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下的村庄（之二）

洪水夜急诊

文/蓝江

那个漆黑的夜晚，注定要永远留存在很多村民的记忆中。看去巍然不可撼动的高山，静静地屹立在那儿何止百年千年。那一夜，山却忽然容颜更改，它泪流满面，它咆哮怒吼。

一条小河，在山脚下潺潺流淌。小河存在了多少年？没有人能说得清。自从这里有村庄就有小河在。小河由高处而来，山里人常说：山有多高，水有多深。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水从高山之巅的某一处冒出来，甘甜清冽，它被山里人称作泉，泉水不间歇地涌流，日复一日，它所过的沟谷，水越汇越多终成河流。

村庄就依附小河而建，沿河分布着好几个小队。小河这岸又分前街后街，住着几十户山里人家。

小河那岸紧邻高山，山上有林地有蚕场，祖祖辈辈在此依靠着山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简素却也过得有滋有味。

尤其近几年，柞蚕茧的价格年年攀升，山里出的各种鲜嫩山野菜，像刺嫩芽、蕨菜、大叶芹、小叶芹等供不应求，手脚勤快动作麻利的山里人，单靠采青菜，每天就能有几百块钱的收入，因此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了。

这是后街的一户人家，四间瓦房，上面铺着紫红色的琉璃瓦，宽房大屋，亮亮堂堂，一台轿车、一台农用小卡车停在车库里。

这家的男主人将近六十，中等个，身材匀称，看着虽不很出众，但却有一把好力气，干起活来手疾眼快、风风火火，人送绰号“闪电侠”。

闪电侠不但能干力气活，煎炒烹炸样样都行，一双眼睛精明中透着和善，性格也十分随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