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润玉锦觅CP之《美玉衾寒谁与共》第 26 章(九)
第 26 章 繁花似锦觅安宁 顽石莹润玉无双(九)
作者有话说:美玉大概还有三章就完结了,感谢大家的多年陪伴。新书《我给影帝罗玉做助理》https://read.douban.com/ebook/385735855/ 目前正在豆瓣参加百日长篇拉力赛,7月28日完结,献给罗云熙先生的34岁生日礼物。这是我首开现言,为爱豆拼了,再陪伴他一百天。
我害喜的症状越发严重了,几乎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喝口水都能吐出来。
天帝旭凤为这事操碎了心,对岐黄仙官发了好几通火,依旧解决不了问题。岐黄仙官说孕吐不是病,不能随意用药,否则会影响到腹中的龙子。
御膳房更是头大!
因为有孕,我的口味变得古怪、刁钻,每天想一出是一出,御厨完全不知道怎么给我备膳。如果哪天我能多吃两口,旭凤就赏赐。如果哪天我吃不下,旭凤就责罚。
搞得进御膳房比上战场还要艰难,人心惶惶。
御厨里面有个叫熙欢的仙侍,最合我心意。她总能挖空心思,倒腾些清爽入味的吃食:白枣糖葫芦、五彩云片糕、青莲仙米粥......让我多吃几口。
有时见我实在吃不下,她就红着眼睛规劝:“娘娘,你多少吃两口,不为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小殿下。”
我难受得很,很想大吼一句:“肚子里的小殿下和我什么关系?”可看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要伤害一个真正关心你的人。
人日渐消瘦,圆脸变成了瓜子脸。
我的脑子好像也出了毛病:时不时像那天醉酒,喝断片一样,记忆变得支离破碎。有时一觉醒来,我竟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好半天才能回忆起只字片语。
旭凤已搬来紫宸宫于我同寝,可一旦他靠近我,身上那股纯阳火气就灼热到快要把我化了,更引得我呕吐不止。
他曾试过压制身上的火系灵力,或是想法子转化灵力,但收效甚微,反而搞得眼睛发红发紫,但他还是不肯作罢。
最终,他想了个法子:命人用广寒宫的万年寒冰,打造了一张寒冰床。天然寒气于我有益,也能暂时压制他身上的火系灵力,但对他肉、身和仙元的折损也是实打实的。
岐黄仙官数次上表,让天帝为了龙体安康,放弃使用寒冰床,群臣也跟着劝谏,次次都被他驳回。
偏要一意孤行。
其实,哪怕我们同寝于寒冰床,在我意识清醒的时候,他也无法靠近我。因为我实在敏感,吐得厉害。
有几次,当我在床/上迷迷糊糊醒来,发现他像株菟丝草一般,死死缠绕着我,令我无法呼吸。我还发现,旭凤手上的捆仙红绳竟没入他的血肉,越陷越深。
月下仙人又来紫宸宫探望,他来那会儿,我的精神尚可。隐约听见他拉着旭凤到偏殿,让他悬崖勒马,把锦觅送回花界。要不,就会堕入魔道,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旭凤果断拒绝,说他自有办法,不劳操心。
后来,月老骂他狗咬吕洞宾,不识狐狸心,气急败坏走了。
锦觅,她回到天界了吗?我想问问旭凤,转头却又精神不济,昏睡过去,之后就忘了这事。
还有一事,我对谁都没说:不知何故,不断有强大、精纯的水系灵力注入我的体内,我的仙法如今一日千里。
这日,我的孕吐症状较以往要好些,嘴里觉得有些寡淡,正巧旭凤含情脉脉问我:“今天,想吃什么?”
“凤凰,我想吃大大的仙桃,一口咬下去,甜津津的,桃汁四溢。”
“这还不容易,我这就让仙侍去蟠桃园采摘。”旭凤笑笑,点点我的鼻子。
我摇摇头:“蟠桃园的果子太小,也不甜。”
“让仙侍挑大的,拣甜的,不成吗?”他耐心哄我。
这段时日,他除了上朝,其余的时间都用来陪我。听闻他以天后凤体违和的理由,把朝会的时间缩减了大半。
我还偷听到他和岐黄仙官说,要严守我有孕之事,不许对外声张,否则唯他是问。怪不得,最近贴身伺候的仙侍换了一茬又一茬,都是些生面孔。
“凡间正值严冬,也不长蜜桃,去哪里给你寻大蜜桃呢?”旭凤有些犯难。
“不行,就算了。”我嘴上说算了,心里却跟猫挠似的直痒痒。有孕之人就是这样,想到啥就要吃啥。
一旁的主管仙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道:“陛下,奴婢听闻九尾狐族先祖所居的青丘,那处有片十里桃林,常年花开不败,仙桃累累。”
“对啊!朕怎把这地给忘了。”旭凤欣然起身,转而叮嘱我,“那十里桃林地近北荒,守林的老神仙脾性也不大好,我得亲自跑一趟。你乖乖等着我。”
“嗯,那你早去早回。”想到堂堂天帝煞费苦心替我寻仙桃,我怎么着也要表示一下,“凤凰,你真好!”
