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波篆刻：多点随意少点刻意，心灵知道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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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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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那些年，发生过好几件惊心动魄的事件。

著名作家赵军锋总是以真实事件，亲身经历为原型，创作他的小说故事。

《血色青萍》描写一件震惊中外的恶性事件。

一口气读完，事件本身勿论，事件之外把我代入当年的部队生活。

小说中的一些人物，我能找到原型，因为当时我就在赵军峰的身边。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

心情烦躁，睡不着觉，到战友宿舍闲逛。

钟波开着收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刻印，专心忘我的样子。

他的印文：山雨欲来风满楼。

山雨欲来，他刻得分明不是天气，而是事件。

从那日起，始知钟波钟爱书法篆刻。

他的慢性子中，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悟性。

喜欢用天人合一的法则，诠释世界。

能从一些日常细微观察中，发现规律，应运规律，预知事件的生发与结果。

《血色青萍》中的920事件发生在1994年。

是我离开部队后的第二年。

打电话给部队的秦来富首长，想问问钟波的联系方式。

想打听事件的详情，想知道他对此事件的看法与观点。

可惜他也离开部队了。

赵军锋的标签是乡土作家。

路遥、陈忠实、贾平凹，都是他家乡的文学大家。

现在读他的军旅小说，觉得他写军营生活更有味道。

写出了“兵”味，兵的指向是人，写人是军锋的强项。

“军营”味浓烈，军营的指向是场，代入到部队的环境与生活。

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明显忽视了赵军锋的写作特长。

也忽视了钟波的书法篆刻。

如今，这两项特长，成为两人的标识标签。

现在追忆20多年前的部队生活，关于这两项特长的记忆少之又少。

记得军锋关起门来听音乐，听到泪流满面。

夜幕之下，一个新兵蛋子去部队家属院拜访一个专业军士。

推开门，音乐声中，军士仍沉浸在音乐中，脸上的泪迹未干。

这个新兵蛋子是我，专业军士是赵军锋。

那时赵军锋多次跟我谈到他的家乡，动情之处眼里闪着亮光。

不曾想，20多年后，他的小说集《乡党》、《过活》相继出版，好评如潮。

据说为写这些小说，妻子专为他在阳台上铺了凉席。

让他平复感情，化解泪水。

赵军锋的几百万字，是和着泪水写成的。

钟波的5000余枚书法篆刻与他不同。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

钟波书法篆刻追求一种境，一种天人合一的境。

讲究天人合一的时间，天人合一的方法与表达。

一代词华归篆刻，龙文还欲映琱戈。

刻字的时候，履行天人合一的道。印文表达符合天人合一的方法。

多点随意少点刻意，心灵知道去哪里。

心中有个点，布局，点、线、面的安排与这个点重合，这个点就是天命。

刻刀划过石头，徐行急进，点簇黏连，刻痕与审美规律重合。规律就是天道。

进程与时间合一，时间的位移就是天时。

成果与蓝图合一，完成就是天命。得天时终成天命。等等

或古雅、或苍劲、或雄浑。

选对了印料，印文，选对刻字的环境与时间，大自然会给你一种气息。

这个气息，就来自于天人合一的境。

如果一方刻印，没有了这个境，没有了这个信息就没有了灵魂与生气。

所以钟波，喜欢在深夜刻印，以其个体生命去体验宇宙精神。

一朝结缘一生痴迷，为军锋的小说，钟波的刻印图，附文。

图是重点，文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