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鱼缸

第二章 集会的诡异

        “你说的是真的？”阿舆旁边一个年龄较小的姑娘听到这里有点害怕。用手背擦了擦鼻子，难以置信的神情从眼中流露出。

          “我能骗你们不成？”

            阿舆怕别人不信，就跳到渔村会场的桌子上说：“你们可不知道，当时啊--”

          “你们一群小娃娃在这干嘛呢！都赶紧回家去。”这时一个赤着上身的大汉突然打断了阿舆的话。凶神恶煞的模样让阿舆撇了撇嘴。

          别的孩子都散了，只剩下傻气的小姑娘婉娃和一个痞气的男孩北冥。

          他不屑地看着阿舆说：“那你可真是命大呀，还能在这给我们讲故事呢。”

          这是什么意思？阿舆眯了眯眼睛，盯着他。

    “不过编的不错，很有创意，我差一点就信了。”北冥扯着嘴角笑了笑。虽然他比阿舆大不了几岁，气势却很强大。

      “你们几个没听见是吗！再不走，信不信把你们丢到冢海里喂鱼。”他们的无视让彪哥很不爽。

          婉娃缩了缩身子，藏在阿舆后面。因为村里传闻有人曾经看见彪哥在冢海边扔下一个啼哭的孩子。

          阿舆安慰地牵着婉娃的手，然后与北冥对视了一眼，往外面走。

          走过彪哥身边，阿舆学着北冥的样子发出了一声冷哼。

        彪哥气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阿舆。阿舆心想“不是吧！这人心胸太狭隘了，还是走为上策。”就怕被丢进冢海里，因为那可是人死之后撒骨灰的地方。听说那里半夜常有人哭呢。

          集会的人美其名曰：灵魂保卫四渔村，人人要甘愿献身。其实都是他们强行逼迫的，不然就无处可葬。

          假装离开之后，她们从后门蹑手蹑脚地躲过看守，悄悄地藏在角落的破旧船板后面。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因为集会太安静了。

        正在他们感到诧异的时候，集会的老大凡爷说话了。“这次我们集会邀请大家前来，想必各位都很明白，所以为了村庄的安宁，今年谁家出货？。”

        台下死亡般的寂静，连呼吸的频率都在调整。

    “怎么，都不愿意？”

    “瀚新，你家里是不是正好有个娃娃。应该是叫---婉娃，对吧。”

    婉娃不安的盯着集会，阿舆摸摸她的头，看向集会。

        台下名叫瀚新的中年男子神情慌张，说“凡爷，我家那婉娃笨了点，这恐怕是不行啊！”说完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突然发现手上也是湿的。

    “那看来如今我们只能一起等死了…”凡爷装作无奈的说。过犹不及的道理他懂，更何况有的人可不愿意等死。

        台下开始嘈杂起来，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必须得去！”，“对”下面一阵附和的声音让瀚新手足无措，紧皱着眉头。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阿舆很好奇，难道说这与集会禁止孩童靠近的原因有关？出神之际，没注意婉娃正向着会台走去。回头一看，北冥在一旁闭目养神，她走出去刚想把婉娃拉回来，突然

    “阿爸，你们在说什么？要让我干嘛？”

      集会的人全部望向这边，都震惊了，就像是恶行被揭露一样的表情。

        瀚新赶忙跑过来，“你们这俩孩子咋进来的，这可怎么办呀！”焦急的手发抖。

      “来的正好，来人，把这两个娃娃关起来，到明天晚上中秋月满之时，送进冢海孝敬枯王。”凡爷十分愤怒而肯定的说

        “这，，这，哎呀！” 瀚新在一旁唉声叹气，阿舆和婉娃被分别锁进了囚笼，关在两间禁屋里。

        到了深夜，睡不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铁窗外投进来的月光静静发呆。

          凌晨，迷迷糊糊中，阿舆好像听见了一个女人隐隐约约的哭声，而且越来越近，好像说什么孩子，突然，一个妇女的影子出现在阿舆的屋前。

    “彭”的一声，撞向她的房门。“豆啊，娘来救你了，你不要哭，不要离开娘，好不好啊，嗯？”阿舆猛然惊醒。

          外面神智不清的女人让她莫名感到恐惧，她安静的不出一点声响。

      “怎么了？怎么不回答娘呢，是娘错了，是娘错了，是……”

          阿舆和女人都在发抖，集会的大钟响彻村庄，估摸着5点了，女人的声音才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