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甩我耳光叫我滚,我回娘家后她拿500万跪地上求我回去
张远文是我们镇里远近闻名的大老板,在镇里有一栋豪华的3层别墅,平时开着一辆黑得发亮的越野车。那次他到我们学校来剪彩,我因为是初三个子最高最好看的女孩,学校安排我去接待他。和他近距离接触,才发现张大老板生意做得大,人还很年轻,大概30多岁的样子,穿着唐装,剃个光头,戴副墨镜,酷毙酷毙了。学校要他题个词,张老板摘下眼镜,棱角十足的英俊脸上,浓眉大眼里仿佛有无尽的故事。他泼墨挥毫,笔走龙蛇:“书山有路勤为径”写得是比校长还略胜一筹!真的是人又长得帅,字又写得好啊!
初中毕业后,我去县城上了三年高中,因为没有考上理想中的大学,我回家帮爸妈看水果店,一天,我突然看到几年没见的张老板。
只见他和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侃侃而谈,径直朝我店里走来,我站起身,迎着张老板的墨镜招呼道:“张叔好!”
张老板满面春风地看着我:“小雪!哈哈,越来越漂亮了啊。”
我红着脸问要什么水果?
张老板从包里随手拿出几张老人头扔到水果摊上说:“随便来几斤新鲜好吃的,我们男人对这个不讲究,就醒醒酒!”
我称了5斤新鲜的龙眼,要找他钱,他大手一挥扬长而去。
过了几天,镇里给人做媒最出名的黄婆跑到我家,对我妈说:“你们认识张文远,张老板不?”
“怎么不认识,都住这么近”
黄婆咧着嘴说:“我就直说吧,张老板看中了你们家小雪。他离异一年多了,给他做媒的人啊,那是踏破了家门,3层别墅都不够进的!张老板他妈说,彩礼一百万,生个儿子两百万……”
“哇……”我妈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这个…婚姻的事,得年轻人自己做主,我们支持小雪的意见。”
看着妈跃跃欲试的表情,恨不得自己嫁过去,我没吭声。
后面的事,钱到渠成了。我在一个黄道吉日嫁到了张家。
婚后,张文远忙生意,经常不在家,公公早年过世了,我和婆婆就成了最亲密的“战友”,不断家庭战斗的朋友……
婆婆一天到晚疑神疑鬼,请了很多风水大师到家里贴符,到处摆放着香火蜡烛和各路神仙的金身瓷像。吃饭要有什么规矩,坐姿要有什么规矩,连睡觉都要讲究方位和姿势……我的天,我一个20岁的女孩,哪管得了这么多规矩?
婆婆黑着脸说:“就因为林慧娟不讲规矩,不信神明,所以生不出儿子,你给我老实点,否则赶你出去!”
林慧娟是老公的前妻,结婚10多年都怀不上孕,镇里的人最喜欢做的事情是看看林慧娟的肚子,再看看她的房子,然后摇摇头,长吁短叹地故作深沉慢慢走远。好像房子或者肚子跟他们有几毛钱关系一般。
听完婆婆的话,我心里也不是很难受,早就知道是娶我来生儿子传宗接代的,我今年才20岁,难道会生不出儿子?打死我都不信!
一年过去了,我的肚子毫无反映,婆婆那阴深的脸愈发恐怖。
一天,我感觉肚子不舒服,想吐,跑去厕所时不小心碰倒了婆婆摆放在过道上的送子观音,婆婆气冲冲地跑过来对我大骂,我回了一句,她冲到我面前,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我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从小到大,父母亲都没打过我,我嫁他家才一年多,竟然打我,我举起手,想反打回去,婆婆瞪着一双吃人的眼睛大骂道:“还敢还手?没教养的骚货,生不出儿子就勾引我儿子,滚回你家去!”
我一肚子委屈,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当天就走回了娘家……
回到娘家,我关起门大哭,母亲走到我身边安慰我。我把这几天肚子不舒服想呕吐的情况跟她一说,她突然两眼放光:“你怀上了!”
“是怀孕了?”我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一年多了,我终于怀上了,可有什么用,我都被赶出来了,还厚着脸皮回去吗?
几天后张远文到我家找我,要我跟他回去,我没把怀孕的事告诉他,死活都不肯跟他再回那个神仙大于人的家,我父母都劝我回去,我说,你们再要我回去,我就死给你们看!
十月怀胎,儿子出生了,月子里,张远文和他妈来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我妈告诉他们我生了个儿子。儿子长得很像张远文,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婆婆蹑手蹑脚地盯着孩子看,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向我靠近,她腆着脸对我说:“雪儿,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坐完月子,回家吧!”
张远文在旁边陪着笑脸。
我气愤地转过身去。
我妈在旁边说道:“雪,过几天回去,哪有媳妇不回家的道理啊!你婆婆这么大年纪都向你认错了,你还要怎么样?听话,回去!”
我翻过身来,冲着张元文和婆婆大吼道:“当初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打我,赶我走,我怀胎十月,泪水流尽,你们两个怎么不认错了?现在生儿子了,就来了?我死都不会回去的!”
张远文打开一个大皮箱,里面全是钱,他冷冷地说:“你不回去可以,这里是500万,够你们家一辈子开销了,把我儿子给我,钱就是你们的!”
我妈惊呆了,口齿不清地说:“好…好……好!”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你有钱,我当初就是财迷心窍嫁给你的,现在我终于看清了,钱不是万能的,儿子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是我的骨血,是我的命,不是钱可以买得到的,你们可以走了,我读过书的人,不会说滚字!”
婆婆“噗通”一下跪倒在我床前,泪眼汪汪地看着我:“都是我的错,雪儿,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请你把孙子给我,这是我老张家唯一的骨血啊……”她嚎啕大哭起来。
张远文眼泪也流了出来,我妈更在旁边抽泣着。我不但流着泪,心里更流着血,我决绝地说:“我宁愿带着儿子去死,也不会回去的!”
我死死地盯着皮箱里数不尽的钱,不禁冷笑起来:“钱是命,那命是什么?菩萨是神,那人是什么?”
张远文搀扶着他妈恨恨地离去了,我瞪着空洞的双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荣也一时,衰也一时,珍惜此时的拥有也许才是最丰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