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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子的勇气

2019-04-03  本文已影响25人  向阳之花

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如果你还在为自己的不如意沉沦,还在为自己的不如意抱不公,也许它能让你鼓起一些勇气。

01严寒蚀心

都说珠三角没有冬天,然十几年前的那年广东,却是让人感觉冷到了骨髓,郊外的渔塘,面上浮着一层薄冰,渔塘上临时搭建的木棚屋在田野中显得那样突兀,田埂上的菜霜打过后显得蔫蔫的。

木棚屋内,樱子目光呆滞,不断喃呢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怀中的婴儿啼哭之后沉沉地睡去,四岁的女儿也趴在椅子上睡着了,连盆中炭火已经几近熄灭她都不曾发觉。

就这么一夜之间,之前吵吵闹闹的“家”,如今却变得如此冷清、静谧。突然一阵冷风从简陋的木门缝钻了进来,樱子打了个寒战,眼光由呆滞变得恐惧和惊慌。

早上起来,当她抱着小儿子掀开门帘,习惯性地看看老公是不是又为了守夜归的儿子而睡在了外间。当目光触及一片凌乱的床铺时,她发出了一声尖叫,怀中的小儿子差点从她的手中脱落,她拼命抱紧了小儿子。

孩子被她吓到了,拼命地啼哭,里屋的女儿也被吓哭了,拼命地喊着妈妈。樱子看着床上凌乱的衣物和木板墙上溅得到处都是而且已经变黑的血点,陷入无限的恐慌。

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只是曾在半夜听见叫骂声,但很快又没了,白天背着小儿子在地里劳作了一天,累得实在是睁不开眼,她以为又是老公在教训儿子,所以很快她又沉沉地睡去。

她给老公和儿子打了个电话,老公电话已关机,儿子的电话没人接。

樱子把小儿子背在身上,叫女儿赶紧穿好衣服,一边催促,一边站在门口望着田野中通往镇上的路,两只长满老茧的手不停地搓得沙沙响。

她突然发现在路的那一端有人正往这边走来,她心一宽,估计老公他们回来了,这两个死鬼,总让人担心,也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他劝过多少回老公,不要再管这个儿子,不要再管了,但老公总说怕无法面对孩子的亲生母亲。

没见到人之前总是让她无法放心,心头又掠过那触目惊心的血,突然樱子眼中又开始慌乱起来,怎么是警察和儿子一起回来,怎么没见老公,老公把儿子打伤了?

女儿流着两条清鼻涕扯着她的衣服说好冷,她开始慌乱地找炭盆生火,纸燃了几张,炭却是未能点着。

“秦樱在家吗?秦樱在家吗?”她听到有人喊她,她应答着起身,慌乱中炭盆几乎被她掀翻。

走出门,赫然看见儿子低着,双手被手铐铐着,前后都站着警察,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两腿一软正要瘫倒,却被人扶住了。

这时儿子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嚎啕大哭,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她摸着儿子的头问儿子阿爸呢?但除了“对不起”三字,儿子再不能吐出其他字。

“我们是XXX的民警,你老公昨晚被你儿子杀了,然后自己到了派出所自首......”樱子再也听不见后面的话,眼前一黑。

等樱子醒来时已是响午,她习惯性地摸摸右边,没摸到儿子,脑子慢慢清醒,并伴随恐慌,随即目光却变得有些空洞、木然。她从床上爬起,别人都以为她会哭得死去活来,但出人意料的是她没有哭,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起床后,她开始用空洞的目光寻找她的一双儿女,近二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接受各种苦难,但以往每一次都有人和她一起承担,而这次那个人却“撒手”不管了。

“阿姨,妈妈也会离开我们吗?”突然听见女儿略显老成满带恐惧的声音从外屋飘进屋子。

樱子机械地走出里屋,看见两个警察正陪着两个孩子,围着炭盆在烤火,一名女警抱着她那脑瘫儿子,看到儿子的那一刹本已麻木的她,脸上竟然有了些生气,泪水开始涌出,但很快又缩了回去。

她从女警那里抱回了歪着脑袋的儿子,女警带着小女孩说去买点中午吃的,民警开始向她询问一些有关老公和儿子的事情。

樱子记不得自己和民警说了什么,只是民警问她答。但脑子一直在回响,我叫秦樱,23岁;老公叫包生,33岁;大儿子包子15岁;女儿包慧4岁;小儿子.......

