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梦里回了老家,在二姑的村里,姐姐跟她同村,梦里我们主要落脚在二姑那里。
天黑了,我们在外面玩够了,跟女儿一起回二姑家。
我光着脚,一下踩进泥里,两脚烀满了泥。
女儿自己先走,我折回去找水,想冲冲脚。
二姑家的二表哥和四表哥在街上聊天,我打个招呼。
四表哥走过来,带着神秘、了然的笑,低声问我,“你这是睡醒了?睡了多久你知道吗?”
“两年,我睡了两年。”
他笑而不语,走开了。
(现实中,四表哥可以通灵,他上次通过别人想要我联系方式,跟我讨论这方面的东西,我没给,我不想讨论,因为我觉得我们关注点不同,而且当时我正在隔绝外界,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路边小河的水漫出来,我找了一处水浅的地方,涮了涮脚,有两个小男孩儿在河里嬉戏。
再回来,有一处河水很清澈,我坐下来,仔细洗脚,水有些凉,我把手背过去,抠着背后花池的石头边沿,防止自己掉下去。
然后,起身回姑姑家,我左侧头发老是掉下来,遮住脸,一路走着,人们惊异地看我,小孩子直接吓跑,他们都觉得我是疯子。
“以前,小孩子追着我跑,因为我好看;现在,小孩子直接跑掉,因为我吓人”,我在梦里感慨。
居然走到了大表哥家,大过年的,家里好多人,我光着脚进去了,艳杰(大表哥家大女儿,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十来岁的样子,又瘦又高,很像个男孩子,硬硬的气质。
我犹疑着是否要给表哥表嫂拜个年?左侧的头发还是不断地掉下来,我需要时不时重复着把它掖在耳后。
艳杰送我去二姑家,路上经过一片集市,好多漂亮的布。
“桌布好漂亮啊!”我说。
我尤其喜欢白色镶金边的款式。
艳杰把上面一摞其他颜色的布一把拽掉,甩在地上,我才发现不是桌布,是裤子。
她说,“这白的裤子会透光吗?”
“不行,太透了,一览无余。”
艳杰回家,我自己接着走。
然后就走到了自己家,我的手机号被妞爸卖了,手机格式都变了,我怎么都不会操作,我气坏了,开始埋怨他。
婆婆在床上躺着,说,“你不能说我儿子!”
我对着她大声抗议,“我们建立新家庭了,我们是新的家,你属于你自己的家,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是这个家庭以外的人,不要插手我们的事。”
她不再说话。
我在我妈妈那里也是这样说的。
接下来我跟妞爸去了饭店,服务员一大盘一大盘上菜,说朋友请我的。
是10月24号儿子结婚我要跟妆的那个朋友,但是今天就是10月24号!也就是我没有如约给新娘跟妆!天哪!
我着急要打开工作群,看对方是否联系了我,是否找了其他化妆师替补。
但是我依然不会操作我的手机,我担心通讯录名单都丢了,又开始埋怨妞爸,趴在桌子上哭。
有个年轻的红衣女子凑过来,很魅惑的样子,我说,“他可以满足你”,跟她示意妞爸。
妞爸隔着我,探过身子,跟她吻在一起。
台下坐了很多人,妞爸和女子的镜头全投射在大屏幕上,他们像是中了邪,浑然不觉。
我带着畅快的决然和报复的快感,“欲使他跌落,先使他疯狂。”
接下来我离开了,再回来,激情的一幕已经落幕,那女子从我身边走过,我想跟她说话,问问她感觉怎么样,她直接走掉没理我,回头看她背影,似乎经过这些,她变得很骄傲。
回到二姑家,妞爸在院子里坐着,十分颓败。
放纵之后的极度颓败。
我没搭理他,直接上到二楼,像是房顶,周围没有护栏,孩子们在奔跑,我很担心她们,好在她们坐下来。
女儿从厨房走出来,其他女人们在忙着做饭。
后来的场景我就忘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双臂举过头,两手握固,典型的婴儿睡姿,居然这个姿势很舒适。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天线宝宝。婴儿总是在熟睡中举手过头,莫不是连接源头的天线?
***
最近身体出了状况,在高我那里知道是带状疱疹,我甚至直接知道了要去哪里找大夫,大概花多少钱能治好。
一路打听,找到了那个中医诊所,大夫听我说住的地方不太近,很好奇地问我怎么知道他的,我随口说是朋友介绍,他又问哪位朋友,他真的以为那是他的病患。
我只好说,朋友的朋友,我也不认识,反正就是找来了。
他说我最主要的还不是疱疹,这只是表象,好治,我最主要的问题是心脏,我的脉找不到,很弱,偶尔会暂停,一定不要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以前生气,现在我不生气啊。”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秋后算账。”
对哦,没错儿。
我以前生气,现在不生气,我只是在体验痛苦,现在连痛苦都决定放下了,远离让我痛苦的一切人事物,包括我爸爸,在我没有长好之前,我决定隔绝一切牵动我心的人,直到我能超越,我的心到极限了,即便我的心理在成长,我的生理已经绷到极限了,这次身体给了我一记警钟。
大夫把疱疹扎破,拔了血罐,又熬了一周的药,等这周喝完跟他说情况,他再熬下周的药,两周下来才不到四百块钱,跟高我说的一致,“花不了四百就好了”。
其实除了膝盖附近的疱疹,腹股沟还有一溜,不方便让大夫扎,回到家里问高我,我可以自己扎吗?他说可以,我自己消毒,扎破,拔罐,再涂药。
在这些动手的活计上,我总是看看就会,最有挑战的是人情世故,我依然不会,还是个铁憨憨。
第一次非常郑重地对待我的身体,跟它说,“宝贝,对不起,这么多年受苦了,你替我扛下了这么多,谢谢你亲爱的宝贝,我会好好珍惜你,好好爱你。”
我再一次想要打电话告诉父亲,我身体出问题了。
想一想,我想干嘛?
我想告诉他,看,我生病了哦!
要疼爱吗?
不是,是隐隐地讨好和撇清:爸爸,你看,我生病了耶,你放心哈,我不是不管你,是我病了哦。
看清楚之后,就放下了这个念头。
***
老潘帮我找房子,我想要月租金五百,房间干净的。
貌似条件有些苛刻,其实也没有,她那个小区是待拆迁的老房子,上次看的三室两厅才要六百,还有人租的三室两厅四百五,标间不便宜,三室也不贵。
所以我想要两室一厅的,五百租金的。
我也不会住太久,大概五个月,然后,明年应该会去上海,但是高我和我父都明确表示我需要搬出去,即使几个月,也要出去。
高我说,五百的房子在路上,不急。
我现在学会了等待,也学会了顺流。
我是个多么幸运的孩子。
另外,我的心理咨询师证快发下来了,真是个好消息!
宇宙爱我,灵性天团爱我、指引我、守护我,我的身体爱着我,我也爱着我。
对,还有金钱,金钱宝宝也在照顾我、支持我、滋养我。
嗯,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