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搭的白菜
学校里的配餐,吃的最多的还是大白菜。做法以炖为主。白菜粉条豆腐,白菜粉条猪肉,白菜炖松肉,白菜炖丸子……
白菜能炖万物。是真正的百搭菜。也是老百姓最喜欢的家常菜。 而我小时候却很不喜欢吃白菜,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上顿下顿的吃白菜。
当然,我后来还是渐渐懂得,为什么餐桌上一年四季白菜最多。更明白了为什么那时感觉白菜很不好吃。没有多少油水的白菜,对贪吃的孩子来说,是真的会吃腻,会抱怨。而白菜家家菜园里都会种很多。那是一家人大半年的菜品啊。也只有白菜是家家都吃得起的。
每年七八月份,父母都会互相提醒着该种白菜了。具体怎么种,我至今依然不懂。只是记得那时要经常挑水教菜地。忽然有一天,发现父母整好的菜畦里开始冒出来绿油油的菜芽芽。然后就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舒展开他们的身体。随着它们的渐渐膨胀,父母就会时常来菜地减减苗。从这时起小白菜就常驻我家的餐桌了。
我还是很喜欢吃嫩绿的小白菜的。刚刚从菜地拔下来的嫩白菜,甚至可以洗洗生吃。母亲有时用猪大油炖一锅小白菜,吃着地瓜煎饼,一人一碗猪大油炖的小白菜粉条菜,别提有多好吃了。
间白菜苗也是一门学问。有一次我自作主张的给拔了几棵苗,就被母亲训斥了一顿。因为我拔了这几棵苗,留下的苗的距离太远了。当然近了也不行。大白菜都长的很大。如果留不出足够的距离,白菜就会挨挨挤挤的长不大。
随着白菜叶的滋生,白菜心开始渐渐的卷起来了。当白菜心越长越瓷实的时候,周围一大圈的白菜叶也需要捆起来。于是父亲就拿上自己提前搓好的草绳子,把每一棵大白菜所有的叶子拦腰捆起来,再让他们长一段时间才可以拔大白菜,储存起来。
这时已经是飞霜凝露的寒冷时节了。父亲提前选好地,挖出一条矩形的长条坑道,把大白菜并排依次排列整齐的埋到土里。什么时候想吃了,就从地里挖出来。如果遇到大雪天,父亲还会用一些草盖在上面,以抵御严寒对白菜的侵袭。
我记得收获后的大白菜一颗足有十多斤沉。有一次,父亲给我自行车后座绑了两棵大白菜,让我上学时捎给我一个远房的姑姑家。从我家到学校一路上坡。我吃力的推着两棵白菜和我一个月的煎饼,二十多里路,连骑再走竟然用了三四个小时。姑姑心疼的看着这两棵硕大的白菜说我父亲很会种菜。可是只有我心里清楚,这每一棵白菜都是父母用汗水浇灌出来的。
如今我早已爱上了白菜。也学其他人腌酸菜,做辣白菜,各种炖炒凉拌白菜。也爱上了白菜这种低调朴实的做派。只要有白菜,生活就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