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腊肠》华文菲
随着夜幕降临,小区的路灯亮了起来。腊肠罐完了,香辣的刺激味道,还在屋子里飘散。
最近闺女在家休息,闲来无事,一心想罐香肠,想罐就罐吧,好春节吃。下午一点,我和闺女去菜市场大采购。肉,菜,鸡蛋,调料一样不能少。我们先来到肉铺。老板,罐香肠那个部位的肉好呢?卖肉女老板说,喜欢吃肥点的买五花肉,喜欢吃瘦点的买前后腿肉。我们喜欢不肥不瘦的,就选择了一半腿肉,一半五花肉。肉是14块钱一斤,我们买了六斤多。买了肉,调料可不能忘掉。辣椒面,胡椒粉,味精,老冰糖,白酒,姜粉等,缺一不可。算算采购齐了,就拉着小车,轱辘轱辘的回家。走到半路,闺女又给她那宝贝弟弟买了夹馍和奶茶。有个姐,真是让人羡慕。
每次采购,上楼是我最发愁的事情,这两条腿让我又心疼又怨恨。此时,是不是儿子该排上用场了?我边给儿子打电话,边蜗牛样的往上爬,爬得气喘吁吁,抬头一看,才二楼半。停下喘气期间,一个年轻帅小伙从我身旁大踏步上走,走了几步回过头说,姨带着口罩,没认出来。我帮你拿吧?说着就三步并做二步的下来,踮起小车,轻飘飘的就往楼上走。男孩住四楼,是小红家女婿,真是远亲不如近邻啊!我说,孩,你放四楼都行了。没事姨,我帮你拿上去。今年采购,被孩子们帮助提上楼几次了,已经开始享受老人的待遇了,难道在孩子们眼里我真是老了?我一边幸福着,一边又失落着。走到五楼,儿子下来,从小伙手里接过小车说:谢谢哥哥。我希望儿子也成为一个愿意帮助别人的人。
闺女已开始准备调料,克数分明,一点一滴毫不含糊。她说,辣椒面,花椒面炒炒才香。我说:论恁真干啥?差不过可以了。那不行,必须按照配方比例。炒锅放火上,放少许油润润锅。一会,辣椒,花椒的炒香,从厨房里飘了出来。一切快准备好的时候,发现忘买灌肠器了。我说用矿泉瓶。我找一个绿茶瓶,把下半部分剪掉,捣鼓了半天,看起来也不像回事。闺女说,你骑住电车去买个吧?我在菜市场转一圈也没买到,最后去肉店里,想问问老板那有卖的。美女老板说,不知道那有卖的,俺家有一个塑料的,简易的,我拿给你先用。
我二次上到楼上后,闺女已把所有的调料整好,一堆堆的在两个盘子里装着,很讲究。她说准备拌肉。她刚做过的指甲,那么美,那么长,做一次一百多,因为拌肉弄坏了不划算。你的指甲需要保护,还是老妈来吧!肉倒进不锈钢盆子里,满满一盆,把调料都放进去,双手小心翼翼的搅拌一遍,最后放白酒,然后耐着性子往一个方向搅拌。由于使劲,一会便站的腰酸腿疼,最后换到沙发上,把盆子放在小椅子上,耐着性子继续搅,揉,搓,捶,打,拍,抓,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大约盘腾了一个多小时,盆子里的肉变得深红,鲜嫩,粘糊,有腊肠的样子了。我的胳膊酸疼,一双手也冰凉。可以了吧!闺女,累死我了。这腊肠吃着也不容易啊!老闺女一看说,真不错,进入罐肠模式。灌肠也很有趣,看着那么细,那么薄的肠衣,却很结实。闺女把它套在灌肠器长长的嘴上,一头打个结 ,我往里面塞肉。随着肉的挤压,肠衣自动往外跑,变得慢慢饱满,大概二寸的长度,闺女用线扎住,就这以此类推,一根肠衣,能做十根香肠,盘在盆里,像刚洗干净的糖心红薯,很有诱惑力,也很有成就感。忙了一下午,发现也没罐多少。第一次做没经验,也不知道口味咋样, 闺女在烤箱烤一段,先尝尝咸淡。还没烤熟,漯河腊肠就香味四溢了。我觉得,不论是川式的,还是广式的,一定没有漯式的好吃,因为这是我们亲手制作。哈哈!不过是自恋一番罢了。从烤箱里荚出来,切成段,放嘴里,哎呀!外焦里嫩,咸,香,辣,麻,味道十足啊!真不亏是巧闺女,除了有点咸,其它都妥妥的。闺女说,放阴凉,干燥,通风处凉上七八天,就可以一饱口福了。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中………。
2022.1.9.雾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