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故事《 GOD HAS A PLAN 》365 Days to 自我疗愈

23 上帝的安排 之 我的丈夫是个恋童癖

2019-07-21  本文已影响62人  分与合_addf
23 上帝的安排 之 我的丈夫是个恋童癖

那个时候,我的小女儿阿妮雅已经可以到处爬了。我的公公为了安全起见,买了一个栅栏,他要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安装一道门,以便小阿妮雅不会因想往下爬而滚下楼梯。安装栅栏门的那天,杰森的一个住在乡下的表弟和公公一起来了。这个表弟不善言辞,甚至非常害羞,但我知道他对我这个嫂子非常爱护,因为他每次到FARGO来都会从农场带很多我爱吃的东西。冬天带苹果干和果酱还有酸黄瓜,夏天带新鲜的甜玉米,这些都是我最爱吃的。

那一天,杰森亲手掌厨做了一桌子美食,我们新买了一台超薄超大的电视机,安装在了客厅的墙上,大家吃完饭在客厅里看电影。我和杰森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喝啤酒抽雪茄。这是他戒毒后我们第一次又有了幸福和想做爱的感觉。我问他的感受,他很难成认那是事实,他为那段痛苦的经历感到非常懊悔和羞耻。当然,我们也曾提起过那座公寓令他感到莫名其妙地烦躁和不安,以及各种各样的情绪。他说,每当他看到我不高兴,就觉得这与我在北京的生活对比反差实在太大了,这让他赶到沮丧和自卑,他不认为他有能力让我感到快乐,甚至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爱他了。

“我同意,那座公寓似乎有着某种“奇怪的力量”,我说:“我们在北京的时候虽然打过架,但总是一致对外,而不是我们之间的战争。” 我强调那是那座公寓的错,而不是我和他。

“对不起美琪,我让你独自承受了这么多。”他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说完,他默默地了一口,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没关系,我们是一个人,你知道我也并不完美。”我坐在他的身边,呵呵地笑着,天真又自豪地看着他。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对不起美琪。”他低下头看着我,金黄色的睫毛眨了好几眨,怜爱地用大手搂了搂我:“我本该让你永远也不再受委屈。”

“因此你也知道我也是真的爱你的,我不会离开你,也可以接受你本来的样子。”我说。

“都是我不好,我因此失去了工作,美琪,我知道你并不愉快,但我会为你而改变的。”他抿着嘴唇,坚定地对我笑了笑。

“我们的新生活已经开始了,所以你现在不要考虑太多。”我说。

“走,咱们把结婚照挂在我们的卧室吧!”他喝完了瓶子里最后的一口酒,并把剩下的一半雪茄横着放到烟灰缸上,随手拉起我说。

在搬新房之前,我在我们的结婚照片里选了一张接吻的照片,找出底板并把它放大,然后送到了装裱店装裱,光装裱费用就花了700美元。我很喜欢这张照片,并特别叮嘱杰森,婚姻不是两个完美的人在一起结合,而是两个不完美的人合在一起的一个完美的人。就像这张照片,他们的眼神里是彼此,而不是正前方的别的我什么东西。他同意我的解释,那一晚,我们重新做爱,相拥而眠。

后来的两年里,我们还有一些有趣的故事,但越接近那件事,我就越没有好的心情写下那些美好的往事了。不要以为我的故事就这样相当顺利地结束了:我与杰森后来再无波澜,我们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一直到他去世,如果你那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关于为杰森戒毒,这只是我们婚姻生活的一个小波澜而已,因为有爱情的支持,把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我想说,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前面的一切如果证明我对杰森有多爱,那后面的故事我对他就有多恨,但悲哀的是,我必须压抑自己。我发誓在他死之前的两年时间里我已经做到了让他生不如死,而且,在他安装心脏起搏器的时候,我扮演了世界上最恶毒和最完美的妻子这个双重角色,我敢说:在这个星球上没有任何一个演员可以超过我。例如:当他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顾一切地拦住了医护人员:“请你们停一下,让我再看一眼我亲爱的丈夫,我要跟他说几句话。”

