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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雨

2024-02-15  本文已影响0人  安小尖

郑重声明:本文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引言:因果交替,陈宣南、柳如烟两人摘取冰莲,致无间之境接轨现世,异世之气破坏原有之平衡,为避乱世之劫,需将冰莲还归原处,玄清道长掐算天机,找到天命之人陈宇,实为两人之后代,道者布局引导其取回完整之冰莲,虽超出预料,致自身元功损耗一空,陈宇面对天命与人世两难抉择,最终决意采取中庸之道,暂且冰封两界之通道,在尽人事百年之后了却天命。玄清道者选自翠云峰闭关,冥思之际,神游混沌,山中遁世不知年,突而北风一阵,引得道者心神躁动,带着三成元功便下山而去。

北延村,烟雨朦胧,轻轻雨幕合帘,薄薄雾霭笼罩,如同一层层轻纱缓缓盖在了众人心头。连番细雨,道路泥泞一片,看着地里缓缓升起的水位,人们纷纷冒着雨开渠放水,村子地处较低,这水好进不好出,只能默默期盼着灰霾的天空,能够早日放晴。

微风吹拂,浓郁的泥之气息随之飞扬,只是几日来,那令人惬意之感,已消散无踪。就连这嘴里的美食也变得寡淡无味。

“这雨怎么还不停啊,都不能出玩了。”

看着躲在门槛后的儿子,刘平心更沉了一分,这雨下得有点久了,正是苗儿栽种的时候,再下一段时日,后面就要过苦日子了。

“平哥,你也莫要多想了,这雨咋可能一直下下去呢。”

“也是。”各人心里自有想法,只是这雨下与不下,也不是他们能决定得了。刘平走向门口,抱起儿子,伸手就摸了下柔嫩的面庞:“进屋,爹教你打石子。”

“好嘞!”

又是一夜,绵绵之雨尚未疲倦,就着瓦舍,演就一阙清脆。滴滴答答,落在屋头,却也落在心头,刘平的思绪随着节奏涌动,却是越发清醒,便悄悄地下了床。

“平哥,又睡不着?”

“是啊,你只管睡。我出去看看那几个棚。”轻声安抚了妻子,静静穿好衣物,摸着出了屋去。

雨,依旧。刘平醒来的时候,也不知到了哪个时辰,只是那滴落在心头的声响尚未停却,那这时辰还有何意义。

“爹,起床了,雨要打屁股了。”见刘平要起床,小娃跑到床边:“快起床,看大戏去了。”

“大戏?什么大戏?”刘平摸着脑袋,多日的愁劳尽皆压下,休息又不曾足够,眼下重得生疼。

“那个人,撑了好大一把伞,黑黢黢的。”小宝说到一半,就啃着手指想了起来。

见儿子想出了神,刘平也是起了身,等到了屋门口,正要问妻子那大戏的事情,赫然瞥见屋外,真是一场天地大戏。

难以置信,刘平使劲揉着眼睛,希望这所见一切,不过是梦中的遐想。黑色雨幕遮掩了日光的照耀,本就湿冷的空气更加阴寒,隐隐作痛的关节在这一刻彻底僵化。

“英子!英子!”刘平大声呼喊,试图叫醒尚在梦中的自己。

英子闻声跑来,正要问何事,也是被这一幕惊了个呆:“不是说大黑伞,咋往门口挂了个黑帘子。”

“就是有个人撑了个大黑伞,他走过就这样了,我都叫你们来看大戏了,你们偏不相信。”说着话,小孩子叉腰冷哼,祥装生气:“不和你们说了,我玩石子去了,爹爹,别看了,来陪我玩。”说着,趴地上,在桌子下面掏摸自己的宝贵石子。

任小宝自己玩去,此刻刘平也从恍惚中完全醒神,吞咽着口水问道:“英子,你在做梦不?我感觉我在做梦。”

“我两肯定梦一块了。”

再看墨练垂天,滴滴落水,犹如只只黑虫,密密麻麻,数之不清,刘平大着胆子抬起头,却见万千虫子大军蜂拥而至,那虫儿看着不大,只一瞬,化作小山,直往眼里钻来,骇得刘平紧闭双眼,手足无措间跌坐在地。

“这,不知造了什么孽了。”

由来一句问话,却不想黑虫已入了眼,蚀了心,待睁眼,圆滚滚的眼球整个洞洞黑。英子看来,见官人异状,心里咯噔,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平哥,你,你没事吧。”嘴也打着颤,这声也打着颤。

刘平闻言,一眼望去,吓得英子连连后撤。

“你做什么?躲我干啥?”

