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中国冒险写真家”——葛加林
1986年8月,考察队伍行进在西藏阿里。( 来自《四川日报》2016年04月15日:16天府周末·文化潮)34年前,葛老师带着一群摄影人骑摩托纵横祖国五万里!
记得几年前,受朋友彭之邀去拜访摄影家葛老师。之前朋友彭曾多次对我说起过葛老师,这次去拜见葛老师是很好的机会。这天,葛老师正好有空,他在成都清江南街榕园内等我们过去。
当时我们见到的葛老师就是这个样子因为我和朋友彭不是同时到,朋友先于我到了那里,已同葛老师聊了好一会儿。我去时,朋友彭离开一会儿,茶园来倒茶时我却没有零钱;正欲拿百元出来,葛老师已经把茶钱给付了,弄得我不好意思。
在婆娑的榕树园里,葛老师用他的最新款苹果iPad Air,为我们展示了他刚从迪拜拍摄回来的精美图片和视频,还有他的《富裕的手》《荷花》等作品(都是经过他制作的带动感和音乐的专集)。他向我们讲述着他的一些人生往事和奋斗经历,兴致很高,滔滔不绝,有时我们甚至难以插话进去。
午钣后,葛老师意犹未尽,把我们请到了他的家里。他的家就在附近的宿舍里一幢楼的尽头,与墙相隔有个“私人车库”,那里有他的汽车,披着车衣,像是一段时间不用了。他说每年都要按交通部门的规定进行体检,以证明自己还能够在75岁的高龄驾驶汽车。
他的家一眼看去让我们感觉视觉极其“丰富”,可以说是“苹果之家”(5台苹果电脑设备,葛老师是四川地区首个购买苹果电脑的,75岁的“果粉”)、“图片之家”(墙上贴有很多图片)、“书刊之家”(各处放有书籍刊物)。他给我们展示他的作品,但对荣誉却颇有不削——最典型的:拿出一个“中国文艺杰出成就奖组委会”授予的“中国文艺终身成就艺术家”荣誉称号的奖杯,说这是他的烟灰缸。哈,那个“烟灰缸”自身也满是灰尘呢。还有就是他给我们展示的他给林青霞、潘虹、杨丽萍拍摄的照片,也不是像通常那样很妥贴地收藏在什么地方,而是随意地夹在一堆杂志书籍中……他对这些看得很淡。他每每让我们吃惊于他的那些冒险和寻常的经历。他喜欢我们提问,然后认真地解答。几个小时一会儿就过去了,他依然兴致勃勃不肯罢休。但我们更想让他休息,不忍打搅;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对于他的那些唯美主义的“盛宴”,我们着实有些“消化”不了了。于是,葛老师很理解地把我们喜欢的他的作品,拷贝给了我们,让我们有如获至宝的欣喜。葛老师能够熟练地运用苹果电脑软件,处理数码图片、编纂影像资料,比许多年轻人还娴熟,非常时尚,而且活的很潇洒。我觉得我们跟葛老师很随便,可能他跟谁都是这样,一个很好的老头儿!
告别葛老师,我们感触多多。
回家后查到一篇关于葛老师的文章,那是一篇记者采访葛老师的文章,文内所见所闻如我们亲见。通过文章,我了解到葛老师的好多观念、思想和行为,我深感我与葛老师很近,如他说:在用镜头记录的时候,我也倾向于用文字,一个优秀的摄影者应该具备这种双重能力;但我也不是御用摄影家,不属于任何派别,我的镜头只收纳我捕捉到的美好,哪怕是普通人的放牛放羊,我认为这就是生活,这也就是艺术;“摄影”和“摄影人”的本质除了记录真实,他们的目的就是展示美好,调动一切能利用的技术与工具,达到一种或震撼人心或赏心悦目令人回味与遐思的终极效果;这么多年来,我力求让自己的生理与心理保持一种年轻的状态,让自己与时俱进,随时升级自己的视野、见识与生活经验。
这是葛老师在80岁(2018年)的写真照(来自网络)这是葛加林先生摄影作品《嘎玛·珠》——
1982年的嘎玛·珠 23年后葛加林又为嘎玛·珠在同一个地方的留影。主人公嘎玛·珠,是甘孜州康定县沙德区六巴乡上木居村的一位藏族妇女,23年前她还是一位11岁的小姑娘时,葛加林就与她结下了一份深深的民族情。
葛加林每年都要去一两次川西高原,去看他热爱的贡嘎山。1982年的一天,他经过六巴乡上木居村的村头,看到一位小姑娘手上捏着一本旧课本在路上转悠。葛加林便问她:“为什么不去上学?”小姑娘回答:“我叫嘎玛·珠。因家里没有钱,这学期开学后就没有再去了。”葛加林问:“要多少钱?”嘎玛·珠告诉他:“需要书本费三块钱。”葛加林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发酸,他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三块钱递给小姑娘:“快去学校,这样就没有问题了。”于是,小姑娘拿了钱飞快地往学校跑去,跑了一段她又跑了回来。她在一堵残墙的转角处,探出半个身子,对着葛加林露出腼腆而快乐地微笑。葛加林凭着摄影家的本能按下了快门。
这便是23年前,葛加林创作的有名的摄影作品《嘎玛·珠》的故事,这张照片多次在国内外展览,并收进了他的画册。
后附部分葛老师的摄影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