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还是遗忘

文／圈圈

上午读了叶芝的诗集，60页。最喜欢《当你老了》、《悲伤的牧羊人》。

也许因为自己抬头感觉到时光的流逝，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边的褶皱多了起来，感觉到脸色更加没有光彩，时光确实像一把无情的刻刀，从我们的头发到肌肤一一雕刻。我们应该更喜欢如今有故事的脸，是不是？

我每天依然在写字。除了小说，仍习惯于将双手放在键盘上，写我们的心事和情绪。慢慢地，就这样静静地老去，那我写的那么多，关于对你的思念的句子，会随着时间而消逝吗？它们是隐匿的。又那么不吸引人，几乎很少被人发现。你应该不会来我写字的平台，应该永远没有机会看到我写的故事。你甚至不会想到，我会写出那么长的故事，这两年，我几乎与文字为伴。我曾经也没有想到会如此。

今天我读了一些关于孤独、关于人生，关于爱情的诗句。因为我总是在文字里述说，读起那些句子竟然有些忧伤了。像悲伤的牧羊人，对着亮晶晶的露珠喊出他所有的故事，但它们什么也没有听见，因它们总是在听它们自己：露珠坠落的声音。我既渴望它们听，又害怕被它们听见；我也总是在听自己喃喃自语，听自己露珠坠落的声音。我不敢猜想你是否也总是渴望我能听见。

就这样彼此沉默也不错。那些不该说不必说出的话，可以如四月的玫瑰花的香，悄悄地在空气中氤氲、静默。那些美好的往事，如薄纱，如烟雾，如黄昏时粉色的霞光，朦胧、绮丽，又飘渺。而我们与过去渐行渐远。

有一天，你也许会完全将我忘记，像忘记我们在人海中每天擦肩而过的千千万万的人的脸；或许你还有那么一丝丝记忆，记忆中我们依然青春、年少，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笑靥如花，只是那样的青春的面庞已经在岁月中逐渐模糊，我成为一个隐约的符号，你甚至记不清这个符号该怎么读出声来，更记不清我的哭我的笑，我们的坚定与彷徨，我们的痛苦与隐喻，有一点，谁都不在意这些意味深长的平铺直叙的句子。你再不会说，永远不会忘记。忘记青春，忘记爱情，才是自然的模样？

就这样彼此沉默，也不错啊。

但是，于我，怎么才能够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