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2017-10-26  本文已影响0人  王饼

初,她說很多,我聽很多。她說話聲音很大,笑聲也是!

我坐在椅子上,撐著書桌,看她和舊友憶及舊時光,那些略顯促狹的小心思,也如肥皂泡般晶瑩明媚起來。

她說一些師長的迂腐和同窗的笨拙,喳喳叫,像极了一只破空的鳥兒,鮮活生動,我的那般不青春的日子像被啄來了一個口子,有光透進來,有聲音奔過來,拍打著我遲疑的臉。

她說喜歡張愛玲,或是喜愛那种時光陳舊的味道,紅玫瑰和白玫瑰的撕扯,也可能僅是喜愛那份亂世佳人的情懷。

總之她說了喜歡,我便去讀書,生怕她說起的時候,少了談資,使她小瞧于我。

她說起克瑞斯的時候,我正困于一隅,她來瞧我。

是下午,短松崗,她說的時候,我看著東方,不動聲色。对于克瑞斯,她或是僅僅因為對於那個叛逆少年的好奇和那種精神的嚮往罷,我現在是這麽想的。我都沒有去問為什麼會是這麽一個名字,是公開的還是私下的?我就這樣記下了這個不知怎麼拼寫的英文名字,直到如今變成一個ID伴我左右。

這也像那些年我們一起追一個女孩,我們把情敵的名字刻在心里,只是,隨著時間煙雲般飄散,那個名字結痂、成疤,現在 撓一下,癢癢的,想笑。那天晚上並不是明月夜。

她說喜歡滄月的時候,我著實慌了一下,因為對這個名字的一無所知,便看了她說的那些書,是美麗的文字和美好的女子。我便想,她或是因為自己也想成為這樣的女子吧:外表柔弱平和卻內心無比強大。這個時候,她說話的聲音不再那般輕易地雀躍,有事情一直隱隱地壓在她的眉頭、心頭。

她不再說起這些心底里的話,而是多談及她和同學、朋友的趣事和糗事,我偶爾展顏,她亦由衷心喜。

隨時光輾轉,有些鮮明的顏色依舊不曾凋謝。尤其是屋後的森林公園,常年鬱鬱蔥蔥,卻極少正門而入。恰逢生辰,自小門入,曲徑通幽,往返曲折,在豪車和名流中如同一團實質的汽包,環繞身邊。她與我二人,一路行去,無視周遭。至於,言之何處,俱然杳杳。獨獨記得,一處峽灣,綠草茵陳,蔓延入水,雙雙坐在水岸,低語淺笑,渾然不覺時光流轉。直到,有孩童吹起漫天的泡泡,飄近飄遠,綻放爆開,宛如緣起緣滅。兩人俱不言語,對著漫天的水泡,黯然神傷。

後來,所有的進程無非“撕扯”一詞可觀,所有的笑容都被壓抑地笑得極淺。或者,我都忘記了如何歡笑,所有的情緒透著疲憊的假,配不上她摯愛的真。唯有負疚想來不虛,在被輕易地談及已放手不愛時,有一絲逃逸的契機。

雖未想過留在日子裏,但也未曾想到會遺失在故事中。

末,她說,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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