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这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猫。平日,因为它的淘气,或者竟是闯祸,被关进了笼子里。
我是怜惜它,每到傍晚下班,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然后,在连作一块的两个碗状的食盆里,分别添上灰褐色的圆而扁的颗粒和凉了的开水,分量且很足。
今天的操作也同样。然后,由猫自己玩耍,我且自顾做点事。
我先是写了一页米芾的尺牍,因为我喜欢他字里的某种逸趣;然后,去到卧室拿出昨晚新看的一本禁书(当然,不是有色的那种。是私人书摊上买的,店主精通版本学,他告诉我这本书很多年前就已经被禁出了。我是喜欢猎奇的,于是便买了下来,当然,价格不菲。),接着前面继续看。
这中间,因为我的思绪都移去了书里,自然对猫不闻不问。而猫今晚似乎也特别乖,连在我身边一次象样的打挠也没有,放在之前,它是一定要跳到我看书的桌上,百般地挑衅我。
这样地过了大约二三个小时,到女儿夜里回来,她刚走进卧室,就说猫咬了什么的话。我倒着实一急,因为之前,猫是有过咬破女人羊绒衫的先例的。“总不会也把女儿的什么衣裳咬破吧?”然而,到我走进女儿卧室,女儿告诉我:猫偷吃了香肠。我反而放了心的一笑,似乎并没什么大事。
而想起乡里,老猫养的四只小猫来。是小猫出生才不久,其中的两只,已经被母亲用畚箕扔去了野外;剩下的两只,因为我回乡时发现,然后嘱咐母亲养在家里,母亲也确实养了一个多月。只之后,我每次回乡,母亲总要唠叨一番,说:“连老猫在一起,三只猫,一天的吃食都很多。”我沉默;再之后,我也试图找一些爱猫的人士,并且和他们中间的一些人商量,以期得到他们的领养,然而终于没有成。到我前几天回乡,也是周末,母亲告诉我,她已经把那两只小猫放生去了一里外的隔壁村了。我只得又沉默,沉默里却多了一些感伤。
想到布偶——城里的猫——,养尊处优,不能没有感慨:似乎猫的不平等,也正和人的不平等相同;虽然,我们人类是一直标榜平等的。实在的,世界上,原没有绝对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