深邃的眼眸蕴藏着无匹的黑暗,其内仿若栖居着恶魔,摄人心魄,小宝也不玩石子了,在爹爹看过来的时候,兀得哭出了声。

未觉异变,心中却生无名之火,眼中世界赫然转变,心中积郁炸裂而出,又闻稚子哭闹,世界嘈杂不堪。

“别哭了。”一掌拍下,桌子发出巨大响声,刘平当觉心中压抑减上一分。

却见小宝收敛一刻,见父亲生气,心底害怕,压抑之下,哭声更甚之前,这一下,刘平稍微回复的心态更加暴躁。

英子知道,现在的丈夫需要平静,见小宝哭得更大声,再看刘平沉默不动,隐有怒气爆发,暗叫不好,当即挺身在前,先是抱起小宝安慰:“小宝乖,不哭,不哭。”

“平哥,你去洗把脸吧,那黑雨进了你的眼睛,看着像个煤球,我们也是吓到了。”英子说着就抱着小宝转过了身,别说小宝了,她也害怕得紧,这黑雨能否洗净也是两说,想到这,英子愣住了,这屋里哪还有水啊,不由脚下一紧,快步往里屋走去。

英子平和的话语确让刘平稳定一二,可那离开的急促脚步,再度引动其心中幽怨。“别走,不就是雨染了眼吗?有什么好怕的,平日里我对你们不好吗?就因为这小事,你们就要如此对我吗?你们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为什么?为什么我辛苦努力,却换不回你们的爱戴?为什么?任何困难我都挺身在前,你们却要离我而去?”

英子顿时顿住脚步,丈夫愈渐癫狂,眼下重在安慰,便是轻轻放下小宝:“小宝,去睡觉吧,不用怕,你爹眼睛就是进了这黑色的雨水,我陪会他,你自个乖,到屋里睡觉去。”

小宝闻言也是很乖,可他看向爹爹的时候,刘平也是在看他,等着说再见的刘平微微一笑,本是和煦如风,可配上这黢黑的双眼,反倒诡异无比,又吓得小宝嚎啕大哭起来。

“小崽子!”刘平脸色一变,怒气大升:“我生你养你,不是让你来怕我的。”

举着拳头就打了下来,见到刘平暴怒,英子赶忙蹲下身把小宝拥在怀里,这一拳便打在其额头之上。

英子闭上了眼睛,可头部传来的大力,让她脑袋晃荡了起来,一时间天旋地转。

“你也帮着这小兔崽子来反抗我,我对你不好吗?”

头部受到重创的英子,已不能控制自己的身躯,脑子一片混乱,只觉一股股热流自剧痛之处流向面庞,勉力转过身来,眼前却是再度挥起的拳头。

小宝见母亲被打,跑上前抱住刘平的双腿:“爹,不要啊,你不要我和娘亲了吗?”

“平哥,你冷静啊,我们没想要离开你。”强忍着脑袋的晃荡,英子颤抖着的声音格外虚弱。

憔悴之音入耳,刘平转向英子,其额头上的血流映入眼中,漆黑之中一抹殷红映现,竟是流下泪来,一时黑气稍缓,再无之前深邃。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心神稍缓,自己之所行却深印于脑,泪水流淌不止,只因自己荒诞之思,更因自己荒诞之行。

“英子,英子,你没事吧。”瞧着额头流血不止,刘平心里说不出的愧疚,再看一边抱着自己双腿的儿子,还在害怕得打着哆嗦,这份愧疚更上一层。

见刘平不再癫狂,英子心神放松之际,再难忍受脑中痛楚,当即昏死过去。

眼见妻子昏了过去,刘平也顾不得其他,抱起英子赶忙进了里屋,想着为妻子清理伤口,却发现无从下手。平日里下田干活,难免受创,只当是平常,英子为其清理,却从不放在心上,只认这是多此一举,如今想曾今,却又有何用,只能无能哀求:“英子,你可不要有事啊。”

心里打定主意,刘平不能就此坐等,便低头看向小宝:“小宝,你照顾好娘亲,我去找大夫。”

刘平急不可耐,想要离开之际,却被小宝拉住裤管:“你不要去,不要变得很凶。”看着其害怕又鼓起勇气的样子,刘平心里独留苦涩,这黑雨确为诡异,这一去,不知会如何,若再如之前,又当如何?只能就此作罢。

这一身力有何用?用来伤害家人吗?平日自诩大丈夫,事到如今,又有何用?刘平心中计较,方觉一家之重要,这家缺谁都不得行。“英子啊,我真是无能啊,你可不要出事啊,小宝和我都离不开你啊。”

父子两伤了心神,在床边昏睡过去。

黑水淌淌而来,天地为之色变,天黑了,地黑了,风黑了,就连花草树木都蒙上一层墨色。草不曾烂根,越加往上,长出黑色尖牙。花不曾凋零,自内而外,泛出黑色鳞片。北延村,家家户户都传来摔打之声,与此同时,正有一人手持大黑伞,脚踏黑色风流,立身林间树顶之上,淡然观望。

当其看向刘平家之时,不免动容:“幽怨深处尚有真情吗?”

