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精神病人
方紫央走来扶我，我一样把她推开，她好像摔坐在地地上，方紫辉一把拎了我的衣领低吼着：“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敢动手推我姐？”他说着起身在我身上踢了两脚，方紫央上来阻止他：“你别打他，还是送他回去吧。”
“姐，你别管，想不想要他了？”他指着我，我转身扶着床沿爬起来拿过外套就要往外走，他一下拦住我：“想走？天不亮，哪也别去！”
我火了，开始推他，结果我喝多了酒，没什么力气，被他反身一拧胳膊又按在了床上，他整个身体都压着我，我几乎上不来气，然后他一下抽了我的腰带来绑我的手：“我姐看上你了，你还敢推托？你要是现在同意和她交往，我就放开你。”
我咬了咬牙，突然用力向上一抬身体把他推了出去，转过身随手拿了一旁桌上的水果盘就向他扔过去又对方紫央说：“我，当你是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们姐弟俩要干嘛？”
方紫央正要说话，方紫辉却又扑了上来：“你说干嘛？我外婆那么大年纪了，明明跟你奶奶说好了的，如果我姐不喜欢你也就算了，现在你不给我外婆面子，也不给我姐面子，你当自己是谁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方紫辉，谁敢在我面前说个不字？今晚，你就好好跟我姐在一起，别再想着你的女朋友了。”
“你，神经病啊！哪有这么强迫人要你姐的？她需要用这个方式吗？你是在侮辱她的人格知道吗？这事要是传出去，到底是谁没面子啊？快放手！”这么一折腾，我的汗出出来了，酒醒了一半。
方紫央也上来拉开他：“说了这样不行的，多丢人啊，你让他走吧，我，我不喜欢他了。”
方紫辉看看他突然上来一脚踢在我胃部指着我骂着：“算你小子走运，要不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今晚弄死你，呸，你们苏家就是这么不讲信用，言而无信！苏老太太的口碑也就那么回事，她没把我们方家放在眼里，信口雌黄，苏昊，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你和我姐姐定亲的事，村上许多人都知道，现在你说反悔就反悔，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捂着胃皱着眉头看向他们：“这种事，本来就是不可取的，而且那时候也是小时候的事，难道，你们两个也是活在封建社会吗？还要用这种事来，束缚自己？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可笑？苏昊，我是要放你走的，现在，我也反悔了！”方紫辉说着突然上来拎着我的衣领就往房间的角落推去，方紫央在后面问他要干嘛，他说了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他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就让他和谁也不能在一起。
“苏昊，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就是神经病，我有病历的，医生确诊过我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所以我做了什么，都不会付法律责任的，现在，怕了吧？不过后悔也晚了，我也不会让你和我姐姐在一起，你不配。”他的脸突然扭曲起来，从一旁拿过一把大剪刀在我面前比划着。
“你，你要干嘛？别乱来！”我惊恐地看着他，他将那剪刀开开合合地就要往我下半身移动，方紫央上来拉他：“紫辉，你别这样，会出人命的！”
方紫辉转过身去推她：“姐，你出去，这一幕会很血腥，不合适你看，而且你必须要有不在场的证据，我就无所谓了，我是个病人，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他把方紫央往门外推的时候，我已经起身往窗口跳去，并一把拉开窗户，外面是没有任何阻挡的墙体，只在半米开外有一条条的电线。
此时我正要跨出去，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让这个疯子得手伤我，我宁愿摔断腿，也不能断了别的啊。
身后方紫辉叫了一声举着剪刀就扑了上来，我转身向后一躲，剪刀划过我的手背时，我一下向后掉了下去。
我看着他狰狞的面部变成了震惊，然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的剪刀，突然向后退回了屋里去。
我掉到了二楼，后背被电线拦了一下又要往下掉时，我一把扯住了一条线，整个人就悬在了半空，我大大地喘息着，目测了一下地面和我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三米左右，这时，我看见二楼的窗户里方紫辉正狞笑着从楼梯上往下跑，他是要到一楼来堵我的路。
于是我一咬牙松开手，整个人向下掉去，好在下面是沙土地，我落下去后向前滚了几滚没伤着腿，然后再不敢停留起身就往院外跑，刚路过楼门时，就看见方紫辉已经冲了出来。
我的一颗心已经悬在了喉咙里，哪怕再一用力，就会吐出来似的，我用最快的速度向前狂奔着，方紫辉在身后紧追不舍，似乎还有谁跟着我没时候再去看。
我奔上大路，此时外面竟然空无一人，我忘了这是农村，现在已经怕是十一点多了吧，或者并没有那么晚，只是天一黑家家就都关门闭户的习惯就算在这个小镇上也不例外。
两边的商店都已经关了灯，只有两旁的路灯昏昏暗暗地照着，我的身影忽儿在前又忽儿在后，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已经远远看见了村口的门廊，这时我再回头，方紫辉已经不见了，我不清楚他是回去了，还是躲在哪里等我停下后再追上来。
我此时想着我不是打不过他，可是，一个疯子的力量是不可估计的，而且我要是真被他刺伤，吃亏的也还是我，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觉得他的精神的确是有问题的。
现在我却完全跑不动了，站在路灯下看着身后的一团团黑影气喘如牛，他也许没有跟来，可是就在我本以为我已经安全的时候，突然听见一股风从背后吹来，我猛地回头，心脏都几乎被吓停，因为我看见方紫辉正高举着剪刀向着我猛地刺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