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音飘雪

乡音飘雪

文/黄承辉（重庆）

    为给老人的坟墓留个面子，我生了几年的念头，乡里的民俗，总会在坟主年份，坟墓的方向上找原因，一直到今年冬季，好像这个面子必须要有了，拖了几年的理由，被几年的大雪掩埋了，剩下简单明了，不就是，给前来焚香的人，留个名号？对面山崖的回音，飘着雪花。

    老瓦房，升起了炊烟，这是特别地思念，今天的视觉，还是流着咸，含着酸。

    有些老气的土瓦房，割舍不掉一段用问题编织的童年，伴随长大的好奇，至今刻在门前的枣树上，喘着天真，稚嫩的粗气。

    明三暗六的格局，住着一大家的和睦，三世同堂，其乐融融故事，仍在堂屋正中，玻璃封存的黑白照片上，时不时吱吱作响，伸出头，向山那边张望。

    瓦缝里，习惯飘着雪花，每次母亲早上起来，都要打扫这张撑着门面的大桌子，不然雪打湿了，会朽。父亲早起，不是为落雪，总会在我们床前转来转去，只为那句家训，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对面小山头有个特别的地方，有双伸长脖子的眼神，今天还在！每个周日早上，一大家人都起床了，炒咸菜，炒包谷花，找没有补丁的有荷包的衣服，帮我提到屋后，上坎的地方。我朝着改变命运（读书才有出路）的方向，咬着嘴唇，吞着泪水，不敢回头！直到爬上主路回头，望见屋角下，剩下寒风呼啦啦向我招手，失望的眼神落在对面山头上，那双双期盼的眼神，让我忘记青涩，朝着求学的路上，不顾寒风凛冽，放声大哭，踩着晨曦，顶着雪花，跨步前进。我明白，后背上刻着双双期盼的眼睛！

    雪花，继续飘落，打湿干涩的眼角。坐在这个光滑的石凳上，老人的温暖还在，滋润着这颗撕裂的心。

    不知呆滞了多久，走进了那个陈旧的村庄，回不了头……忽然听见谁在叫我，原来，门前那条被掩盖的旱河，合着我的心跳，咕咕作响，似乡音，飘着雪花！

作者简介：黄承辉，笔名求索，重庆巫山人，大学毕业，从事教育工作，作品曾在《诗选刊》，《中国诗歌网》，《长江诗歌报》，《河南经济报》，《中国诗歌报》等各大文学刊物，纸刊上发表数篇。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用文字记录人生，用诗歌浪漫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