瘦,开始贫血。我的心情又开始不断起伏,几天以后根据检查结果医生建议做穿刺,因为胸腔里的浓则成网格状,单纯药物抗感染效果差,时间也长,可是颂赞因为年纪小,肋间距离太小,很难穿刺成功,最后彩超测定正好再边界范围内可以穿刺,这是一个什么手术我们液不清楚,医生说就像打了一针,就是针有点长,不过历史穿刺也不一定做成功,因为孩子太小。此时大概了解一些情况的我开始迫切的呼求上帝,这种呼求很像鲁滨逊在岛上第一场生病的呼求:拯救我的主,求你不要离弃我,不要像我掩面……!在穿刺过程中我先出冷汗再出热汗,最后肚子疼只能蹲在地上祷告,永达扶着麻醉中的颂赞也是紧张的不得了,手臂腿开始麻木。穿刺了多久我不记得了,只知道最后的祷告中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也不紧张了,也就忘记何时穿刺结束的。总体还是很顺利,只是接下来颂赞的后背留了一个小尾巴——引流盒。医生一遍又一遍嘱咐千万不能让孩子脱了管,不然再穿就不好穿了。看着不断有黄色液体从她的胸腔中流出,是一种既得安慰又受煎熬的状态,因为颂赞输液时容易缠线,腹泻并没有缓解还是要不断的更换尿不湿,总之各种麻烦。四五天以后引流盒开始出现血液,这是应该撤换的标志,如果检查没问题,就可以拔管康复了,怀着万般期待去做了检查,然而……
记颂赞的第一场大病 记颂赞的第一场大病因为胸腔浓液成网格状引流的只有一个网格的浓液还有很多无法排出去……一家人陷入到更大的失望中,我们的费用已经很多,我们的体力精力都已经耗尽……
未完待续(仅用于提醒自己常常数算他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