“你这才知道我好啊!”旭凤爽朗大笑,一双丹凤眼上扬,红黑流转,发出诡异的光彩。
旭凤走后不久,我便又犯恶心,浑身难受。仙侍伺候我上/床歇息。我如今睡眠很浅,没睡多久就从睡梦中惊醒。
这次醒来,梦中之事竟记得一清二楚:润玉牢牢背着我,我紧紧贴着他坚实的背,俩人行于疾风骤雨当中,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我们。
那时的我,不知情为何物,何谓情趣。如今的我,竟觉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
我读懂了那忘川河边,撑船老爷爷说的半截故事,最终泪流满面。
忘川,忘川,相忘回首已成川。
去忘川,到忘川河边,我在那处丢了一个深爱我的人!
在强烈的念想下,我捏了个隐身咒语,很快就化作一阵青烟,往忘川去了。
忘川水数百万年如一日,碧波汹涌,波浪滔天,果然那位撑船的老爷爷依旧在岸边摆渡。
他见了我,熟络打招呼:“姑娘,你又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位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呢?”
“润玉啊......”我嘴里婉转吐出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我......不知他去哪了?我......我把他弄丢了。”
头疼欲裂。
“姑娘你别急!先上船吧。老夫在这忘川呆了有些年头,迎来送往不少渡客,那公子仙法高强,对你一往情深,不过是一时的错过,他定会来寻你的。”船夫宽慰我。
“润玉他......会来寻我?”我用手轻柔额侧,想缓解头疼。脑子里却有个温柔的声音对我说:“觅儿,可是哪里不舒服?夫君给你渡气。”
手上的红绳牵扯着我的心,心痛难耐。
“老夫不会看走眼的,安心吧。”船夫乐呵呵道,“姑娘,你脸色不好,还是先上船歇息一下。要不然,肚子里的小公子也受不住。”
“您看出来了?”我有些惊讶,转头却干呕起来,连忙上船,无力靠着船边。
我从身上掏出荷包,抓了几颗葡萄干丢进嘴里。葡萄干的酸甜味,总算把恶心暂时压了下去。
“老爷爷,您吃葡萄干吗?”
船夫摇摇头。
我趴在船边,呆呆听着船底忘川水的硿硿声,不再像从前那般鲁莽,妄想把手伸进忘川河中。因为润玉笑着,在我的脑海中说:“小心!河底的孤魂野鬼撕咬你的肉、身。”
“小鱼仙倌,我怕鬼。”
“牵着我的手,就不怕了。”
......
“姑娘,你还好吧?”
我虚弱点点头,佯装无事。
“你这模样又让老夫想起数万年前,那位翩若惊鸿的姑娘和那位锦衣华服的公子,当年那姑娘的腹中也怀有身孕。”
“她是我的娘亲,他是润玉的父帝。”我鬼使神差说了句,转瞬就忘了。
“原来如此,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船夫也不惊讶。
坐着坐着,润玉的音容笑貌把我整个脑子塞得满满的,让我无处可逃。我竟不自觉流泪,哭着说:“老爷爷,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润玉!他不要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姑娘你别哭啊!可怜的孩子......不哭,不哭。公子绝不会不要你的,他的命数连在你身上呢。”船夫见我哭了,当时就停棹。
“不,这回不一样!他一定恨死我了,要不然,他怎么再不来见我?”我痛哭流涕。
“这......姑娘别急,或许公子给什么事绊住了脚,身不由己。”
我哭着摇头。
“姑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身上还怀着公子的孩子,这么哭伤身。公子知道了,定会心疼的。”
“什么?!老爷爷你方才说什么?”船夫的话,让我猛然止住哭泣。
“不哭就好,不哭就好!”船夫松了口气,“老夫说,你怀了那公子的孩子,要保重身子,免得他为你们母子牵肠挂肚。”
“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润玉的!不是旭凤的!”我激动站起身来,却又站不稳,踉踉跄跄。
“小心啊!”船夫虚扶了我一把。
“老爷爷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急切求证。
“什么真的假的?你和那位公子修习的都是水系法术,肚子里的孩子与你们同出一脉,仙气相连,自然是你们的孩子。还能成别人家的,不成?”船夫不明就里。
“好,很好!我竟会傻成这样,连水火不容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旭凤啊,旭凤啊,你骗得我好苦,这样耍人,把人蒙在鼓里,很好玩吗?”我觉得天旋目眩,快要支撑不住了。
“老爷爷,多谢。劳烦您靠岸,我要下船。”
船夫听言又摇起橹,船还没到岸,我就失魂落魄直接跳入忘川河中,任由那孤魂野鬼撕咬我的脚、我的手,很快我的手脚就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我却毫不在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我心中的悔恨和痛苦。
“造孽啊!姑娘,你回来啊!”老船夫连呼数声,想要阻止我,怎么也拦不住。
正当此时,旭凤从天而降,手里的仙桃一把丢了,他不顾一切飞到我身侧,将我抱起来,怒斥道:“锦觅,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啪!”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你给我滚!还我夫君,还我小鱼仙倌。”
说罢,一口鲜血吐出,再度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