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我低头与他耳语,我在手术室外一眼不眨地守护了五个小时零四十五分钟。当他被安然无恙地推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祝福他和夸赞他:“你好幸运,有这么善良的一位好太太,她对你无微不至。”杰森微笑着点头并与我对视,只有我们彼此心里明白,我到底对他有多“好”。

是的,在他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我微笑着跟他耳语,我说:“我会在门口守着你丑恶的灵魂,确保你不会飘出来,因为如果你死在手术台上你的灵魂直接下地狱,那就太便宜你了,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你会一点一点地,死在我的手上……”我看着他点头确认,然后,被推走。

当我今天终于鼓起勇气沾着心脏里的血写下这个故事的时候,已经是十年以后的事了,现在,我的小女儿已经十三岁了,她已经脱胎换骨,换了基因,在这之前的四年里,她经历了三次重大的生死,她死了又活过来,活过来又死了,然后,再次活了过来。她已经完全换了体内的献血和骨头里的骨髓,包括她的基因,已经完全改变了。当然,她体内依然流淌着我的血。而我,也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写这本书的初衷,是想让正在看这个故事的你了解这天地生人,人杰地灵。你不要以为这世界上除了好人就是恶人,还有一种人,他们隐藏的很深。

这个世界,也是由正、邪两种不同的力量组成,有的人是应天地正气而生、有的人是应天地邪气而生;两种力量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又产生了另外一种正邪两赋之人,他们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他们一生都在善与恶、正与邪和对与错中纠结,你只要留意,分辨这种人并不难。就是你不要在意他在明处和人群中是谁,而要留心在暗处的时候、无人看管的时候,他/她是谁。一点一滴的小事,都会暴露出他/她丑恶的灵魂。如果,说出这个秘密的后果是让我粉身碎骨,但同时可以让那些与我有同样经历的女人们充满希望,并在她们感觉美好的时光已经完全结束之前给予她们继续活下去的权利,那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失忆了。因此有一些日子我还没有完全找回来,而且想起来的一部分时间顺序仍然有可能是错乱的。至于那段时间具体是怎么过来的,我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了。就像一大堆拼图,它可能丢掉了一些,但大多数我已经找到了,这个过程,我用了十年!因此丢失的那些已经不那么重了。

有一年的五月中旬,我的小女儿阿妮雅还不满三岁,杰森由于某种原因又被单位辞退了(具体原因不明),由于他当时的工作在外州,我们在Fargo的房子租了出去。但又不想继续留在南达科达州,就搬回了Fargo,暂时住在婆婆的地下室。一天中午,我们一家三口正在睡午觉,我迷迷糊糊中,忽然,某一种危险的意念让我心跳加速,突然之间就醒了,还没来的及多想就听到杰森在轻声呻吟,我下意识地立刻掀开了被子,这时候,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杰森的裤子前口敞开着,我的小阿妮雅的裤子被脱下来一半,露出了小屁股,而杰森的生殖器放在小阿妮雅的肚子上正在摩擦,我的小女儿趴在他的身上,一双纯净无邪的眼睛无知地注视着她的爸爸,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我觉得天旋地转,像是世界末日已经来临了,天崩地裂的感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啊~”的一声,我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我的喉咙里发了出来!那声音是如此的陌生,似乎是从地狱里传出来似的。我一下子从床上重重地摔了下来疯了似的跑上了楼。

