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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恐吓电话引来的故事

2021-05-14  本文已影响0人  神霄灵噩

“小胖,你在VX朋友圈发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原来单位的领到打来的电话。

“孟哥,我就是对我过去一年的工作做个自我评价与总结,我没啥意思呀?”

“你在哪呢?我这就去找你去,给我等着。”
听得出来他已经气急败坏了,声音几乎是嘶吼的。
我故作淡定的回复他“我在民茂街呢,你要过来我等你。”

这个电话的起因是我在朋友圈发的一段话:

“错的就是错的,做的越认真,错的越严重!改!改!改!”

我当时心里很害怕,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因为他不是开玩笑的,在我们市,地德外区他也是有些背景的,不说是涉黑,但打个人什么的,一般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都说医者仁心,作为一个民营康复所,他在价钱上还算公道,但对患者方面,总的来说人品还是很不错的,对患者很仁善。时间久了,发现事实也许并非我所想的那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非要容入到一起时,就需要一些套路。

万能是我们一个小患者涵涵的父亲,之所以叫他万能,是因为这人几乎就是个万能工,不论是水、电、暖气管道都可以维修,甚至比自称某些专业的还专业。在一个冬天暖气一直不热,别人家都热了,我们这里就是不热,于是联系了供热公司,供暖公司来维修,维修工来了,查了半天没找到问题再哪,他像好奇似的跟着供暖维修工身后看着,最后他说了一句“这不是把进水管与出水管在康复室的一个暖气上接反了吗?”维修工重新看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维修好后,分分钟所有房间都热了。从那之后,他就成了“万能”。

万能不仅会水暖,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他还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电工,有资质证书,不论是高压电还是民用电,甚至可以自己盘线圈。从此之后他家孩子康复时就得到了另眼相待,当然谁让我们很多事都需要他帮忙,而且他还是个热心肠。久而久之他像是我们中的一员似的,我们出去团建、下班无事出去吃烧烤都会叫上他。

大半年后他在我们中产生了不一样的味道,我们的大姐和他出现不一样变化,大姐是院长的亲姐姐,也是我们这的康复师。她是二婚,与前夫离婚的原因有很多流言。谁人背后不议人,谁人背后无人议。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尤其是对这个离异又二婚的女人,虽然不是身材高挑,但她风韵犹存。他们俩走的很近,那是每天中午万能带孩子来的早开始的,开始只是聊聊孩子的事情,如一些康复变训练动作,后来孩子每天只是站在站立板上练习站姿,而他俩开始一起打游戏“吃鸡”,再后来可能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的原因吧,俩人开始挨的很近一起睡午觉。

又是一年劳动节,今年的团建有所有同,上次我们只是去了市郊的一个水上世界玩,这次去的是鲅鱼圈,住的是民宿,大家都是男员工住一起,女员工住一起,而第一天晚上大姐和万能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他俩喜笑颜开的从外面回来的。令所有同事侧目,但没有任何人说话,既然他们都不觉得尴尬,所以我们更没必要表现出什么,按原来的按排玩了五天,这五天他们都是结伴同出入,晚上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五天后乘坐高铁回来了。

那一次对于我们只是一次非常快乐的海边游玩,海鲜盛宴,对于某些人更像是一次不一样的约会。不仅仅是他俩,对于院长也是如此,那几天他也带着一个美女。

这个美女是我们外请的一个技术顾问,是坊西区一所公立医院康复科的主任,不仅学历高,还经常去海外参加学习与研讨会。她比院长小三、四岁,她的到来我们是很期待的,那种期待感如饥似渴,终于可以学习国际最先进、最前沿的康复技术了。她第一次来的时候院长是如此介绍的。

不过理些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她到来的几个月里,没有对我们有一次指导,不论是理论还是实操,我们不定期的晚会学习,她总是坐在最后面,听我们讲述工作心得与或查资料时的学习笔记。慢慢的她也不坐在我们身后了,而是坐在康复室的角落玩手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依旧和原来一样,跟据自己工作时发现的问题与查找的资料每次晚会进行交流,有时还有争执,争执时希望听听她的意见,但她像没看到、没听到似的,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抱着小手机。

