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03
关于夏天,关于你
夫妻二人像表演杂技一样,周围围了许多人,一场已经结束,场子已经热起来了。第二场,人群圆圈的中间,是个可以转动的木质大型长条状的架子,上面吊着许多铁线挂的类似针孔东西,夫妻两人表演隔着距离从座位这头的木台上,上面举着大概和人持平的削成v型的塑料制品,类似于小小的霍香正气水的吸管,夫妻两人在左,其他参与者在右,大概五六个人,木质架子开始转动,大家各凭本事吹动面前的管子,却都差得远,这时,夫妻两人同时表演,一个小小管子吹来穿过一组针线的小孔,针线被排成圆圈,互相对应的两个是为一组,他们要表演四组,而刚成功了一次,大家便心服口服,拍掌欢呼了。我只是看了这一局,便走了似的,好像无法沉溺其中。往前走,便上了坡,街道两边各种商铺,老街铺面都小小的,格成一间一间,鞋子衣服什么的摆在人行道上,我坐在一家鞋店面前,映入眼帘的是穿着运动鞋的女生小腿以下,她的运动鞋像是经常穿,有点灰尘的灰黄,两只鞋背后商标处的背景颜色不太一样,一个是淡粉,一个是别的,裤子是黑色的运动裤,宽松。她旁边放了两双鞋,同样是运动鞋,一个是白色为主,带着金色的花纹,它们都比较新,我觉得很不适合她,至少和她脚上鞋的风格不一。结果她选择了白色的那双,并付了钱,旧巴巴的像是在可怜我,钱放在地上。我笑了笑,拿起身边几个旧版硬币,它们在我眼中显得很大,我拦住离开不远的她,把硬币交给你她,我们像是多年没联系的好友,不知道如何开口破防,但我给她硬币时,我们都笑了,好像我很生气她没主动来打招呼。
我们又下坡了,坡下有公交站牌,旁边有几辆共享单车,她让我坐车在马吉xx站下,她家在那里,她要骑车回去,我说我也想和她一起骑车,她说你骑不上去,我望了望眼前的坡,确实,这点我承认。我说公交2元,骑车起价1.5,两个差不多,意思是我还是想和她一路的,我有问了在那里下站,她再次和我说,但我们注意到站牌周围男子的眼神,我又靠近她耳边,她再次和我说那个长长的名字,站牌上,有几个相近的地方,所以我看着站牌确认了一番,待回过头,她已经走了。我站在那里等车,左边是刚才看我们的男子,后边不远处也是个差不多身形的男子,我想着她的家就在坡上面不远处,她在那里等我。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然而旁边的男子却突然盯着我,又不让我走,他嘴里念叨着什么,我用不友善的眼神警告他,而后面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也和她是一伙的,两人拦住我,我挣扎不开,我想拨打求助电话,在面前的人群中我已经看不到她了,我叫喊着“警察,警察”拼了力气,还好,我发现后方几步外警察正坐在路边的巡逻车上,像在歇凉,他下来帮我,这时18路公交车停站又载着满满当当的人慢慢启动离开,其他人都没反应,还好,我想,还好,有警察,他想帮我制服架着我的两个男子,我隐约觉得当时车上还有个坐在后排的警察。
不幸的是,在那间白色房间,我捆住手脚躺在地板上挣扎,两个人还在动手动脚,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是觉得扭曲的丑陋,中途看见上方那个警察,脸上有血,一把枪和三颗子弹就在地上,我想得到它,然而他们一个人拿着注射器一样的东西,像是要抽我的血,打在我后背右边。像是精神和大脑先感受到痛才传给身体一样。痛把我弹回现实,我迷迷糊糊醒来,我想,我该带着刀的。
她是我的小学同学,只记得呀阳光灿烂的课间,她夺走了我的橡皮,我追着她出教室,跑下一楼,穿过做早操的空地,又从另一边跑上五六楼的高度,回到教室,那时她觉得逗我开心,我们虽然累,却笑得很开心。
再次听到她的名字,是在初中社团活动时,我自己在一边做着折纸的事,旁边两个女生突然说到这个名字“夏x”,我一惊便想起你,就偷听她们的讲话,她们说你的家庭待你不好,父母把你吊在农村的家里打,真可怜。
那时,我想去找你,想去救你。总觉得自己应该来救你,我有罪,我该受罪。但又转念一想,会不会不是你,只是和你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我不知道,我希望你还好好的,即使我再也找不到你。
想起你,就想起灿烂的夏天,想起你的笑容,想起小学的时光。可是属于我们共同回忆的小学,已经早早变了模样,周围修建起四通八达的新路,唯独那栋灰青搭着白色的建筑物荒凉在此。
它被时间和现实吞没,只剩下回忆的碎片,像阑尾一阵阵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