02九龙寨子村

小儿子......,樱子低下头看看,已经八个月了还不会抓东西,不会翻身,甚至连稀饭都不会咀嚼和吞咽的儿子,木纳的脸突然有些扭曲。思绪开始飘远,似乎又听到了阿娘的声音。

“闺女,听阿娘的话,不要去,老包家的风水不好,包子他娘死得早,老包这些年脾气又不好。”

“包生大你这么多,而且还带了个拖油瓶,你们不会幸福的。”

“我和你阿爹只有你这么个女儿,虽不希望你远嫁,却也不想你嫁给这样的人。”

樱子和老公是从那个叫九龙的寨子村出来的,九龙寨四面环山,山清水却不秀,只有山下那个水库存了些下雨时山沟里流下的水,是个靠天吃饭的自然村,寨子村住着三个姓的几十户人家。

靠山吃山,这里的村民主要靠着山货生存,也种一些耐旱的粮食,但总是看天收成,所以还是靠山货过日子。天气好时,每家每户的劳力都会到山上去转,打些野味和采摘些山货,值钱的山货他们都舍不得吃,晒干,攒着,等镇墟拿到镇里去卖,换些粮食等生活必需品。

村里通往镇里只有一条环山小径,二十多公里,上坡下坡,担着山货,走快了都要三、四个钟才能到镇里,如果去趁墟都是早出晚回,绵延几十里山路,虽鸟语花香,但也幽静得渗人,不结伴而行还真是怕人。

樱子知道老包这家人,是8岁那一年听婶婶们聊起,说是老包家从外面抱养了一个男孩,说是给儿子做儿子。婶子们都说他儿子才18岁,长得也俊,应该不会打光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

还说老包家女人是生女儿时大出血撒手人寰,丢下一双儿女给老包,老包从此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真真不容易,连脾性都熬坏了。现在好不容易终于把一双儿女熬这么大了,何苦抱个孩子回来。

然后又叹息着说没娘的孩子真是可怜,特别是女孩,没个娘知冷知热不说,被爸爸打骂也没个人护着,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小就偷偷跑外面去打工受苦。

樱子第一次“见”包生是在水坝上,那一年她十二岁,年纪虽不大但也已经出落得婷婷玉立。

那年的那天下午,她在水坝边上等上山的阿爹和阿娘,看见水坝里的莲花开得甚是好看,于是伸手去采摘,换了各种姿势,一直够不着,拿了根棍子想把莲花拔过来,由于精神过于集中,一不小心脚上一滑,失衡掉到了坝里,她扑腾着喊救命,但在这山脚下的水坝边,哪会时时有人。

樱子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她似乎看见阿娘在微笑着朝她挥手。

03老包家

樱子睁开眼睛时,看见阿娘和阿爸由惊慌转惊喜的眼神,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随着阿娘喜极而泣的哭声把她拉回了现实。

听阿娘说,她被从山上下来的包生救了起来,还说等樱子好了要备些礼去感谢他们家。

去道谢的那天,樱子跟在阿爹阿娘后面,偷偷地从两个大人中间看向正在槐树下玩的一大一小,大的她看着感觉真俊,比她阿爸还好看;小的虎头虎老也特好看,特别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显得是那么明亮和聪慧。

当孩子奶生奶气地叫她姐姐时,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就这样,两家人开始有了往来。

两家来往多了,樱子和包生还有包子就经常一起玩,包子总是追着樱子叫姐姐。樱子也会时常会从家里拿些阿娘做的好吃的给包子吃,有时也会给一些包生,但包生从未接受过。

因了救命之恩这层关系,两家才走到了一块,后面走得近了,关系就愈加亲密。

有时樱子看着壮实俊朗的包生哥,就开始有些花痴,想着以后自己老公的样子,要长得像包生哥,也要像阿爸那样会疼人,但绝不要像包生哥的阿爸。

包生哥的阿爸脾气火爆,有时候俩父子甚至会打架,其实樱子看得出,包生哥虽然有些恨他阿爸,但还是爱他阿爸的,因为每次打架他都没使什么劲,而且每次都是他阿爸挑的事。

有时,樱子就觉得包生哥可怜,这么大了他阿爸说打还是扬起手就来,特别是喝了酒之后,就像是教训小孩。

长大一些,樱子开始宽慰包生哥,包生哥平日里除了对包子话多一些之外,和别人基本没什么话说,后来慢慢却和樱子有了些话。

有时,包生去了镇里还会给樱子带些女孩子喜欢的物件,给包子带些时兴玩艺。

慢慢地,樱子知道了一些别人无从知道的事情,包括她的阿爸阿妈,她觉得世界那么大,就她和包生哥心贴得最近,他们有了要守住的共同秘密。

大家很好奇的,包生外出打工的妹妹,还有抱养的包子,原来他们是母子,只是由于妹妹出去打工时还小,包子抱回来后他妹妹也从未回过家,谁也没去多想。

那些年,包生的阿爸一个人拉扯着一双幼儿,虽然艰难,但总也有个盼头,然一个男人带着一双儿女,总也有烦闷之时。老包也不是没想过再找个人过,但放眼望去村里穷一些的男人都无法取到老婆,连寡妇都吃香,在这个男多女少的寨子里,有些女的出了镇子就再没回来,女的就更少了,这些女人怎么看得上一个人拖着两个孩子的老包。