“此雨下多久了?这份感情是这灾情的一缕希望。”黑雨中传来清朗之音,但见不世道影缓步而来,一步一翩然,一步一正气,所到之处,黑水难近。

“你是何人?”察觉来者气魄,黑伞男子心中震撼,细察来者气息,一股霎寒之气凌冽心神:“是你!”

“哦?你认识贫道,贫道玄清。”道者浅笑间,心中隐有忧虑:“异界的客人,怎么称呼?这泼天黑水所为何事?”玄清自翠云峰直往镜湖而去,惊觉此处漆黑一片,幽怨漫天,其中隐有森罗之气,想着与那异界有关,便赶了过来。

“我名幽水,在此所为不过就是构造适合我界生存之环境。”幽水淡淡说道:“你的气息我知道,曾阻碍我族降临,眼下虽是冰封通道,不过我方已寻得破解之法,不日便会全族降临。”

“看来尚有转圜之机。”玄清暗暗想到,原以为陈宇之事失败,但闻此人所言,通道已成功冰封,至于此人为何在此,怕是个中意外。

“既然此界不适合你等生存,又何必费心劳力,又要将痛苦带到我族百姓的身上。”玄清不解一问,对方既好言相对,想必必有后言。

幽水继而说道:“我界环境持续恶化,已有三成族人在其中丧命,我们希望能迁徙而来,与你们共同生存。我观你虽是元功耗损,可着实非凡,想必在此界应有些地位,故而与你商榷,你看如何?”

玄清微微一笑:“幽水兄,我在此界确实恶名远播。不过,我劝你放弃。”

“玄清兄,我界之迁移势在必行,你劝我放弃,是要我放弃万万族民之生命吗?若是如此,我只能抹除一切阻碍。”幽水说话间,元功猛发,森罗之气诡异跌出。

玄清不为所动,非是其自信,而若真要动手,却是取死之道。“幽水兄,你为你的族民,我亦为我之族民,你我若身处同一阵营,当为知交,不若与我一赌,如何?”

幽水闻言来了兴趣,便也收了元功:“你说说看。”

但见玄青一指,正是刘平家所在:“我们就堵他会否再入魔?你若赢了,我便答应你之所言,我若赢了,你收拾收拾回家。你看如何?”

幽水闻言登时一笑:“如此,你必输。”

“是啊,你已占得先机,如此下去,他必然难以抵挡你之渲染,所以我要求你不能再出手,而我需要与他一会,如此才能公平。”

玄清提议,引得幽水眉头紧皱,如此他将不再处于必胜之局面:“我答应你,不过你只能梦中与他相见,就以其瞳色为准,若是恢复如初便算你赢,反之则为吾之胜利。”

玄清点头,当即施法,灵识入得刘平梦境。而一旁幽水亦在暗中施法,其目标正是刘平之子,小宝。

刘平于床边入梦。这梦可不是太好,尽是自己暴力伤妻之景,玄清进得梦中,窥见一切,不由感慨:“如此梦境,岂不是醒了就要恶变。”

淡然一声轻笑,清气弭平恶景,云开雨停,天光照耀。

“雨停了,雨停了。”刘平欣喜流泪,脸色突然黯淡:“英子!”

就欲前行之际,但见道者现于身前:“你是谁?为何拦路。”

“贫道玄清,刘平,你切莫着急,你看那方。”

随道者所指,但见天外一片漆黑,正是墨水倾天之景。

“此刻不过是你之梦境,醒了就要面对现实。”玄清笑着说道:“这雨是邪恶之人施法所为,我与他打赌,你要如此行事。”

自黑雨降世,三光尽掩,已无从判断时间之所谓。刘平醒了,第一时间便查看了英子的状态,发现其额头上的血液已凝结,当下放下了心,又看到睡在地上的小宝,生怕他着凉,赶忙抱上了床。

半天之上,幽水淡然说道:“玄清兄,你做了什么样的准备?”

“不过是一文清心道法。”

“哦?真是好手笔,祝你成功。”

幽水的态度十分奇怪,玄清只觉不妙,常念清心决,这幽怨可难以为继。便是幽水不知清心决为何物,也不该有如此把握。

就在玄清疑惑间,异变突生,“爹爹,你过来一下。”就在刘平凑过脑袋之际,醒来的小宝,哭着揭开了母亲的结痂,被喊到床边的刘平眼见惊人一幕,立时愤由心生:“小畜生,你在做什么?”

