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雪游园

 

文/雨雪游园

  时令初冬，室无杂事。天色不佳，心神欠安，妻观夫如此久矣。便相问“君心不安，是谓何事而恼？”余道“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俄而时至今日，无衣无褐，何以卒岁。”妻曰“请君勿恼，阿爷衣薄，君以送之，待往后妾与君一起送之。”余道，“往昔忆之，盖如梦也。今家有贤妻，余当庆之幸之，何以如此？”妻曰“思乃常情也。”余又复道，“妻可愿陪吾出庭走之。”妻曰“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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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卒出，漫步于植物园长亭到中，领略着深秋的尾声。然时而未久，便雨雪霏霏。一片两片，三片，片片雪花宛如天将祥瑞一般，美而洁净，飘然而下，片片点缀于秋叶之上，又仿如婵娟散花，扰扰纷纷，然豪无拥挤。余妻漫步于雪间，翩翩起舞，余观之，仿然一幅画卷，暮雪千树，舞姿若天仙，人影若近若远，伶仃三两人也。祥和而宁静，玩幸之至，竟忘却严寒。忽而，有风袭来，大雪纷飞，仿如柳絮乱飘。余夫妻皆若梦醒，寒意上头。妻曰，君不知严寒，妾当不如，如此下去必受风寒。自当归去兮，然雪儿美如画，妾不愿就此别过。余笑曰，那当如何邪？妻曰，君莫急，妾知一物，可御寒，待妾取来。余曰，是为何物？妻曰，待妾取来，君观便知。余大笑道，那还请妻取将而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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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妻离后之，余独自漫步于其玉砌粉装之国都，叹息道，真是谓美若天堂。未久则见一零仃人影似真如幻的从画中而来。直至余前，妻曰，君可知妾怀中之物是谓何邪？余一观，大喜道，果若妻知我。余正想若有此物，盖为完美也。

  余豪饮一杯，果如寒意已然退去。妻则小酌一口，脸上便以然若火，晕红一片。而后余夫妇漫步于其间，人影以然若无。余道“如此美景，恐唯有你我得之。”妻曰“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余笑道，若是就此回去，余夫妇之脚印能留至明日呼？妻曰，未然也，却心之留也。

  然回，于日记之。

  时18年，十月一日晚。

文/雨雪游园