到了楼上,我的婆婆正在沙发里看电视,她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先是惊讶了一下,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嘴唇哆嗦着,努力地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可我的大脑完全失去了控制,我浑身战栗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声接着一声凄厉地用尽全力抓着头惨叫着,眼泪忘了工作,心脏被锯齿切割的那种悲哀,那悲痛欲绝的凄惨的叫声那么恐怖,我眼前发黑,忽明忽暗,漆黑的洞穴通向深渊,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从我的喉咙里钻了进去,似乎已经吸走了我手无寸铁的灵魂,并把它投进了炼狱般的火海,我成了一具半蹲在那里的行尸走肉。但潜意识里我依然挣扎着反抗着,不相信看到的一切,它把我对这个世界唯一的一点美好的希望完全彻底地粉碎了。那一刻,我意识到一切都改变了。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灵魂苏醒了,并找到了我的真爱,我把它他视若珍宝,我为爱情而战,不惜在一切代价,在帮他戒毒期间,我甚至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危包括生命。但那一刻,我明显意识到我彻底错了:我的丈夫是一个恋童癖!!

我的婆婆问了我几次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没有能力回答她,我彻底崩溃了。于是她不再问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睛继续注视着电视机。这时,杰森从楼下跑了上来,他赤裸着上身,高大的身躯一晃,他跪在了我的面前。他手里拿着一跟皮带,狠命地,使劲地抽打着自己,他把自己抽打的遍体鳞伤,血痕凛凛。他停不下来抽打自己,我也停不下来凄惨地嚎叫。而我的美国胖婆婆,就那样安静而诡异地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静静地注视着电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我开始用尽浑身的力量左右开公来回地扇他嘴巴,我一连打了他几十个嘴巴,我打的他嘴角流血,还不解气,夺过皮带抽打他的全身,脸,脖子,一直到我没有了一点力气,才抓起了手机电话,拨通了911,然后,我的头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昏死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的公公。他看到我醒了过来,抓住我的手并拥抱了我,很长时间,他才松开我,我看到他慈祥的像圣诞老人一样憔悴的面容,他的眼里充满了悲伤,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花白的胡须上:“我很高兴你醒了,孩子。”他声音沙哑地说。然后,我的公公与护士交流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他带回了家。

在车上,我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窗外,意识到好像是一个下午,回到家的时候,婆婆和杰森还有我的小叔子都在客厅坐着,看到我进来,杰森站起来去了别的房间,关上了门。然后,我的婆婆就给我跪下了,她说我的手机现在是关机状态,我在之前打了911,但被她抢了过来,她担心警察正在四处找我。如果警察找到我,求我不要把真相说出去,就说打错了。否则,这个家就会上新闻,他们一家人将无法在这个城市继续生活下去。我的小叔子艾瑞克和公公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婆婆低声下气地求我,说他们全家包括两个远在拉斯维加斯的妹妹也得知了此事,他们已经开了家庭会议,他们对我发誓,杰森从现在开始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与小阿妮雅单独相处了。另外,他们已经对小阿妮雅做了检查,她是完好的,杰森承认,他只是用生殖器摩擦了孩子的皮肤,并没有伤害小阿妮雅的意思。婆婆跪在地上,她的声音沙哑,一家人都垂头丧气滴沉默了很久。最后,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搀扶起了婆婆。公公打开了我的手机我们一家人,就这样无声地坐在沙发里,没有人在说话,除了天真无邪的小阿妮雅偶尔与大黑狗“海瑞雅特”来因来回地追逐嬉闹。

手机开机后不到五分钟,手机就响了,911打来的,问我情况,我按着婆婆交待的回答,但警察想见我,要了地址,很快门外就停了两辆警车,杰森在这之前一直都没有出来。一翻盘问后,警察走了,这个秘密被彻底的埋藏了起来。

