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同志拉拉爱(耽美也是一种美)那些类似爱情的故事

一花即是一姻缘(二)

2018-04-24  本文已影响4人  记号记号记号

“都说人老记性也差了,可我却没感到,反而过去的事,越来越清晰,当时不记得的,现在反而记得了。”铃风这天精神很好,看见我来了,发出这般的感慨。

“老这样叫你铃风的,好怪哦。”我搬了个凳子挨在她身边。

“老没人叫我了,都叫我林奶奶林老的,我听着不舒服。”

我给她擦了擦嘴角泛出的唾液,“该讲了?”铃风笑着,“该讲了。”

我那时还是读过洋书的,只是没林花那样读的多读的好,从小学的背的都是四书诗经那一套,所以听她讲西洋的人物时我都是插不上嘴的。

所以我把她当我的姐姐看,有时开玩笑说她到像是我的哥哥,因为她剪了一头短发,因她的性格脾气,也像个爷们的样子。

她说喜欢我,我先是咯噔一下,随后便把这话搪塞了过去。在平常里,她是决没有这样的语气的,所以我怕,怕什么呀?不知道,就是怕吧。

我把剥好的鸡蛋递给她,她说不饿,拿在手里不是,放到桌子上也不是,最后还是吃了。

吃完后她问我,明白这个意思吗?

我人虽老实,但不是木头,即使不大猜透,只看她的脸色也就有数了。那是她少有的脸色,像是害怕但又不全是,似乎有什么东西伤害了她是的,反正是五味杂陈吧。

我回答说,我不知道这样的喜欢是何种程度的喜欢。我看她闷闷不乐的,说的时候竟笑了。

我笑了,她,却哭了。

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生不怕死不怕的人,还没弄明白呢,就哭了起来。

我哭的时候我妈总会过来抱我,给我唱昆戏。我妈那时很喜欢听戏的。

但是到我这就不会了,我把她抱到怀里,就像当年我妈抱我一样,不会唱,但我会背诗,所以就小声的给她背起了长恨歌。

“怎么会想起背长恨歌呢?”我问道。

“有些东西,就是有点神奇,脑里蹦出来,就背了出来,你问我?我也觉得茫然呢。”铃风换了个姿势歪向我这边,“到底还是老了,脖子也酸痛起来。”

“我给您捏捏吧。”

“我就忽然想起了唐明皇和杨玉环,谁曾想,倒是成真了。”

她握住我的手,说自己是一辈子不会和男人结婚的。我当她会不会是和某大兵谈了恋爱又告吹了才哭的,发出这般的狠咒。可她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是的,说她,喜欢女人。她爱我。

那个年代里没有这么多的名词,同性恋这一说法还是我到台湾的好多年之后听到的。所以当时哪有这么奇怪,女人喜欢女人,不就像女人喜欢男人一样自然吗?

我回答说,既然你爱我,可你又不能娶我的,男女婚姻尚且需要媒人,父母之命,你不结婚反而爱一个女人,岂不是要让人家笑掉大牙。

她从我怀里挣开,像个将军是的坐起来,说,我不管其余的人怎么想怎么说,反正我是爱你的,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开心,我才懂得保护我爱的人的重要。

我被她说愣了,看着她,她好美啊,有那样一种令人崇拜和信服的气质,是我永远拥有不了的。

我问她,你说的爱,是那种男人爱女人似的爱吗?

对。

我说,好吧,可你不许像男人那般爱我就爱我,不爱我时就踢出去。

她从自己的抽屉里不知怎么翻出一只勃朗宁,她拿出来时我吓了一跳,她把手枪递给我,对我说,里面有两发子弹,若离即死。

从那一刻开始,我真真正正的明白了,她是爱我的,而她说爱我,就永远是爱。

我们还像往常那样工作,休息。只不过在白天工作时她会刻意的来保护我,因为老是有那样几个混蛋兵或者小长官来骚扰我,但只要林花一来,他们就跐溜地全跑了。林花在德国是受过军事训练的,很有两手,那些兵们都怕她,一来二去,也没人敢来骚扰我了,甚至大兵们开几句玩笑都要被林花臭骂一顿的。

说着说着,铃风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时她好像回到了那个年纪,依旧活力,依旧年轻。

晚上的时候她就和我住一张床了,都是她揽着我,然后,铃风的脸泛起红色,我大概了解了她后面的暗语了,自然也不好意思起来。

那时年轻,没怎么想过以后的事,就是盼望着战争早日胜利结束,国家太平。

“我知道那有些尴尬,但是爱不就是那几种回事吗?”

“也许你会觉得我有点过于开放了,甚至像个流氓,可是我还是忘不掉那种感觉。”

我说,“性没有什么说不开的,既然你们彼此相爱,那么你们之间的性就是纯洁美好的,我不是个保守的人,我谈过恋爱,我知道那种爱的感觉,您说吧,爱不就是要大声说出来嘛!”

她相视一笑,晚上她就像个男人,虽然是少了什么,但是她总有办法。她的手会在我全身上下游离是的抚摸,我从没有被别人这样摸过,刚开始有点不情愿,但是后来慢慢的就放开了,她用手指刺激我,用舌头,牙齿,你可以去想象啦,那是多么的刺激。

我们就像老夫老妻,度过了一年半,宿舍就是我们的一个家,我给她煮饭,洗澡,她给我爱。

45年我们胜利了,委员长说我们解放了,我们要过太平日子了。大家在一起哭啊,都是一边大笑一边哭,长官和大兵抱着哭,护士和护士抱着哭,林花抱着我,却一声也没哭出来,因为我们都知道,战争结束了,我们也该结束了。

铃风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我累了,孩子。”我收拾好茶具,给她铺好床单理好被子,“那我就不陪您了,回学校还要有毕业论文写呢。您照顾好自己,我明天下午再来哦。”

我刚要走时,铃风叫住了我,“我今天说的是不是太多性了?”

“这不恰恰说明,你一直爱着她吗?”

铃风沉思了一会,“那,明天再见喽!”

“嗯,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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