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云

不能在音乐里想问题。
当然是很好的音乐。

笛子，阿木拉莫吹奏它，
从月亮边来，到水里去，
秋风扫落叶时，藏在石头里。

发现自己在天上，
不能思考，因为愿望都实现了。

几乎是云。
更软、更凉，湿漉漉地，
在左肋。

我不知道咋回事，
便告诉了你我的结局。

几乎是云，太蓝无法排遣。
或我希望是云。
除蓝色和空阔再无别的意思。
被称为天空也无所谓。

以及寂静。两天过去，
困住我的还是，
一男一女相处时的双倍寂静。

在你肩胛立稳一个中南海烟盒，
对比立方体和乳房的柔和隆起。
月亮和大部分雪山以及一个
偶然漂来的风筝，
你熟睡时经过了。

闭上眼睛，我就是我的裸体。
皮肤追随感觉绵延。

追随到，几乎是云，或叹息。
无限接近一朵女性灵魂。
容易透明。
容易坠落，如高音到哑寂。

如日夜思念交媾，以为除交媾不能了解彼此，
其实最满意交媾后仅余的三分钟平静。
然后争吵，然后摔东西，
反正不能再获其他。

再重复：
把香味、声音、色彩和长途旅行，全用上吧。
犹如濒死。

我想念你，因为后悔。
赔上此生，也无济于事。

到第三天，七点起床。
模仿上班的人，
有一个结果就是可以反复模仿。
写首爱情诗，再吃饭，
再翻电脑硬盘，
巴赫、勃拉姆斯、马勒、瓦格纳。
找笛子独奏。

阿木拉莫吹奏着，
从月亮边来，到水里去，
秋风扫落叶时，藏在石头里。

：阿木拉莫，彝语，意思是老虎头胎生，吉木狼格给我起的彝族名字，喜欢其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