多年以后,当我可以说出来的时候,我的内心依然不能平静。今天,当我们谈论儿童性虐待时,重点依然是罪犯及其受害儿童。但我写这些经历是想引起人们对那些经常被遗忘的无辜人群的关注 - 那些犯下这种怪诞罪行的人的家人,但是很遗憾没有人谈到这一点。他们包括我,杰森的妈妈和爸爸,还有他的兄弟子妹们。当然,我更想知道的是这些怪诞的恋童癖者为什么会犯下这种罪行背后的根源。但那时,我没有能力细想这一切,我的心中充满了仇恨,这种仇恨积如高山,更可怕的是,这种从爱到恨的突然改变,是毁灭性的。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与他有过肌肤之亲,但出于某种原因,我也没哭没闹过,表面上,我去原谅了他,只要我们不在给他有单独接触小阿妮雅的任何机会,这件事似乎已经过去了。但实际上,我没有停止过哪怕一天对他的诅咒,我发誓在此之前我一直是一个心胸坦荡的人,但那一段时间,我灵魂里的恶占了上风,我在他的家人面前表现的很得体,但暗地里一有机会就折磨杰森的灵魂,我半夜里对他突然狞笑吓唬他,提醒他的灵魂是多么的邪恶;我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轻生细雨地娓娓道来,眼里既有仇恨又有怜爱;我在他家的客厅里当着他父母兄弟的面坐在他的大腿上,一边亲吻他一边与他耳语,那些话绝对出乎任何人的想象力,它们像一只接着一只携带者剧毒的蚂蚁爬进他的耳朵里;感谢我疯妈的特殊培养,我把自幼以来从我疯妈那里学到过的最大的诅咒乘以十倍百倍地灌输到了杰森的耳朵里;我让那些“毒蚂蚁”爬进他的骨髓里,帮我看看他的骨髓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我拜托那些“疯蚂蚁”爬满他的心脏,在那里告诉我他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我赋予那些带着诅咒的蚂蚁进入他的灵魂,并告诉我他的灵魂是善的还是恶的……我每天如此,在所有人面前扮演着两种角色并乐在其中。我相信杰森天生是怕我的,他不敢对我有所反抗也不敢把事实揭发出来,因为我警告过他:胆敢说出我们之间的半点儿秘密,我不但会灭了他的全家,并且会把真相公之于众!他有时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有时像一个敢于承担的忏悔者,他每次都静静地听,而且无声地点头。

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半月,到了7月4日,我们迎来了美国的生日。那天夜里,我们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些不愉快,小阿妮雅早早地睡觉了。我们一家人难得有了一些笑容,围在一起打了几圈牌,当12:00钟声响起的时候,我提议再打三圈就睡觉。又打了三圈,大家都累了,杰森说他有些不舒服,就站起来想下楼睡觉,刚走到楼梯口,他突然呼吸急促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黄豆粒一般的汗珠很快满头都是并滚落了下来,然后,他的脸变成了死灰和紫色混合的颜色,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像一座高塔一样在我们面前轰然倒塌。重重地摔在了地毯山,他挣扎着像一条巨大的死鱼一样的扑腾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大家乱做了一团,这时候婆婆已经拨通了911,很快,抬着担架的医警就到了,他们在地上抢救了杰森一阵子,活了,戴上氧气罩,几个人把他抬上了单架,一个医警告诉我们说:“初步诊断是心衰,必须要立即赶到明尼苏达大学医学中心。” 明尼苏达大学医学中心,是全美国最好医院之一,尤其是针对心脏病这方面。在杰森被抬出去的时候,我也追随了出去。

23 上帝的安排 之 我的丈夫是个恋童癖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看着警灯在夜色中闪烁着,杰森被装进了救护车,看着一路哀嚎的警笛由进及远,我泪如雨下……我的浑身都在往下淌水,雨越下越大,我哭着哭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仰天大笑,但同时泪如泉涌……

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我抬起头看着天,任凭密密麻麻硕大的雨点向我袭来,一道闪电划过长空,跟着一个巨大的响雷,我被照的通透,像一座铜雕像,我有一种被雷击中了的畅快感,这种畅快传遍全身,那一刻,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天而降伸进了我的胸膛,狠狠地一抓,一颗血淋淋的心被拽了出来,雨水伴着血水,抽到了半空中不见了踪影,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我矗立在雨中又哭又笑,直到后面有人为我撑开了一把黑伞……

那一夜,好大的一场瓢泼大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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