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死亡恐惧意识的一次消解过程
2019-12-27 本文已影响0人
来自深渊的光
《奇葩说》上周主题是如果死前可以选择冷冻100年,问大家是否支持。蔡康永对这道题说他希望被冷冻,不是用让人害怕的当下火化的仪式,而是冷冻之后再解冻,融化,死掉,这席话消解了很大一部分我长期以来对死的恐惧,尤其是对于火化的恐惧。我怕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害怕死亡之后,我会被怎样对待或处理。具体的说我怕火化的那个过程:在一个封闭、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逃,无处可躲,被超强烈火吞噬。理智上我明白,人死后是感觉不到烈火焚身之恐惧和痛楚的,但是情感上的害怕无可摆脱。
死亡,除了很多象征性意义之外,还有不可抗拒的疼痛,我是一个非常怕疼的人。而今天,我对死的那个终极结局的意识范围拓宽了:对死后之身的处理方式,不一定只有土葬和火葬,也许可以有解冻,或者在若干年以后,当我死以后,会有其他的不会有那么痛的令人恐惧的处理方式。
可是,转念一想,冷冻、解冻,特别是在这寒冷的冬天,这两个词听着就很冷,我是个一到冬天就早早穿上羽绒服的那一批人。这么一比较,火化没那么可怕无情了,起码在寒冷的冬季听着还很温暖。很奇怪,当有冷冻解冻这个第二选项之后,火化变得没有那么恐怖了。所以,如果将来,我死在冬天,那就火化吧;如果死在夏天,那就选择冷冻吧,很凉快。
令人恐惧的往往不是某件事本身,而是恐惧的意识。当我对某一件事情感到恐惧和害怕,我希望能够对那时的自己有一个提醒:如果我对一件事情的可能性或结果感到害怕、担忧,那一定是因为在那一刻我只想到了其中一种可能性,意识范围过于狭隘,一定还有其他很多的可能性或结果我还没有想到,而那些可能性或结果,是我不必紧张、担心和害怕的,甚至有可能那些结果是更美好的。我想到曾经听过的一句话说,任何一件事情到最后一定是美好的,如果不美好,那是因为还没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