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不到的幸福 第三章《媒人》
腊月的农村最有意思。很多打工男女从外地回来,最忙碌的事情大概是相亲了,当然像我这种大龄的青年更加忙碌。最高的记录是一天相过八个女子。
后来经常被那些损友取笑我,阅女无数。可惜了我依旧做着单身狗。当然像我这么苦逼并不只有我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很多。
其实我并不着急结婚。可是父母不行,村里和我同龄的男娃很多已经有了儿子,这对于父母,无疑是个打击。他们也想抱孙子,享受天伦之乐。更多是彩礼年年涨,年龄越大估计娶媳妇更难,所以我被迫着一直相亲。
相亲这事在农村也是个赚钱的行当,很多人做职业媒人,介绍一个女娃你给多少钱,介绍成了还有各种费用,总之很挣钱。有时候给一个女娃同时介绍很多男娃一块来挑选。这种事情我也碰到过一次。感觉不像找媳妇,更多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个鸭子。供女客人挑选,对你品头论足。
对于这样的相亲我一直提不起兴趣,那个女娃长的并不好看,可是却傲娇的要命。仿佛自己是个女王,在挑选男宠。
不仅要长得帅,有本事,还要能出的起彩礼,家里必须只有一个男娃,当然我很快就被淘汰了。其实我能看出来她对我的美色有点爱慕,可是想到我弟兄三个和瘸子爹,她很快下定决心把我淘汰了。
这样的结果我并不难过,只是想到回家没发交代,有点发愁。看来今天给媒人的钱和烟都喂狗了,可是没有办法。
我劝过父母别再给我介绍了,一切随缘。父亲坐在炕上抽烟,有点落寞,总说,“都怪我拖累了你,娶不上媳妇。”看着父亲,心里难过。然后接受他们一切安排。只能这样。
为我说媒的那个男人,我叫表叔,是十里八乡的能人,据说他说成了大概200多对。人称张金嘴。说是表叔,其实是个很远房的亲戚,每次说媒他都会给爸爸说,表兄这个保证没问题。后来后来还是没成。
张金嘴每次说媒收费三百,总是收爸爸二百五。我数不清给了他多少回,有时候到我家还蹭吃蹭喝蹭烟,爸爸总是笑盈盈的。没办法,媒人这个行当在村里很吃香的。很多男娃娶不上媳妇全靠他们。
有时候即使他们不要脸,无耻的讹诈你,你依然得笑盈盈的受着,他的一句话有可能你永远娶不上媳妇。前几年媒体报道过这事,他们蛰伏了一段时间,继续猖狂。
没有办法,市场需要。
张金嘴一口黄牙,说话利索,见人总是笑咪咪的,看起来一副精明过度的样子,让人莫名的讨厌。腰里总是插个大烟袋,有时说话的时候,拿出来抽两口。
每次介绍对象的时候都会把那女子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样子,任谁听了都心动,见了面才知道,真的是天上有地上无,丑的要死,就是这样的女子,也是很抢手的。我一直都没落上一个。被人嫌弃家里拖累太重,三个男娃。
我实在郁闷,“他妈的三个男娃有罪吗?去他妈,有病!”
可是即使你再如此愤恨,也没有办法改变。每次没有结果,父母看起来比我还要失落。
张金嘴现在已经放弃我了,他不再给我介绍对象,因为我他在业界的名声有所下降,每次爸爸找他。他总是眯着那双小眼睛忽悠我爸爸。
“表哥啊,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没有合适的,有合适的我通知你”
然后赶紧溜走。
张金嘴家庭条件很好,四合院盖的阔气,两个儿子的媳妇也长的极为水灵,儿子长的看起来很猥琐。跟儿媳妇站在一起,有种好好的白菜让猪拱了的感觉。因为这个事情,他被传的更神了。说媒的价格一再上涨。
后来父亲不再找张金嘴了,开始托亲戚跟我说媒,就这样我依然单身,提起相亲,嘴里骂着操蛋。还是跑的很快去看。然后怀着支离破碎的心回来。
前两天表弟打电话过来说要结婚了,说话间有点得意洋洋。我只能呵呵说恭喜,他说: “表哥别要求太高,差不多行了。”我懒的听他说。无语,“要求高个蛋,只要是女的都行,这就是要求高。”
其实想想骂娘没有任何用处,算了我去炒菜吧。小店外面依旧很热闹,有几对男女相对而坐,神色尴尬。我去,到处都是相亲男女。不知道他们结局会如何。我点根烟继续干活。
我是无戒,坚持我自己的坚持,只写自己看到的人情冷暖。《触摸不到的幸福》是我的新坑,和大山里女人是同系列的。关于大山里男人的生活。希望更多的人关注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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