院长长期与妻子分居,最初说是岳父家也有个西医门诊,她妻子在那里是护士,忙不过来。我们一年也见不到他爱人几次,反正我总共见过三次。然后再就没见到过了。后来是听到一个在那里给孙子康复快十年的患者家属说,她妻子有病,不能生育,子宫全部摘除了。这些老患者嘴像棉裤腰似的,没个把门的。话匣子开了就收不住了,把他妻子当年得了什么病,做了手术,后来为什么变的特别胖都说了。真是做到了事无巨细。

不过我们干活时即便不搭茬,头不抬眼不看的,但耳朵也都竖的比兔子还高。像听评书似的,对别人家的事都特有幸趣,这可能就是人性的本质吧。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花边新闻,但在忙碌的工作中,也像一个调味剂似的,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

豆豆的父亲是承接工程施工项目的,平时很少来,最近来的特别频繁,他来了不是陪他三岁的儿子康复,就是和院长到办公室聊天。有一天早上,院长开着一辆现代的SUV回来。从没见过他开车,也不知道他有车,后来才知道最近豆豆父亲来的那么频繁就是帮院长选车去了。聊天中得知这辆车是给自己姐姐买的,他姐姐虽然有驾照,但没怎么摸过车。这个车就成了他的代步。

没多久他又表达孝心,给自己的父亲买了一套房子,地点离单位不远,坐公交不到两站,平时可以走路上下班,但在地德外区是一个新建的,也算是不错的小区了。房价不菲,房子通过自己父亲的银行账户买的。说真的,从这辆车和这套房的事情上看,我们都觉得他这个儿子真好,孝敬父母,做为弟弟对姐姐更是没得说。

不过从鲅鱼圈回来后,他就天天给自己带绿帽子,说自己的老婆背着她在外面有人了,天天不是唉声叹气,就是唠唠叨叨。我们很同情院长,看着他每天不开心的样子,我们尽量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经常陪他出去吃吃喝喝,宽慰他那颗受伤的心。

一个月后的一天,一个胖胖的女人来了,她面若止水,不悲、不喜、不气。平静的与我们打着招乎,我们尴尬的应声与她打着招乎,她就是院长的爱人。院长和大姐正和患者家长们有说有笑的给相关者康复着,她的到来气氛迅速降到了冰点,那是7月份的夏天,干活时光膀子都觉得热,她的到来突然觉得室内像寒冬腊月。

院长脸上的笑容没了,大姐愣住了,那些长年给孩子康复的家长也安静了,一切声音都没了。康复室的地面是泡沫的,感觉这样的地面如果有一根针落地都会听到声音,而那些新患者的家长分分侧目,打听这人是谁。

凝固的时间虽然只有几分钟,我当时感觉像好几个小时,寒意让我汗毛都立起来了。她们三人进了办公室,后来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了,但她走的时候,脸上依然平静,只是没有和我们打招呼。从此她再也没来过,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这也是第三次见到她。

不久后我们在一起聚会吃饭时,同事小何就向院长叫了师父,称美女顾问为师娘了。那顿饭后不到一个月院长和女顾问结婚了。又过了半年,院长当爹了,有了自己第一个孩子————儿子。

我一直有个疑问,因为子宫摘除,吃雌激素身体发福到变型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会喜欢她,即便有这样的男人,我不知她还有阴阳交泰的生理需求吗?

如果没有,院长的绿帽子从哪来的?如果有为什么离婚后,门诊搬家了,诊所的房子还给了女方?要知道那可是婚后共同财产,谁才是真正的婚内过错方?

从那日起,康复诊所就真的变味了……

几个月后院长把新给父亲买的房子过到了自己名下,车子也过到了自己名下,我于两个月后准备继续上学,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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