玄清也是愤然看向幽水:“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他,母亲的血可以找回父亲。”

“你不是人!”玄清亦为幽水之所行而震怒。

刘平怒由心生,眼眸黑色逐渐浓郁,深邃无边的黑暗仿若要吞噬一切。怒气上涌,竟化作幽黑锁链,反将自己彻底封锁。

幽水见状也是大感惊奇:“你还留了这种手段?”

“是啊,以防万一留了一手,不曾想你如此卑鄙,看来是对了。”玄清脸色阴沉:“你不守规则,这输赢该如何判定。”

“规则?为了我界族民,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我的尊严,或是诚信,乃至我的生命,只要他们能够拥有栖身之所,就算再卑鄙,我也可以为之。”幽水冷笑间暗藏一丝悲伤,他也不想如此为之,可是他不得不为,黑伞快速旋动,当即罩在玄清之顶,引动黑水旋凝为球,困玄清于其中,见状,玄清默运玄功,霎寒之气自周身散发,叫那怨力不能近身。

“哼!负隅顽抗!”幽水当即加大元功,欲一举将之击败。

刘平为铁链困锁,嘴里不断嘶吼,可越是如此,那怨便更深,这锁也更重了。

小宝下床推着父亲:“妖怪妖怪快离开,爹爹爹爹快回来。”眼里含着泪水,嘴里念着妖退,却不想,那梦本就是个荒唐的赌约。

英子也缓缓醒来,摸着额头的疼痛,手上一片猩红,看着床下父子二人,当即起身:“平哥,小宝。”

“娘,你痛不痛?”

“娘不痛。”英子上前抱住二人,脑中浮现道家真决,法决玄玄,刘平真灵为之苏醒,黑色锁链寸寸瓦解,“英子,小宝,对不起。”伸手拥住两人,誓言此生必将用心守护,不管发生何事,都要相信彼此感情。

三者相拥一刻,心中之情互相交感,终融归一处,化作光球悬于三人之顶。

光球浮现一刻,玄清同受感应,当即点指运法,但见光球穿黑破空,于北延村村头落地生根,长成晶莹玉树,玉树长成一刻,汲取周遭之黑暗,天地再复清明。怨力被玉树汲取,围困玄清之力骤减,道者看出破绽,当即霎寒之气汹涌而出,大黑伞瞬凝成冰。

幽水见布局失败,大为恼怒,看着面前浅笑的道者问道:“这都是你的计划,所谓的赌约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玄清说道:“此局你注定失败,你非是此界之人,却妄论其善恶,你如何能成?你以怨力改变环境,可人又非是只会怨,这便是你失败之因。”

幽水红着眼睛继续问道:“你是如何做到,最后时刻你都困于黑水之中,光球出现前,你根本无从施法。”

“这是因为先前我刻意引导你,那时我并非进了一人之梦境,而是两人。”

“是那个女人?”

玄清点头说道:“不错,其实我并未将清心决传予刘平,反是布下了激发怨力的法术,而后进了英子梦识,将这道树的法决传授于她,只要刘平极怨出体,借助英子运法,其心中蕴藏的真善便会引导而出,三人之间的互信互爱,便会成就这晶莹玉树。”

幽水:“不可能,你之功体损耗泰半,不可能留下如此强的术法,那女人根本是一个普通人。”

“那是我曾今的恶业。”说着,玄清脸色落寞,不愿回忆之过往涌上心头,以邪制邪?不堪回首。

“哈哈哈!谢谢你解释这么多,下次我一定会成功的,眼下,你给我去死。”

欲要上前取命,却见道者取出一石,其上怨力汹涌。幽水一下瞪直了眼睛:“此为何物?快给我,我可饶你一命。若你早将此物拿出,你之所言我皆答应。”

玄清微微一笑,就这么丢了过去,幽水一把抓在手中,仔细观摩着这是何种宝贝。玄清却是面色一冷:“怨魂石,爆!”

法决引导,怨魂石轰然炸裂,巨大威能教得幽水灰飞烟灭,大量怨魂汹涌而出,一时间天地愁惨,狂风呼啸,密麻嘈杂之音无不呼喊着玄清之名,怨力汹涌澎湃,直向玄清而来。

“诸位,我之天命尚未终结,还请稍等片刻。”俨然一丝苦笑,将众多怨魂全数收于体内,当即一泼呕红:“我还不能倒下,此间之事已了,往镜湖去。”

玄清御风而走,刘平也恢复正常,拉着小宝、英子一同沐浴这温暖的阳光。

“雨终于停了。”刘平感慨一声:“你头怎么样了。”

“没啥子事,只是今年这收成,怕是……”

刘平坦然一笑,一手搂一个笑着说道:“只要你们陪着我,我啥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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