有些头脑活一些的男孩也到外面去找生活、找老婆了,但大部分人家还是固守着祖辈留下的这份“家业”。出去的人,老一辈都说他们不务正业,是要吃亏的。

老包是个老实人,况且还有一双儿女拖累,也一直呆在寨子里,也只能呆在寨子里,除了到镇里卖些山货换粮食外,极少离开寨子。

那些年,老包上山打猎、采摘总是带上儿子,女儿托付给邻居,因而包生很小就成了家里的帮手,等到儿子慢慢长成,家里多了一份劳力,老包家境开始变得殷实了起来。

有了些闲钱之后,老包到镇里去就会买些酒回来,也许是那么多年来心里觉得苦,有时候酒喝多了就打包生和他妹妹,特别是他妹,以前老包就嫌妹妹克死了她阿娘,现在喝了酒更是把气撒在阿妹身上,包生总是护着妹妹。

打得多了,包生心里就开始有些恨父亲,总是用眼睛瞪着父亲,父亲再一气,又是一顿打,家里关系越来越紧张。包生恨父亲,也怕父亲,但却不敢反抗。

妹妹实在受不了脾气越来越暴躁的父亲,15岁那年偷偷地跟着别人外出打工去了,等有消息时已是一年后。

那一年,老包带着包生走出大山,去了比镇还远的地方找到了妹妹,那时妹妹除了八个月的身孕,什么也没有。这次老包没有打妹妹,只是比以往更沉默了,总爱蹲在地上默不作声接连抽旱烟。

等孩子生下来两个月,老包就把妹妹送到了远嫁的姑姑家,托姑姑等妹妹身体好了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

寨里人都在议论老包父子带回来的孩子,也都不知道老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秘密老包一家守得严,这个寨子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现在却多了一人在为他们守这个秘密。

04幸福时光

老包家因有了包子这个小拖油瓶,在寨子里虽然家道不差,但包生却一直没说上媳妇,好一些人家的女儿都不愿嫁给他,樱子心里就为包生哥抱不平。她觉得虽然多了个包子,但小包子其实也挺可爱的,又听话,包生哥人又长得俊又勤快。

包生似乎也不急,二十好几了,也没像别人一样,寨子里取不到老婆就往外走。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樱子去包生哥家去得更勤了,包生也总是把好吃的除了留一份给包子,也留一份给她,到镇里总爱给她带些吃的用的,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而樱子的神情却是越来越羞怯。

有时包生会看着樱子出神,突然来一句“真好看!”樱子听了心碰碰跳,小鹿乱撞,脸红耳根热。

樱子的阿爸、阿妈似乎发现了什么,慢慢不让樱子往老包家去,阿妈白日里干什么都总是拉上樱子。

樱子觉得心越来越慌,总想见到包生哥,怕他担心。她知道包生哥带着包子来过她家一回,但被她阿爸忽悠走了。

有一晚,樱子看阿爸阿妈房间的火熄灭之后,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打开篱笆门,小跑着前往包生哥家。

她借着月光一脚高一脚低地小跑着,心突突地跳着,有兴奋有害怕。田里蛙声一片,她跑到哪,哪的蛙声就嘎然而止,随即响起几声狗叫。

樱子还从未这么晚独自一个人出门,她不知道自己到包生哥家走了多久。虽然是秋天,但却跑出或者是怕出了一身汗,只觉得整个人火烧火烧的。

樱子快到包生哥家时,远远看到一个人,凭她的直觉是包生哥,她加快了脚步,那人也往樱子这边跑,很快双方都闻到了对方的气息。

包生激动地把樱子拥入怀里,嘴里喃喃地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好多天了!

樱子一阵感动,随即与包生的身子帖得更紧了,头埋进了这个男人结实的胸膛,闻着他特有的男人味,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樱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整个人都酥软了。那一晚樱子成了包生的女人。

眼泪开始在樱子眼眶中打转,随着眼泪的浸润,脸部有了些灵动,当初自己和老公是相爱的,只是再相爱仍是抵挡不住生活的残酷,这些年有苦也不敢向阿爹阿娘诉说,总是报喜不报忧,特别是近一年,生活更加地困苦,连过年都不敢回去了。

樱子不知道当初追求的幸福,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那晚樱子带着忐忑和幸福回到了家,幸而阿爸阿娘都没有发现,那晚樱子和包生约好,如果樱子父母不同意,他们就在月圆之夜离开这个寨子去投奔外出打工的祥子。

阿娘的话还犹在耳旁,“闺女,报答包生家我们还有别的办法,我和你阿爸存了些钱,如果你还是过意不去,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些钱!”

