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征文复选池春|散文随笔&谈写作联合征文谈写作

春|樱花断想

2018-03-18  本文已影响182人  素履之往ing

春|散文随笔&谈写作征文


三月珞樱

窗外的春色盛满了每一个角落,才发觉已是一脚踏入春天。

阳光正好,微风不醺,初春沿着城市的街边行走,路两边开满了樱花。以前因为不识樱花,所以从未注意这儿也已是樱花满地。我不知是因为这个城市适宜樱花还是在学别的地方,但愿是前者。

初识樱花,应当是在鲁迅先生的《藤野先生》中吧:上野的樱花烂漫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那时感觉,樱花应当是属于日本的特产吧。

再识樱花,是在马家辉的作品《死在这里也不错》里。第一篇《京都花见》,讲的就是日本的樱花,他写了大段的樱花,很美,还有日本年轻人在樱花下的自杀潮。

最喜欢的一段是:日本人赏樱叫“花见”,不仅见花也见人,花下见,花下不见,花下不能不相见,这是我们的花季,繁花盛放,我们的青春就在里面。后来才知道,日本人痴迷樱花是出名的,他们认为人生命短暂,要像樱花一样柔美璀璨,即使凋零,也毫不迟疑,在风中坠落,没有任何留恋。

后来,在木心的文章中读到樱花,他“曾经嗅到樱花的香”――而樱花本身是没有香气的。他讲樱花含苞时是深红的,徐徐绽放,渐淡渐淡,浅绛的樱花是盛开,近乎白的就要残谢了,再往前行,樱花都已白了,无气息了。他称此为“真实的幻觉”。

对了,樱花盛开季,听说武汉大学樱花季校园管理通告已发出,社会公众入校赏樱采取“网络实名预约、限量免费、双重核验”的管理方式。当年曾一日涌入校园20万人的场景可以避免了。后来也了解了武大樱花的历史,但我总在想,一个大学校园,不是以人文景观而是以自然景观闻名,实在不应算是一种“著名”吧,希望只是偶然。

忽然想起张晓风写过一篇文章《如果作者是花》,是因为她读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时想到,如果作者是“花”,一定是另一种心情,我们之所以觉得花相似,是因为我们没有深入了解她们,其实人也一样。

于是,我在一个周末的早晨,破天荒地早起,来到樱花遍布的一条街道――看樱花。一棵一棵树地走过,与她们对视――到处是深红、淡红和白色的花,花朵象雪一样压满了枝头,才理解什么是真正的“花团锦簇”。远远看去象一个个空灵的梦,那种惊艳比梦更虚无更缥缈。

而地上,同样有厚厚的一层。软软的,有被风吹落的,也有自然凋落的,那是韶华胜极以后的凋零,有一种令人惊艳的美,但却并不觉凄凉。

盛开的仍在盛开,坠落的终要坠落,她们和谐地相处着,树上树下互相对视着,枝头的知道自己终将落下,坠落的知道自己曾经来过,无须挽留,无须羡慕。“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从没有对这句诗有如此深刻的遇见和理解。

年轻时常常慨叹花谢花开,悲春伤秋,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经历世事后才会读懂,如余秋雨先生对梧桐的感叹:“不是慨叹韶华流逝的漠然,不是哀怨人潮人海中的孤寂,而是一种禅意,一种宁静和虚空的玄奥,服从自然又抗衡自然,洞悉自然又糊涂自然。任风雕雨蚀,四季轮回,日月如晦,好一种从容淡泊的大度!”

其实,樱花何尝不是如此?人们欣赏与否,并不是花儿要不要开的理由。街边有间小店飘出王菲的《开到荼蘼》,听着那曾经熟悉的旋律,想起荼靡的花语:荼靡过后,花季结束,便无花再开。

其实,怎么会呢?一季花季结束,一定会有下一个花季到来,不是吗?春日樱花季过后,夏荷、秋菊、冬梅会次第开,樱花开了会谢,谢了来年会再开,一如既往,四时轮回。

在四时轮回,风花雪月里我们在年年地成长,那些好风景好时光不在别处,它一直就在你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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