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丨香樟树下的梦

醒来，发现自己醉倒在路旁的树下，一棵香樟树。

奇怪，自己没喝酒，也不曾去过酒肆，如何醉得？

八斤头，昨晚又没回家吧，怎么又在这里睡了？

回家吧，可别凉着了，唔。

声音的那一头是一个女子，身着素衣，眉目如画。显然不像是人间女子。

你，你是谁？

你个烂骨头的，三十年夫妻，每次往这一倒就发癫，你又发的什么癫？

她一拉一扯，想把我从地上拽起。

刚刚伸手来拉，霎时她又消失，而我一跤跌坐在地上。

啊，疼。我摸着屁股起身，不过一瞬，眼前一切竟都变了:清晨成了黄昏，缥缈薄雾成了殷红的落日，而我，成了身瘦骨著残衣的我。

抬头，看日，像癔症控制不住般的……

“落日……”刚吟得两字出口，一种狂饮的醉感瞬时充斥了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哎哟，不好。”没站稳的我又跌倒、醉死在身旁足有百丈的香樟树下。

……

十九岁那年在香樟树下作得第一首诗开始，醒而复醉，三十余载，至此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