“阿娘我喜欢包生哥!”樱子没有说自己已经是包生哥的人了。

“闺女,你这么小哪知道生活的艰辛!”

老实巴交的阿爸只是叹气,阿娘后面的话樱子一句也没听进去,但她也没再去反驳阿娘,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跟包生哥私奔。

樱子跟包生哥走的那个晚上,月朗星稀,田野里的蛙声此起彼伏,狗叫声也遥相呼应。

樱子虽对阿爸阿娘有些不舍,但爱情给了她坚定的信心和力量。这一晚,独自走在乡间小路的她,没了之前的犹豫和担心,满心喜悦和激动,充满了对爱情和美好生活的憧憬、向往。

樱子不记得是如何到了现在落脚的地方,只记得自己依偎着包生哥,无论是夜半走山路,坐汽车转火车再转汽车,再坐“摩的”,她一点都不操心,完完全全把自己托付给了他。

其实她也操不了,她从未出过远门;她也没心思操,她一坐上车就开始吐,只有吐完最后一次,坐上“摩的”时才感觉活了过来。

历经马不停蹄的二夜二天,她和包生哥来到了一个镇,后来才知道是珠三角一个三线城市的乡镇,她以为是别人口中说的城市。因为她最远也就是到过寨子外面的镇,镇里只有一条一走就通的街,卖一些粮食和生活必须品,也没有楼房,周遭都是泥瓦房。

当樱子和包生哥坐上“摩的”时,她死命紧紧地抱着包生哥的腰,生怕摔了下来。

等樱子定下神来,她发现原来这里的路是那么宽,天虽已黑,但路却被路灯照得亮堂,时不时还有小车、摩托车、行人。

她拉拉包生哥的衣服,指着灯火通明的楼房说真好看,她看什么都感觉到很稀奇。

她们辗转了好几个巷子才找到了早年出来的祥子,她有些疑惑,这些巷子里的屋子比她路上看的差了那么多,有些破旧,有些房子也如她们寨子的一样是土瓦房,而且为什么祥子住的地方那么小,还不止祥子一个人?

05接受现实

因为去到时,已经很晚,祥子把自己的床让给了他们,祥子则和同屋的另一个男人睡了一晚。

祥子帮她们找了个房子租,也是合租,一间房三张床,一张床每月租金150元,做饭就一个炉子,大家轮流做饭。

后来经人介绍樱子和包生哥做了代耕农,前三年无论多艰辛,樱子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有包生哥的疼爱,有自己搭建的木棚屋,不用和别人挤一块睡,还有了一些积畜,后来还有了可爱的女儿。

从什么时候幸福开始慢慢滑走了,两年前?是的,两年前。

樱子和包生出来打工之后,除了觉得对不起阿爸阿娘之后,还特别觉得对不起包子,把包子一个人留在老包身边。虽然她和老公经常会给家里寄钱,家里也不愁吃穿,等到读小学五、六年级包子就被他们送到了镇上去读书。

但樱子和老公走了之后,老包喝酒就更多了,喝了酒之后还打包子。

记得回去领证时,包子看樱子的眼神已经不再清澈单纯,似乎对她有了些恨意,也不再叫她姐姐,虽然那次她给他带了很多东西,走时还给他留了零花钱。

包子读初中十三岁那年和老师、同学的矛盾愈发激烈,经常在学校打架,实在读不下去了,包生回去一回把包子带了下来。

开始,包子除了对樱子没好脸色外,对父亲和他妹妹还是很不错的,但自从包子在外面结交了一些朋友开始夜归时,父子开始反目。

小儿子出生后,查出脑瘫,半年多的求医路上,老公的脾气变得越来越火暴,特别是当儿子夜不归宿或夜归之时。

樱子知道老公是爱儿子的,他就怕儿子走了不该走的路,他是想儿子好,但是他不善言词,儿子也不善表达,两个人一吵就上火,老公忍不住也是扬手就来。

看着儿子眼中对老公也有了些恨意,樱子劝老公不要再管儿子了,也许儿子会理解她们的苦心,但老公对妹妹的愧疚让他放不下。

其实樱子何偿放得下,她心里永远印着那个抬头望着她清澈、单纯的眼神,经常回响起“姐姐、姐姐”那清脆男童音。

“妈妈、妈妈!”耳边响起了女儿的呼唤声,她看到女警买了些食物陪女儿回来了。

樱子脑子变得清晰起来,日子还得往前,一家人还得靠她,老公会在天堂看着她们、陪着她们,无论如何她不能放弃她的孩子们,包括她的大儿子,他本性不坏。

2019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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